眼瞪兩人,“你們平常就這麼帶兵的?”
嚴左衛二話不說,“末將知罪。”
葉右衛張嘴想要辯解,可看著謝長風臉上連汗都沒出;再看看癱在地上軟成爛泥的手下;遂悻悻閉嘴;翻身跪下請罪。
謝長風黑著臉,一抖長槍,槍尖紅纓翻滾,“十日後禁衛大比,如果還是這水平……”
他猙獰著臉,抬手一槍,長槍如游龍般飛出,直接劈斷了校場邊碗口大的樹幹,“那就都給老子滾蛋!!”
轟隆一下,漫天樹葉飛舞,三米高的大樹砸了下來,掀起老大塵土,所有癱在地上的兵士都渾身一哆嗦,忙不迭跪地稱諾。
禁衛待遇極佳,若是被攆出去,普通將士的生活就會受影響,而勳貴子弟的臉就丟大了。
謝長風出完氣,神清氣爽的換衣服,準備去太白酒樓赴宴。
謝長風出門很少帶親衛,今日出門赴宴,更是一個跟班也沒有。
牽著馬走在街道上,看著來往人群中,穿著略顯體面的人身邊都跟著小廝,亦或者跟著馬車,謝長風摸摸下巴,覺得有些魯莽。
他如今的職位算是太子殿下的看家護院,出門在外若是太寒酸,丟的也是太子殿下的臉面啊!
就在他考慮著是否先抄小道回家叫兩個跟班充門面時,眼神突然一凝。
街邊有個小販,手裡扛著一個插滿糖葫蘆的大棒子,正沿街叫賣。
謝長風差點笑出聲。
他走到這小販身邊,抬手拿了一根糖葫蘆,“昨天你做的很好。”
糖葫蘆小販滿臉茫然。
謝長風又道,“他果然喝了那壺酒。”他咬了一口糖葫蘆,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去換身衣服跟上。”
糖葫蘆小販呆呆的看著謝長風。
謝長風看了旁邊一眼,那有個算命瞎子。
“叫上他一起,到太白酒樓前等著我。”謝長風笑吟吟的,“如果我到了你們還沒到,呵呵。”
說完,他揚長而去。
算命瞎子低聲道,“頭?”
糖葫蘆小販哭喪著臉,“走走走,快去換衣服。”
算命瞎子猶自不敢相信,“他真的看穿我們的偽裝了?我沒在他面前露過面啊!”
糖葫蘆小販,也就是甲一扯扯嘴角,“乙二,廢話那麼多幹嘛?快去弄兩身衣服追上,否則咱們就死定了!”
——今天輪到乙二來接受鑑定了= =
等謝長風施施然的來到太白酒樓時,旁邊茶棚裡坐著兩個侍衛打扮的人。
看到謝長風上前,甲一連忙湊上去,身邊跟著乙二。
謝長風打量了一下新出爐的小廝,滿意的點點頭,他將韁繩丟到酒樓前迎客的小二,對兩人道,“隨本大爺去赴宴。”
他算盤打的很好,暗衛向來都是貼身保護太子的,他收拾了這幫暗衛,還怕拿不到第一手訊息?
廣漢郡王定下的包廂在三樓最裡間,剛上三樓,就看到最裡面的包間外面站著兩個侍衛。
謝長風立馬為自己臨時找了兩個小廝的行為點贊,否則孤身赴會豈不太掉份?
這兩個侍衛明顯認識謝長風,其中一個抱拳行禮後就轉身進了包間,幾秒後退出來,請謝長風進去。
謝長風一擺手,讓兩個小廝也站在門口,區區一扇門的距離,相信以暗衛的水準應該可以聽得見裡面的說話聲。
推門進去,就看到臨窗的位置坐著一位中年人。
謝長風上前一步,“拜見王爺。”
廣漢郡王連忙起身,虛扶了一下,笑容滿面,“謝統領無需多禮,請坐。”
謝長風坐在廣漢郡王對面,直言道,“王爺的意思我大致知曉,之前岳父也給我打過招呼,還未感謝昨日王爺送來的千日醉,長風本打算待休沐日時宴請王爺,哪想王爺親自邀請,實在是長風的罪過,還請王爺贖罪。”
他端起眼前的茶碗,一飲而盡,“長風先以茶代酒向您致歉,待一會上酒後再賠罪。”
謝長風如此爽快,廣漢郡王也不由得笑了,“謝統領太客氣了,詔令已下,廣漢不敢在京城多待,才急切了些,與謝統領無關。”
寒暄了幾句,兩人開始進入正題,謝長風詳細的將雁門軍中事宜說了一遍,大致注意要點也都強調了,還對一些將士進行評價和推薦,小夥伴王壯和寧武更是重中之重,之前將功贖罪的蕭校尉也被他提了幾句,“那蕭老弟人雖然笨了些,卻是個老實聽話之人,分內之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