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剛隨宇文執來長安的時候。
全遠祺十四歲的時候宇文執被封了將軍。全遠祺跟師父隨宇文執來到長安,幾個人一起住在將軍府裡。師父年邁,不願跟年輕孩子多接觸,只要不教兩個人練武,就自己待在後院裡。因為被封了將軍,宇文執奉命娶了第二個妻子郭氏。父親希望他能早日延續香火。宇文執十分苦惱。總是帶著全遠祺在屋頂上偷偷喝酒。
全遠祺剛好是懵懂又衝動的時候。又沒什麼酒量,喝了一杯,臉就開始泛紅,看著宇文執的雙眼也變得曖昧不明。兩個人捱得很近,宇文執看著全遠祺的眼神,挪了挪位置,離全遠祺遠了些。半開玩笑說:“你再這樣盯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全遠祺藉著酒勁,往宇文執身邊靠了靠,手摟住宇文執的脖子,就在宇文執唇上親了一下。宇文執抓著全遠祺的肩膀正色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別開這種玩笑。”
“我哪敢跟將軍開玩笑?”全遠祺把手中的酒杯一丟,手掌撐地輕輕一躍,坐在宇文執腿上,抱住宇文執的脖子,把在腦中幻想了無數遍的畫面實現。
宇文執耐不住全遠祺如此的誘囘惑,抱著全遠祺站起來,一躍從屋頂躍下。找了最近的屋子,猛然把門踹開,兩人便有了第一次的歡愉。
全遠祺把自己的故事講給逸銘聽,逸銘卻不體諒他那時的忐忑,只說:“就這樣?”
“不然呢?將軍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壓抑自己欲囘望的人。”全遠祺白了逸銘一眼,關上窗子說:“去領罰去吧,別躲在我這裡,免得我跟著你受罰。”
逸銘討了個沒趣,不過總結出來就是要高奕瑄主動誘囘惑宇文執才行。誰也不清楚高奕瑄到底對宇文執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思,但從他跟著宇文執乖乖來長安這點來看,或許對宇文執還有些好感。若把高奕瑄灌醉,再讓宇文執加以引導,能成功也說不定。
逸銘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宇文執,宇文執沒有法子,只能先按照他的來做,便准許了。
逸銘自知酒品不好,事先喝了一大碗醒酒湯。抱了兩大罈好酒,來洛水謝,叫人去做了幾個下酒小菜。美其名曰,前些日子皇帝打鬧大司馬府,今天來給高奕瑄壓壓驚。
高奕瑄也不管他什麼理由,逸銘雖是奉命來伺候高奕瑄的,但從不見他做什麼事,逸銘很懶,什麼事也不願意親自動手。除了搗鼓自己的藥草之外,就是在外面吹吹笛子。與其說是來伺候高奕瑄的,不如說是來陪高奕瑄的,讓他一個人待在這大司馬府,不至於太無聊。兩人喝酒也不是一兩次了,高奕瑄也不計較理由。落了座,給兩人倒了酒說:“你少喝一點,別喝醉了。”說罷,自己先喝起來。
高奕瑄的話正合逸銘心意,想這下一定萬無一失了,等高奕瑄一醉,自己就溜走去通知宇文執。喝酒總要聊些什麼,逸銘便先探探路子。問道:“六爺對我家將軍是怎麼看的?”
“怎麼看?是個戰略奇才。”高奕瑄言簡意賅。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看他,你覺得你們兩個感情的關係上應該是怎麼樣的?”逸銘不會拐彎抹角,想不到什麼旁敲側擊的話,便這麼說。
“若只講我們兩個人的話,我跟他是沒有仇的,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生死之交。我很欣賞他的才能,不應該被兩國的框架給框住了。”高奕瑄乃肺腑之言。
“六爺是真性情啊。憑這句話,我也要敬你一杯。”逸銘心裡對高奕瑄有數了。照這樣來看,就算宇文執霸王硬上弓,估計也能取得高奕瑄的原諒。便又繼續問:“那你可知道,我家將軍對你不單單是欣賞你的才能?或許……他根本不滿足於朋友的關係呢。”
“這個……我看得出來。”高奕瑄也不隱瞞。
逸銘在心裡偷樂,心想宇文執就是個傻囘子,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主意幹嘛,直接出手,事後再哄哄他說不定這事就成了。這樣想著,腦袋裡就閃過某個心上人的影子。心中有恨,給高奕瑄倒滿酒說:“多喝啊,多喝一點。”今晚的事已經成了一半,只要一會兒去叫宇文執過來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外無所不能,在你面前卻還不如個三歲的孩子。
第30章 第十章
第三小節
逸銘沒想到這酒這麼烈,也沒想到高奕瑄酒量這麼好。他看高奕瑄的輪廓有些模糊的時候,高奕瑄還面不改色。好在逸銘還有點意識,放下酒杯,努力撐起身子說:“我有點喝高了,先回去了……”可起來走了兩步,腿就開始打彎。高奕瑄忙上前扶住他,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