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識的抓了一下胸前染著血的衣服,嘴角彎起來:“我可是在這躺了兩千年。”
“可是我找你來了,圖恩,一到這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我很感動,可是……”圖恩捏了捏領口,像是不耐煩似的移開了視線,“我躺了兩千年,每天睜開眼閉上眼就是行屍,我早就忘了人類什麼滋味……”
“我讓你記起來!”我咬了咬牙,使勁往前蹭了蹭,安年收緊手臂把我曳回來,我急切的張嘴:“我的身體是熱的,你隨時可以用我的身體記起來,你現在試試吧。”我想我真的已經沒有一點羞恥心了,眼睛裡面一片溼熱:“你以前說,你喜歡和我做……”
“行了!”圖恩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又忙不迭的向後退。我使勁掙扎:“圖恩……”
圖恩臉上一片不耐煩,左手提了一下領子:“怎麼了?我說的不夠明白嗎?兩千年了,我早就死心了,不該忘得也強迫自己忘了,要不然怎麼活到現在?”
我的牙齒咯咯作響:“圖恩,你說謊的時候手就摸領子!”
圖恩的手放下來,腿邁過來又停住:“你別以為你多瞭解我,我早就把自己是人類時候的所有習慣忘乾淨了!”
我喊:“不可能!我就是不信!”
“安安。”圖恩忽然嘆了口氣,我想堵住耳朵。
“當初我的確放不下你,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把你送過來。”圖恩緊緊盯著我的臉:“可是人會變的,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從我把你送過來到現在才過了幾個星期或者是幾個月,可是對我來說,已經過了兩千年……兩千年是多少個五年?你覺得的我還有可能像以前一樣對你死心塌地?”
“是我死心塌地!”我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像千萬只利爪在撓:“當初是你不經過我同意把我送過來!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怎麼不讓我死在那裡!”
圖恩又笑起來,手卻在抖,然後他站起來撇了我一眼:“走吧。”
“不走!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使勁搖頭,“反正以前也是這樣,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可是最後還是跟我在一起了……我不怕從新來……”
“你不嫌惡心嗎。”
我睜大了眼。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噁心嗎?不管別人的意願怎麼樣倒貼在別人後面……這就是你,安準,你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尊重別人嗎?說什麼以前?以前就是被你纏煩了所以才施捨你幾年,你怎麼了?倒是念念不忘了?現在的你在我眼裡連只狗都不如。”
圖恩的手往上抬了抬,下意識的摸到領子然後很快又放下去,然後又看了我一眼:“滾。”
有一股甜膩一直一直的上湧,我壓下來,閉上眼,使勁喘息。我嘆口氣,側過頭對著安年說:“安年,我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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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跳消失 。。。
安年的手指摸了摸我的眼睛。
圖恩還在說:“快滾。”
我咳嗽了一聲,“怎麼滾?要不把我的血吸乾淨晾外邊兒去。”
“那邊通道可以到教堂外邊,厄爾圖的喪屍現在還不傷人。”
使勁睜了睜眼,圖恩的樣子越來越模糊,到了最後還是什麼都看不清了,失血量過大造成了短暫性的失明,可是我本來還想好好看看他的。我嘆了口氣,拉了拉安年的袖子:“安年,我看不見了,你扶我一下。”
安年從喉嚨裡嘶啞的“嗯”了一聲,我說:“等等。”安年還在使勁推我走,我抓著安年的袖子:“等一下,我還有事。”
我清了清嗓子,朝著圖恩大致的方向喊:“你看看安年的喉嚨,能給他治治麼?”
短暫的安靜後,才聽到圖恩的聲音:“叫他過來。”
我碰了碰安年的肩膀:“安年,快過去,以後沒準都見不到了,到時候你後悔可沒地兒去。”
安年不肯走。我使勁推了他一下,感覺他渾身都在抖。
我靠著牆壁站穩了,衝著安年的方向喊:“沒事,別怕他,他要是咬了你我再給你治回來。”
安靜了好一會,一隻手握了握我的胳膊又立刻放下了:“他沒事,等一兩個月差不多就能正常發聲了。”
我“哦”了一聲。
“……回去後找凱特,跟他在一起會很安全。”
我沒說話,圖恩接著說:“路上儘量不要吃生食,血腥味很容易使喪屍發狂。”
“不要隨便喝路上的水,裡面有的會由很多病毒……要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