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菜,回頭做給你媽吃,嚇她一跳。”
初依點頭,“你開車慢點。”
祁白親了她一下,上車,又打下車窗,鑽出來說,“對了,還有個好訊息,忘了告訴你,我媽把咱們別墅旁邊的那棟也給訂了,她說,要願意,到時候你媽和咱們住,這樣兩家人一塊,還和以前一樣。就是不知道你媽媽是不是願意去。”
因為太擔心了,現在變得謹小慎微,一味討好,初依伸手過去撥拉他的頭髮,“我媽當然不會搬,她不捨得我爸。”
祁白拉著她的手,愛不釋手地說,“初依,我們就和以前一樣,我一定一輩子都對你這麼好。你信我嗎?”
初依說,“信。”
他對她的感情,經歷過年年月月的考驗,想褪色,也無處可退了。
看著祁白的車慢慢開出去,初依站了一會,回去。
“早點洗洗睡,明天還要出去打扮梳頭。”她媽媽端了盆水給她。
初依接過,進了屋。
一盆熱水,讓她洗臉用的。
初依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那裡,手壓在水裡。
心裡空空的。
不明白為什麼什麼都知道,還是不能釋懷。
這事情,不是她給姐姐的理由。
不是她給家裡的理由。
也不是她給祁白的理由。
她把手抽出來,水已經涼了,她出去偷摸看看左右的房子,大家都睡了。
她拿著鑰匙,鬼鬼祟祟出了家門。
一路跑向小燕塔,今晚沒有那麼亮的月色,午夜路上沒有人。
她的腳步聲很清晰。
遠遠看到塔,黑色裡肅穆,雲遮住月亮,路燈把她的影子拉的細長,一會在前,一會在後,她速度快的出奇,像和自己的影子做伴。
又猛然想到,人生的路其實就是這樣,不能期望誰可以和自己做伴。
大家都是隻能靠自己。
她停在路燈下,看著對面的高牆,裡面的六角小燕塔森然。
剛要過去,雲層散開,月亮露出來。
她抬頭隨意看了一眼,踩下寬馬路,卻猛然抬頭,後退兩步,看著塔上,神色震驚意外。
有人在。
她跑到對面,迅速靠在牆下,心砰砰跳。
她晃了晃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她看到了喬宴。
她嚇的夠嗆,靠著牆坐在花磚地上,這樣無論如何她也不想進去了。
她在身上摸了摸,手裡抓著一串鑰匙,連包也沒有,身上也沒有裝衛生紙,她抬手,把臉埋在衣袖中間,覺得自己魔怔了,自己嚇自己,嚇的她好像要得心臟病。
快要聖誕,作為著名景點,兩側樹上都纏著彩燈,只是還沒有亮。
初依定了定神,放下手,準備站起來。
手扶在地上,還沒撐著起來,手一晃,看到喬宴正走過去。
她忙撐著站起來,平時矯健的動作變得笨拙。
喬宴上前一步,拉著幫她。
“你怎麼在這兒?”初依剛站穩就先發制人,指著後面的高牆,“還有,你怎麼出來的?”
喬宴不著痕跡打量她的表情,說,“我把身上的700塊錢給了裡面看門的。”
初依向後站了一步,拍打自己衣服上的灰塵。
覺得有什麼東西,要把自己碾碎了。
夜色溫柔沉靜,喬宴有了天時地利的機會,不緊不慢問道,“為什麼要這樣?”
他的聲音如水,聽不出情緒。
初依說,“我答應我爸爸,要照顧好家裡人,我爺爺年紀大了,我媽媽一個人,帶大我和我姐姐。我把咱們倆的事情和家裡說了,她們不同意。”
喬宴說,“不同意是她們沒有見我,我不是告訴過你,等我回來處理。”
初依搖頭,“之前是我錯了,每個人都應該信守承諾,就像我媽媽,答應我爸爸會照顧我們,我爸走了,她一個人,拉扯我們也覺得渾身是勁,所以愛情很輕,將來結婚了一輩子的路那麼長。”
“她願意,是因為她愛你爸爸。”喬宴上前一步,“初依,你好好和我說,為什麼?”
初依說,“我就是心疼我媽媽,不想她再為我擔心,我爸去世的時候,家裡沒有女人,爺爺中年喪妻,老年喪子。我媽媽要養兩個女兒,一個身體還不好。”
她看著喬宴說,“我和祁白,知根知底,才能把日子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