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怎麼說,一點面子也不給。
“韓太太,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姐啊?”
“當然,嫡親嫡親的。”
“那你怎麼每次都拿又醜又臭的東西來形容我?”
韓太太愣了下,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楊戰順了口氣,提示說:“又是大猩猩又是鹹魚的,我在你眼裡真這麼差勁?”
韓太太這下子終於明白過來了,含著笑看了看兀自翻白眼的弟弟,嬌笑一聲,說:“不差勁,不差勁,我弟弟那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一個,走到哪兒都迷倒一大片啊,哎我跟你說,就連公司新來的前臺小妹都跟人打聽你了呢。”
前臺小妹?楊戰腦子裡搜尋了下記憶,想起上次去拿苗苗的接送卡看到那個前臺小姐。事情倒是還記得,只是那個前臺小姐長什麼模樣他早就沒印象了,因為這樣的事他遇見太多,倘或每個人都要留在他的記憶裡,那他的腦子豈不是要爆炸。
楊薇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覺得自己是在胡謅,便解釋說:“我說真的呢,有一次她問你姐夫的秘書恰好被我聽見,被我說了兩句然後才老實了。”
“是嗎?”楊戰隨意接了一句,但是興趣缺缺,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他無心談論。目光不經意掃過樓梯,看見自己姐夫韓承禮的背影時,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剛剛送韓芳回去的時候看到韓怡和你小叔子在門口,他們好像吵架了,還有你小叔子還威脅我了。”
楊薇收起調笑的表情,“他們吵架了?”
“你不知道?你當時不是在那裡嗎?”楊戰覺得不可思議,韓怡眼睛哭成那樣家裡人都不知道?
“我當時在陪爺爺打麻將,不過你姐夫他找阿孝談話了,你姐夫大概發脾氣罵他了,因為我們走的時候,阿孝都沒有出來跟我們說再見。”
在韓家,韓孝禮只忌憚兩個人,一個是老爺子,一個就是哥哥韓承禮。對於老爺子的忌憚那是跟其他人一樣的,怕忤逆了老人家氣壞老人家惹一個不孝的罵名,而對於韓承禮,韓孝禮是真的怕。為什麼怕?倒不是因為哥哥長了他那麼幾歲的事。
大家庭裡,誰是這個家庭挑大樑的,誰的地位就高,在韓家,這個人無疑就是韓承禮。受老爺子器重,是父母眼中的驕傲,就連有過私心的叔叔在他面前也不敢端長輩的架子來壓制他,底下一干弟弟妹妹更是不用說,都是把他當長輩一樣尊敬的。
所以但凡有什麼事,他一旦發話了,基本就是定音了,沒有人會出來提反對意見。
一個人能做到這樣的境界肯定跟他的能力有關,韓承禮的能力不僅韓家人有目共睹,就連外面商界的人也津津樂道。韓家的事業在交到他手上後,已經翻了兩倍,如果說老爺子是韓家當年的一個傳奇,那麼韓承禮就是韓家現在的傳奇。
所以,當韓孝禮被哥哥叫進書房的時候,他心裡有點忐忑的。
平時兄弟倆說說笑笑,一起打打球跑跑步那都是很隨意的,但只要哥哥把他單獨叫進房間說有事要跟他講的時候,他心裡就會提起幾分謹慎的小心,何況這一次他還是剛剛犯過事的。
韓承禮沒有跟他費什麼話,開門見山就一句:“這次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搞定。”
雖然搞定這件事也就是花點錢而已,而且那點錢對韓孝禮自己來說也算不上多大的數目,可哥哥突然這麼說他心裡還是有點發慌,因為這是哥哥第一次跟他說這種話。
“哥,我就是不服氣想教訓他一下,憑什麼他可以那麼風光?這一切本來都是我的。”
韓承禮轉過身,臉上看不出任何發怒的跡象,但眼裡的眸光卻是銳利地能刺進人的心裡去。“你有什麼不服氣的?那樣的風光本來就不屬於你。”
韓孝禮明顯一怔,不可遏制地侷促讓他下意識喊了一聲:“哥……”
韓承禮的視線沒有什麼溫度地落在他臉上,“難道我說錯了嗎?如果當初你不是用譚曉要挾譚鵬,譚鵬能答應跟你合作?”
韓孝禮頓時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被人說中痛處,而是驚訝他怎麼會知道?
韓承禮雖然讀懂他神情裡的意味,卻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囑咐性地對他說:“適可而止,阿孝,譚家兄妹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不能放下麼?總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你,你可有想過你自己又對得起別人?”
韓孝禮不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大哥是多麼精明的人吶,能清楚當年的事似乎也不稀奇。
“明天你就不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