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們直接進電梯上樓的。
喬宴和她對視一會,說,“明白了。”
他轉頭提著行李登記去了。
在前臺的時候,心裡還在一直笑。
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開心的。
辦好手續,他過來叫了初依,把門卡遞給她。
初依翻著門卡說,“咦,是9520。”她伸給喬宴看,“怎麼給咱們這麼奇怪的門牌號。”
喬宴平常的語氣說,“本來給的9513,我覺得帶13不好,就給換了這個,我也就沒多想。”
初依把牌扔起來,又接在手裡說,“那還是這個好點。”
喬宴點頭,在電梯鏡子裡看到自己。
覺得自己演技又進步了。
樓下,前臺小姐在說八卦。
一個說,“剛剛那客人真迷信,長那麼好,不住帶五百二十號的,說睡不好。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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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卡按了一下,房門開了。
初依先進去。
喬宴跟在後頭。
標間,兩張床,初依跑到窗前,一拉開,外面燈火閃爍,她周圍找地方開窗,對喬宴喊,“這窗子怎麼開?”
喬宴把包放整齊,去洗了手,站在洗手間門口說,“來洗手,然後咱們吃飯去。”
初依跑過來洗手,說,“在外頭吃嗎?那我用手機搜一搜,看看周圍有什麼好吃的。我正好還有流量。”
喬宴說,“附近人氣最旺的,有一家火鍋店,一家川菜館,你喜歡吃什麼菜系?”
“你早搜過了?”初依揉著洗手液。
喬宴幫她擰開水,“訂票的時候順手。你想吃什麼?”
“什麼菜系都一樣,反正最後來碗麵就行。”初依說。
她甩掉手上的水。
從鏡子裡看喬宴,看他垂著頭,手上翻著毛巾,雖然極立剋制,但那樣一看就在笑。
初依抬手肘碰碰他,“土老帽了吧,沒有聽過這個笑話?”
喬宴望向她,果然一臉笑。
初依說,“我們本地的笑話,講有人請我們當地人去五星級酒店吃飯,人家頭盤,二盤,三盤,四盤,甜品上了一圈,請客的問,‘吃好了沒’。我們本地人說,‘好!現在可以上面了!’”
喬宴大聲笑起來,用毛巾給她擦了手。
初依也笑,和喬宴一前一後擠著出門了。
八點多,街上車多人多,長街旁的路上,一條條光帶閃爍。
這條路靠近酒店,沒什麼人。
好像此時是他們倆的。
“你說的那兩家餐館遠嗎?”初依跳著問,身後的帽子一跳一跳。
喬宴走的很沉穩,笑看著她說,“不遠,想兩家都去看看?”
“可以嗎?”初依倒著走。
喬宴說,“當然可以,不過你小心,要是摔了,就只能吃病號飯。”
“才不會。”初依轉身正著走,“我倒著翻跟頭都能走。”她看著喬宴,說,“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我媽整天說我,你那麼能,你咋不上天?結果現在人人都能上天。”
她伸手指天,滿天沒有一個星。
她訕訕收回手,慢慢說,“可惜好多事都變了,現在也有霧霾,連看個星星都沒。”
“以後會好的。”喬宴抬手,幫她整了整身後的帽子,弄漂亮了說,“這只是個過程。”
初依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帽子,忽然笑著蹦跳著往前走,“我才沒難過,你幹嘛安慰我。”手放在嘴前面拱成話筒說,“你這人還挺講究,是不是如果我造型不好,走在你旁邊,你會覺得丟人?”
“怎麼這麼說?”喬宴跟上去。
初依說,“男的都愛面子,我那些師兄弟,小時候什麼醜樣子我沒見過,現在大了,就要面子。連祁白也是,還記得那次咱們見面,你揪我頭髮那次嗎?”
喬宴笑,不說話。
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看她沒跟上,又站著等她。
依舊在笑。
初依站著原地盯著他看,覺得他這樣真心笑的時候真好看,白白的牙都在笑,她扁了扁嘴,走過去,說,“那時候,你們穿的都特別顯眼。我見你們的時候,那天衣服拉鍊有點問題,我說回家打點蠟。後來祁白說,以後不要在外面說那樣的話,讓人笑。”
初依說,“我就不明白了,這有什麼好笑的。有人有錢了,吃好的,穿好點。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