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本沒用。
因為走了神,他的手就無意識的開始動,一個都彭的打火機,對男人來說很普通的東西,卻如同被什麼上了身,在他手上跳:
食指中指之間蹦出來,“擦——”一個小火光。縮回去,一跳就沒了,“蹭——”一下,又從尾指邊閃出來,羞答答的一亮,“擦——”出一小團愛火,一閃而過,被滅了。手指再一轉,“蹭——”一下,火苗又調皮地從指縫中跳出,嫩嫩的顏色還沒燃燒,就被關了。
車裡靜悄悄。
周策屏息凝視看著喬宴的右手,他不敢呼吸,害怕把喬宴一驚動,那人回神,這一手絕活就不讓他們看了。
喬宴手上帶藝,早年成迷,不知跟過什麼江湖師父,玩起來紙牌麻將牌九,他們就只能換著花樣被喬宴虐。不過他們覺得,喬宴是萬年單身狗,他們從另一個主場也時常虐喬宴。
就像昨天。
至於喬宴有沒有覺得被虐,他們完全沒想過。
周策擁有強大的精神勝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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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關飯點,撤了早點,陸續客人有來。
滷味剛剛做好。
老闆斬了一盤,端著給蛋泥送到桌上。
蛋泥拿起筷子,還沒動,強子就跑了進來,“哥,我給你說個事。”他拉了圓凳在蛋泥旁邊坐,趴在蛋泥耳朵上一陣嘀咕。
蛋泥聽完,“你說,你們昨天開祁白的車出去玩,看見咱王鵬哥的車上坐著個別的女的?”
王鵬是初依的姐姐初靜的老公。
也是他們一起玩大的。
強子說,“絕對沒看錯,那女人還摟王哥的脖子了。”
蛋泥知道強子肯定不會胡說,就又問,“在什麼地方?”
“市中心商場那邊。”
“那你當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們開車直接追去了。”強子說,“祁白哥的車比王哥的好呀。我們想著跟上了再給你打!”
蛋泥多了期待,“那跟到什麼地方了?”
“跟……跟丟了。”
蛋泥臉色一變,“他們甩了你們?”
“不是。”強子的臉憋紅了,可他黑,也不怎麼顯,“我們在一個路口,沒發動起來。”
蛋泥:“……”
剛想再問,就見初依和祁白一起進來,他忙說,“初依來了,沒看清的事情別說。”
強子小聲說,“我昨天給祁白哥還車的時候都沒說。”
“好樣的。”蛋泥也低聲誇。
初依嚼著口香糖走了過來,身上還是她一貫的白運動衣。
祁白對著廚房的老闆喊,“兩小碗燴麻食。”
蛋泥看著初依,眼裡都是喜歡,就連初依一年四季兩身衣服,冬天都只穿運動衣,他都覺得好看的不行。
初依好像早就習慣了他的打量,拿紙過來,吐掉口香糖,拿起筷子,做好了準備吃飯的樣子。
蛋泥把自己面前的滷味拼盤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吃這個。”
又問過來的祁白,“你說你,你家都搬城裡了,還可以保證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你是早上幾點就起來了?”
城西多古蹟,城南多新貴。
祁白家曾經住在這邊,但後來家裡跟親戚在外地開了兩個不知道什麼礦,糊里糊塗掙了錢,就搬到了城南。
從他家過來,得一個多小時。
祁白說,“我來和初依商量點事。”
蛋泥又問初依,“什麼事?”
語氣很關心積極。
初依沒說話呢,祁白說,“結婚的事。”
初依肘了祁白一下,對蛋泥說,“我媽讓我來交代一句,你們幾個明天就跟我爺爺要出門了,別忘了。”
“這我怎麼可能忘,每年都走這一趟。”蛋泥用筷子點了點那滷味拼盤,示意她吃。
初依又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蛋泥,“我媽讓給你的。”
出門要用錢,每年都這樣。蛋泥也不推辭,說初依,“現在都用銀。行。卡就行了,你怎麼還給現金。”
初依說,“我說用卡就行,但我媽說那樣給你,你看不出厚薄心裡沒數。”
蛋泥:“……”他師母是實在人。
看初依吃了塊豆腐乾,佔了嘴,蛋泥連忙看向祁白,剛剛那事沉甸甸壓在他的粗神經上,就說,“怪不得今年初依不去,琴姨也不去。原來是要談你和初依結婚的事。我是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