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祁白做到這一步,蛋泥覺得,雖然其罪當誅,但也算其情可憫。
初依也有點心軟了,只要愛,有什麼不能慢慢說呢。
可就在這時,強子看祁白可憐,說了句惹禍的話,他插嘴道,“不過你家也是的,還請人去日本,咱們這邊又不是沒有日本餐廳,亂花錢。”
祁白吼道,“請客也要看人,我爸要巴結人家,去日本餐廳有用嗎?再說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給她花過一分錢!”
初依一把推開他,意識到深層次的問題。
祁白再想抱她,她手一抬,反手一搭就滑著他的手腕上去,掐住了祁白的肩膀,一招擒拿的手勢。
大家都沒看清她怎麼出手的,祁白就被控制住了!
每個人都神情驚悚,他們可知道厲害,這一招,他們師父以前可以掐碎磚頭。
瞅著初依,生怕她失手!
祁白當然更曉厲害,當下就不敢再動,只望著初依說,“我就是為了從家裡拿錢,而且一見你,就都給了你,初依——”他的語氣眷戀不捨,好像恨不能把初依的名字嚥進肚子裡。
初依冰冷冷地看著她,稚氣的臉上,是明辨是非後的決斷。
她說,“王鵬也和我姐說,他沒有往外拿過一分錢,都是那女人倒貼錢給他。”
“我怎麼可能和他一樣?”祁白無法置信,“你把我和那個渣男比較?”
初依冷冰冰地說,“那你說,你們有什麼不一樣?他當年追我姐,比你對我還好。你說說,你們又有哪兒不一樣?他為了貪那個女的幫他公司還錢,所以越陷越深,還說掙的錢,都是為了給我姐花。而你為了我,要去應酬別的女孩,騙取家裡的信任。你說,你和王鵬,又有什麼不一樣?”
祁白搖頭,心裡潰不成軍,他知道不一樣,覺得自己一定是不一樣的。他對初依是真心的。他愛初依,愛死了。
可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
他抬手拉初依,拽著她運動衣的袖子,哭著,說不出話。
電動門在初依身後神經病一樣的開——
合——
開——
合——
祁白死不鬆手,如果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誰也不會鬆手。
初依說,“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是獨一無二的。我今天才明白,不是獨一無二,而是每個人,都有井底之蛙的時候。”
他倔強地看著初依,眼淚一個勁往下流,“我沒錯!我沒幹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愛我,我為了你,家都不要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他越說越委屈,盯著初依說,“你知道什麼叫臥薪嚐膽,難道為了國仇家恨,可以忍辱負重的,就可歌可泣。我為了咱們倆的將來,就不能不道德一次?”
蛋泥,強子,外頭站的鐵蛋,全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情侶為結婚和家裡鬧翻的,太正常了。可要不要順便捲走家裡的錢,這個……
初依的袖子被一點點拽緊,她站了一會,收回掐祁白肩膀的手,把運動衣拉鍊拉下,脫了那件衣服。
然後人走了,把衣服留給了祁白。
祁白站在那裡,手裡抓著她的運動衣愣了一會。
又拔腿追了出去。
☆、第23章
看著那倆人一前一後追跑出去。
樓上,周策無限感嘆,“這種日子,太轟轟烈烈了,這才是談戀愛。年輕就是好。”
“怎麼說?”趙亮跟著他下樓。
周策說,“以前的人,都怕別人因為錢愛上自己。可現在不同了,很多人都圖省事,恨不能為了錢,直接愛上,意圖分明,一個買,一個賣,誰也不吃虧。”
他的語氣中,有淡淡的羨慕遺憾。
喬宴走在前頭,聞言回頭看他一眼。
周策說,“我說的不是我!”他看了看樓下空無一人的地方,“我也不是想……有個那樣的女朋友對我什麼都來真的,喜歡也是真,發脾氣也是真。我就是純粹感慨一下,現在的時代變了,沒錢真的寸步難行。喬喬,你今晚上手吧……別和昨晚一樣不玩。”
喬宴立時加快了腳步,趙亮笑著跟上。
走到一樓的時候,周策一抬眼,看到剛剛初依站過的地方,忽然說,“咦,對了,她的衣服拉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好的。”
趙亮搖頭示意不知道。
喬宴沒說話,心裡又忍不住想罵他,“真眼瞎,明明是兩件不一樣的衣服,那件拉鍊不好的,帶帽子。這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