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使所有人都能看到。
“八卦陣是以提升某種力量或者壓抑某種力量為主要目的,城裡的八卦陣雖然結合了多種混雜陣法,但萬變不離其宗,靠的是天干地支與八卦方位維持著效用。”見眾人都表現出能夠理解的神態,他又繼續解釋道,“這個八卦陣由十人掌控,陰陽魚眼的兩名道士,他們以提升或壓抑體內的陰陽氣息使自己與魚眼相融而坐於陣中,同樣的道理,天干有十,地支十二,它們與人體的經絡穴位也是相互對應,而八名和尚則憑藉對身體經絡穴位的運氣控制負責不同的干支以掌控八個方位。”
“等等,難道在佈陣期間,他們可以不眠不休?”米羅好奇地提出了疑問,想起自己還在知州府的時候,確實沒看見他們有任何輪班的跡象。
“可以這麼說,但是依照經絡運氣的解定,人體內陰陽必須調和,單是壓抑陰氣提升陽氣或壓抑陽氣提升陰氣都是有傷的做法,如果掌控陰陽魚眼的人不是不要命,那他們應該會在午時太陽與子時太陰時刻分別進行一次方位的對調。”
“所以我們才在子時行動,趁這個空隙破壞八卦陣?”阿布羅狄似乎覺得自己對這位準“哥夫”有些認同了。
“對,而且子時陰氣最重,對你們有利。”撒加放下紙張,走到米羅身邊,“小王爺可會武功?”
“過得去吧。”米羅其實不太想正面回答,先不說自己的功夫只是強身健體的水平,就算是蓋世武功在一群鬼魅面前也是無用武之地。
“那好,乾震坎艮四個方位皆為陽,由我與加隆,小王爺,跟琴師負責,兌離巽坤皆為陰,由阿布羅狄,艾歐里亞,卡妙和這位……”撒加的目光落在迪斯馬斯克身上,他沒有回答反而是阿布羅狄應聲道:“迪斯。”
撒加點點頭,又說:“破陣的操作與他們佈陣是一樣的,亥戌歸於乾,甲乙卯歸於震,癸壬子歸於坎,寅醜歸於艮,辛庚酉歸於兌,丙丁午歸於離,巳辰歸於巽,申未歸於坤,每個人按照自己的方位所掌控的干支與體內經絡對應,同時運氣以掌風熄滅火柱,八卦可破,兩儀也不在話下。”
“可是……”艾歐里亞聽到後面還真有些混亂,好在加隆在一旁給他解釋著,“我們用的可都是法術啊,運氣該怎麼做啊?”
“這個不用擔心,道理是一樣的。”穆回答道,“待會我教給你。”
“好,那就先這麼定了,現在你們都去休息吧,晚上可有的忙了。”撒加坐下來喝茶,眾人也臉色各異地散了,穆從案上跳下來,阿布羅狄忽然就拉住了他:“你打算怎麼把知州引開?”
穆挑著眼角,兩點櫻眉靈氣逼人,不知從哪變出了那根銀簪:“學學你那坑人的伎倆?”
阿布羅狄瞬間拉下了臉,食指往他額上戳去:“你跟我根本就是半斤八兩!”
夜幕再次籠罩了聖州城,霓虹的結界藉著夜色的襯托而更加晃眼,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美得不可方物,然而美麗的事物卻總是誘人喪命,似乎又是一聲毛骨悚然的嘶吼,讓住在城門附近人家的孩童經受不住驚嚇而哭鬧起來。
沙加在大街上行走著,月光在路面為他投下了沉默的影子,有打著燈籠巡夜的官兵迅速朝他走來,凶神惡煞地訓斥著,沙加於是掏出知州給的令牌,官兵隨即點頭哈腰著賠笑離去,他抬頭望了望那輪下弦月,還有五天就是除妖的最後也是最佳的日子,自己卻在這城裡晃悠著,沒有了平時的幹勁,這到底是怎麼了?
偏寂的拐角處傳來異常的聲響,沙加警惕地上前,映入眼簾的卻是盤踞在破陋棚屋樑上的一條大蛇,張著血盆大口,而在它軟滑的身軀下正站著一名孩童,沙加沒有多想,立刻從腰間摸出一片葉子,投擲出去化成銀針,劍指豎起唸了口訣,那銀針瞬間幻化為碩大的長劍,直直地刺入大蛇口中,它全身痙攣,頭高高地仰起,掙扎著最後靜止不動。
沙加鬆了一口氣,正要走過去救那名看起來驚嚇過度的孩童,棚屋卻忽然坍塌下來,他即刻將袖口扯破,拉出一圈絲線扔過去將小孩綁住帶了回來,棚屋上鏽跡斑駁的斧子跟著砸了下來,大蛇的身體被砍成了兩截隨之化成了光點,懷裡的孩子忽然間放聲大哭起來,這時有一個婦女匆忙趕了過來,一見到這狀況就慌亂地訓罵:“跟你說宵禁不能往外跑,你還不聽,是不是誠心找死啊!”接過那孩子,她連忙向沙加道謝,縮著頭望了望街上的動靜。
“不是告訴你別靠近那裡嗎?隨時都會倒塌的!找什麼大蛇朋友啊,你這孩子是不是生什麼怪病了!”她壓低著聲線繼續阻止孩子的哭鬧,然後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