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然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之所,儘管不完全贊同,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一個無辜者因為一次錯判而失去生命,即便是最後挽回了他的清白時,也已經太晚了!
一直未說的話司馬看著那個侃侃而談的年青人,32歲的留美法學博士,國內知名的法律學專家,無疑他的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底,望著這個年青人時,司馬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同時站在同樣的立場上給予了他支援,畢竟權力與自由是憲法的最高目標。
“先生們,在正常情況下,弄錯一件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對於涉嫌的這一個公民,就很可能要為一個錯誤的偏差而付出一生的自由作為代價。你們必須理解這一點,在我們這樣一個把公民自由看得高於一切的國家,我相信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法律讓一個無辜的人失去自由,恐怕是最不可容忍的事情了。”
受到先生鼓勵的陳黯然有些感激的看著面前的先生,自己的這種觀點“寧可錯放一千,不可錯殺一人。”的觀點從來不被他人認可,實際在接到先生的邀請時,陳默然然都感覺到一絲惶恐,畢竟相比於在坐的這些大家,自己不過是西**學院的教授而已,畢竟中國執行的是大陸法系,而非英美法系。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近乎於閉門的學者而已,而在坐的卻大都是國內知名法學專家,都有著豐富的法律事物經驗。
“我們相信,大多普通平民者是善良的,當看到社會上出現犯罪現象的時候,總希望法律對於犯罪的懲治是行之有效的。很多人都希望“從重,從快,從嚴”,使得這個社會能夠迅速安定下來。同時,也有一些善良的平民,他們覺得刑事案件永遠是一件“打擊壞人”,只有“壞人”才會捲進去的事情,而自己屬於“好人”之列,嚴刑峻法,快速判案,即使產生誤差,造成的也是壞人倒黴,和自己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自己永遠不會需要一個保護被告的法律。
但是,事實上,一個國家的法律是針對它的所有公民的,只有當它對所有的人是公正的時候,任何一個“個人”才有可能在任何情況下都受到法律的保護,從而擁有安全感。相反,如果一個社會縱容對一部分大家認為是“壞人”的人草率處理,表面上看起來有可能是維護了“好人”的利益,但是事實上,在這種情況下,已經隱含了對每一個人的公民權利的威脅。在一定的氣候下,他會以人們意料不到的速度突然迅速生長,危及每一個“個人”,“好人”“壞人”通通無法倖免。
我在剛回國的時候曾聽過一個笑話,說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在談什麼是最幸福的時刻。那些來自英,法,美的人談的幸福時刻,都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印象,使我至今不忘的是一個蘇俄人。他說,當你早晨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開啟門發現一個人站在門口說,“伊凡。伊凡諾維奇,你被捕了”,你卻能對他說,“對不起,伊凡。伊凡諾維奇住在隔壁”,這才是“最幸福的時刻”。
如果說我們的法律到了這種地步,以至於膨脹到了百姓都要把這樣的時刻當作“幸福時刻”的時候,也許街上盜賊是很少的,犯罪率是很低的,社會是“安定的”,法律是絕對不保護壞人的,但是這樣的法律也同樣是不保護好人的!”
當陳默然的聲音落下後,客廳內沒有任何再發出任何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他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而在陳述一個事實,事實的確如此。
在沉默了數十秒之後,梁謂先用非常平淡的口吻提出了自己問題。
“如果放錯的話,那麼正義又何在呢?”
“如果判錯的話,那麼正義又何在呢?”
陳默然的反問讓這場談話陷入了僵局,無論何種局面都是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的,這些問題似乎根本就是無法解決的,畢竟法律最終無法擺脫人的影子,只要是人就會有錯誤。
“先生們,你們是法律專家,我所希望的是你們能夠給我一個良好的建議,而不是讓我們陷入無謂的討論之中!畢竟現在爭論已經無法解決問題,要知道……現在民眾已經開始懷疑法律是否是公平、公正的,司法公正是社會公正的最後一道底線,當民眾開始懷疑起法律是否公正時,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反思的同時,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一味坐視事態的繼續惡化!”
面對著眾人的司馬語氣變得非常嚴肅,這才是自己邀請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曾幾何時建立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是自己最大的夢想,而確保這一夢想得已實現恰恰就是法律的公正,這一次因警暴事件所引發的危機不僅僅只是公眾對警察的懷疑,警察的刑訊逼供,法院的偏聽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