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臣兄,下面就是西北!從空中鳥瞰西北,到是別有一番滋味,相信蔣都統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的。我們主任原本是打算是親迎您的,不過因為一些公事擔擱了,還希望賓臣兄多多擔待。”
透過客運飛艇的艇倉邊的舷窗看到遠處已經出現的西北的時候,楊永泰必恭必敬的開口對作在對面的蔣雁行說到,此時的西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不可否認,楊永泰很喜歡從空中鳥瞰西北的感覺,雖然這不過是第二次。
“暢卿,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選擇投靠西北嗎?據我所知,你是西北高層唯一的一個廣東人,你們廣東人不是大都是投靠南邊的那位蓀先生嗎?”
透過圓型的玻璃舷窗朝遠處望去,蔣雁行看到連片的工廠以及大量的樓房,從空中看過去,蔣雁行知道為什麼報紙上說西北才是中國第一現代化城市,單是那些規劃的整潔,也絕對不是各地的老城所能相比,對於眼前的這個司馬的秘書長,蔣雁行很好奇,為什麼他作為一個廣東人會投靠西北,而且可以被委以重任。
“賓臣兄,在西北雲集著來自全國各地的英才,在西北從來也就沒有什麼地域、老鄉的概念,任何職位都是有才、有能者居之。這正是暢卿來西北的原因。蔣都統是否聽說過一句話,心有多寬就能做多大的事,無論是北方政府還是南方那位蓀先生,他們一定程度上都帶有較濃的地域色彩,這種鼠目寸光之舉,恐怕也難成其事,相信蔣先生永遠都不會後悔您的決定。”
楊永泰開口直接回答到,雖說嘴上說的是如此,但是隻有楊永泰知道自己是什麼讓自己來到西北,但是那些肯定不能說出來。
在大多數時候政治根本就是一場投機,政壇的沉浮不過是投資成功失敗與否結果,如果投機成功的話,可以得到難以想象的回報,作為政學會的成員楊永泰來,之所以離開由張耀曾、谷鍾秀等國民黨右翼以研究歐事為名組建的歐事研究會,也就是所謂的政學會。
而楊永泰來到西北之後,便立即在好友的介紹下加入復興黨,其原因根本就是認定了擁有目前國內最強大的工業基礎的西北,才是最大的靠山,在楊永泰看來,西北的工業實力就是西北軍力的保障,而在這個時代,強大的軍力則是保障一切政治利益的前提。
作為一個投機政客,楊永泰自然知道怎麼樣才能引起西北三區的真正的主人以及復興黨黨魁司馬的注意,於是便在入黨後和一群知交好友弄起西北時政研究會,最後楊永泰的投機成功了,成功的進入了司馬的視野,最終成為了察哈爾臨管會的主任辦公室的秘書長。
“暢卿老弟,後悔?你覺得我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熱河的那個郭都統恐怕已經到了西北了吧!也是搭乘的這種飛艇來的西北?中央是北方的,天空是西北的!果然如此,想來郭都統當時應該也是驚駭不已吧!”
對於眼前的楊永泰的回答,蔣雁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話題轉移到了身下的飛艇上。一年前在京城的時候,蔣雁行曾和眼前的這人有過一面之交,對其自然還是有所瞭解他不過是個投機政客罷了,說這麼說無非是證明自己選擇的正確性。
不達在看著地面的上的城市,蔣雁行心中所想更多的是震驚,搭乘著這種楊永泰口中的客運飛艇從歸綏到西北只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這一切讓蔣雁行感覺到更多的是驚駭,蔣雁行相信熱河的那個土包子不會比自己好上多少。
“呵呵!中央是北方的,天空是西北的!賓臣兄,你覺得北方還能再坐多長時間的中央?那群禍國殃民的權貴不可能永遠都坐在中央不動的。”
聽到蔣雁行的話後,楊永泰開口說到,作為察哈爾臨管會的秘書長,楊永泰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必竟有一些事情並不能瞞住楊永泰,更何況還沒有隱瞞的意思。
“啊!”
聽到眼前的這個楊秘書長的話,蔣雁行有些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個司馬的秘書長,心知道作為司馬智囊之一他絕對不可能無的放矢,但是一想到西北的軍力之後,蔣雁行也有些釋然了,如果不是意圖中央的話,西北有必要保持如此龐大的軍力嗎?
“主任,郭都統、蔣都統已經到了,正在會客室內等著您。”
作為復興黨政研會會長,以及察哈爾臨管會主任辦公室秘書長楊永泰雖然年齡比司馬要大上近二十歲,但是在司馬的面前,還是表面的異常的恭敬,作為一個沒有一絲根基職業政客,楊永泰深知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實際上都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所給予的,正因為如此,楊永泰才會在很多時候注意自己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