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半年的時間中,人們只要翻開報紙,所能看到的就是知名的專家學者在報紙上的爭論,唯一的話題就是總理是否應該繼續連任,以及連任對中國的利弊,當然最重要的是總理連任是否會有損共和中國的共和精神。
直到最後,最高法院的不得不介入這一爭議,最終作出裁定“根據共和中國憲法,因憲法從未限制總統、總理任期,總理可繼續連任第三界、第四界,前提是隻要人民選擇了他!”,最高法院的裁定基本平息了國內的風波,而同樣的為司馬的繼續連任鋪平了道路。
……半年來的國民的挽留深深的感動了我,黨內的同志同樣希望我能夠繼續連任,我必須承認當任期將至時,我已經作好離開這裡的準備,我本希望你們能將此職務交給更合適、更優秀的人選……面對著繼續支援我的國民和朋友們,我將再一次誠惶誠恐的接受你們指派,繼續為民眾服務……”
與八年前不同的是,這一次面對國民的挽留即將面臨離任的的司馬選擇了接受,接受他們的要求同意以復興黨國務總理候選人的身分參加競選,中國五億三千萬餘萬國民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不禁歡呼了起來,甚至於各地舉行遊行慶祝自己的勝利。
這或許是國民意志的勝利,但同樣的對於司馬而言這也是一場勝利,但是對於共和國呢?或許同樣是一場勝利,當然誰都不知道答案。
“我是不是很虛偽!”
幾乎是在從就職典禮結束後,一上車司馬就輕聲問道身旁的陳婉雲,只要是在公開場合,站在自己身邊的永遠是陳婉雲,畢竟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
上一次自己拒絕了人們的拘留,口口聲聲說要留給中國一個全新政治秩序,但是這一次自己卻是一手操縱了自己的連任。
繼續連任!這是一充滿誘惑的選擇,儘管自己心中一再的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中國好,但是……自己卻不敢保證,未來這會不會開闢一個惡例。自己在過去所做的一切努力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虛偽,而附之東流。
“虛偽?”
陳婉雲有些詫異看著身旁的男人,很好奇為什麼他會這麼說。在她簡單的意識中恐怕很難將虛偽這兩個字扣到自己丈夫的身上,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好人。
扭頭看著丈夫,陳婉雲不禁想起24年前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時的模樣,那個看到自己時忍不住用手支開自己額邊的頭髮的男人,當時的他穿著一件呢大衣,手提著短槍,看起來非常英俊,而現在……
想起24年前雪地上那個精神而英俊的男人,陳婉雲忍不住伸出手撫著他的頭髮,曾經的一頭黑的發亮的頭髮,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看起來甚至不比父親年青,看著自己的丈夫,陳婉雲的雙目一紅,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著轉。
“老公,其實你應該……”
20年的相濡以沫儘管婉雲沒說出那些,司馬也知道她在心裡想些什麼。
“我也想,但……或許再過幾年,我就會放下一切!”
輕輕的用拇指擦去婉雲眼角的淚水時,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些許魚尾紋,當年那個滿面小女兒的嬌羞模樣,笑起像月牙兒一般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一個40歲的婦女。
“婉兒,我們都老了!”
聽到丈夫的話後陳婉雲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司馬輕撫著婉雲的肩膀,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她相遇的場面。
當年擊潰一線紅後,護廠隊計程車兵意外的從屍海中找到一個被捆成棕子模樣的女孩,當時大傢伙看清這個女孩的模樣後,所有人都被女孩的模樣給驚呆,即便是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時,也有一種驚豔感。從投降的土匪口中知道她是王賴子劫走的一個官家小姐,原本是王賴子送給一線紅的禮物。
當年自己強忍著不捨把她送回她父親身邊時,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最後她竟然會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他父親還把整個蒙古做為“嫁妝”成為了她的陪嫁,儘管一定程度上婉雲的父親的這個嫁妝只是名義,但有了這名義,做起事來到也名正言順。
靠在丈夫肩膀上的陳婉雲同樣沉浸於回憶之中,臉上不時揚溢著的幸福的笑容,在外人的眼中第一夫人意味著榮耀,但只有陳婉雲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並不是第一夫人的榮耀,只要跟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老公!我……我想過完春節,把翰墨和穆晴的事……定下來!”
陳婉雲有些不安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對翰墨和穆晴兩個人事自己的丈夫從來都是即不支援,也不反對。但對於他們之間的聯姻,一直都是自己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