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任何人可能置身之外!”
破產保家?
“工廠就是我的家,保家就是保住工廠。”
吳澤久搖了搖頭,藉著酒勁開啟話匣子。
“這家昌機器廠是我爹變賣田畝建立,開頭叫吳記鐵貨廠,後來傳給我。我應該傳給我兒子吧?安平不接。這樣我就絕戶了。工廠興,興在我手裡,工廠敗,也敗在我手裡。共和十年,吳家,國家平均地權,我們吳家三代基業1864畝地,換來了吳記鐵貨廠,我爹臨終時,抓住我的手,告訴我,這廠就是吳家祖業啦!若是沒有了廠,就等於沒了基業!明個,我再去想想折,告訴廠工們一聲,吳家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會拖欠大家的工資!”
說話時,吳澤久從抽屜裡取出典當妻兒的首飾和押了一處城中的房產換回的一萬多元的支票。其實即便是他們今天下午不來,自己也會把這錢帶回廠裡,無論如何要先讓工友們把這個年應過去。
“這錢,您先拿去,給工友們的暫時先發下去,再怎麼著,也得把年過去!轉告大家,惠澤對不住大家!等年過了,就是賣了祖宅,也定不會拖欠大家的工資!”
說罷,吳澤久便起身催促王金財等人拿支票,但帶頭的王金材卻不動彈。
“東家,廠子裡的1365號工人,有一多半都是十年那會就跟著老太爺和您在這家昌機器廠上工,這麼多年不論是老太爺或是您待大家的厚道,也是有目共睹,這個時候,廠裡一時不順犯有難,若是大家直若是拿了這錢,只怕心裡難安!”
王金財朝身後的幾名代表看了一眼。
“東家,這兩年景不好,各廠的不是裁員就是倒閉,只有家昌沒減一個人,大傢伙都知道這一年,大傢伙的工資,實際上都是您掏的老底和押房子發下去的。東家的心意大家都念叨在心裡頭。”
這城裡的人常說,家昌的工人上輩子燒了高香,輪到這輩子享福,旁的廠不是裁員就是倒閉,只有家昌寧可把房子賣完,也不願裁一員。
王金財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
“現在廠裡犯了難,雖說國稅局減了些稅,但廠子若想開工,不能沒了錢!這是大傢伙湊的幾萬元,錢不多,可要緊時也能派上用廠!現在在打仗,只要東家找找門路,肯定能接著單子!”
……天色亮了,當黎明時分一份電報被送到吳家老宅時。接到電報的吳澤久的跪地磕頭謝天謝地謝祖宗,保佑家昌機器廠平安無事。
春雨綿綿的遠郊,清脆的槍聲壓過的春雷的歡鳴,在馬鞍山國民警衛隊訓練場的一個角落中,一個個花綠的身影側趴在的地上不停的揮動著右臂,工兵鏟不斷的將溼透的土壤鏟至他們的身前,在他們的身前、身側一個C型的單兵掩體正在成形。
而在他們側方的一個沙包工事處,操做五式重機槍的機槍手不停的朝這群士兵的頭頂掃射著,機槍手旁一名軍士則不斷衝他們大聲吼喊著。
“……掩體是步兵的防彈衣,敵力近迫作業,誰挖的慢、誰死的快!如果活下去,就拼命的挖!在敵人火力威脅下,慢了你***就小命難保……”
在軍士的叫喊下,主些正在進行18周基礎訓練的新兵們,紛紛再一次加快自己的速度,並不時用工產鏟當量具,胸牆的厚度關係到他們的生命,不夠厚等於吳挖,子彈可以穿透胸牆,胸牆厚不少於兩鏟長,高度約半鏟,單兵掩體間最短距離為14個工兵鏟長度,防止中口徑炮彈不能同時破壞2個單兵掩體……
當這群新兵在火線下近迫作業時,在百米外一如正進行射擊訓練的新兵,同樣忍受著訓練軍士們的咆哮,在國防軍或國民警衛隊的任何一個訓練場上,訓練軍士從來都有著魔鬼軍士的稱呼。
戰爭可以降底徵兵標準,但是軍隊卻不會降底自己的訓練標準,嚴酷的訓練只是為了讓這些年青人在戰場上活命,而這些新兵同樣知道這個道理,在訓練場只魔鬼般的訓練才能讓這些年青人完成從平民到軍人的轉變,最終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而在這個過程訓練軍士的嚴厲程度直接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瞄準射擊單一目標時,在撥出空氣後停頓呼吸並開始扣壓扳機。速射過程中的呼吸控制方法是,當開始扣下扳機時就應該暫時停頓呼吸……”
儘管在實戰中有時只是為了壓制敵人,射擊時來不及考慮呼吸的間隙,更不可能像在訓練場上一樣調整呼吸從容射擊,但是為了讓這些新兵提高命中率,軍隊必須要教會他們掌握好射擊的時機。
“排空彈膛!檢查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