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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時代 第228章 死神之露

到臨時中午時,很多士兵和小鎮的居民由於眼睛疼痛難忍而醒來,使勁揉著眼眼睛,好像裡面有砂礫在磨一樣,然後很多人又不斷地趴在地上嘔吐。等到了天黑的時候,這些傷員的眼睛更疼了,而更多的人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在飛機布灑過的區域的隨處都可以聽到紅軍官兵和平民的因為眼睛腫痛而發出的慘叫聲。

當第二天的太陽再一次升起的時候,那些位於外線的紅軍部隊和防線間的些許零落的小城鎮的居民像得了瘟疫似的,其慘狀難以形容,叫人看了不寒而慄。很多人已不能動,一些中毒較輕的傷員也像盲人一樣,都走不了路。

他們的臉上充血、浮腫,同時佈滿了大量的紅斑,而在紅斑周圍則出現許多珍珠狀的水炮,尤其是那些被抬上來的重傷員,很多人臉的下部、脖子上出現由小水泡融合成的大水炮。一部分傷員的大腿、背部和臀部甚至陰囊處也都長出令人疼痛的小水泡。這是由於他們坐在了受到芥子氣汙染的地上,毒物滲進面板引起的。

在紅軍的那些設施簡陋的野戰醫院內擠滿了傷員。在遭到芥子氣襲擊第二天中午,這些遭到飛機布灑路線上的部隊和居民點開始出現了第一批死亡者。芥子氣中毒後的死亡過程是一個緩慢而痛苦的過程,它沒有特效藥可以進行治療,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其發展。在這些重傷員中,有的直接死於毒劑燒傷,有的死於毒氣在喉嚨和肺部造成的糜爛。傷員們不停地咳嗽,痛苦而虛弱,許多人由於中毒,支氣管的粘膜剝離,有的人甚至完全剝離,成了一個圓筒。有的受害者死時氣管從頭到尾完全粘住;有的屍體在解剖時,在場的人仍能感到從中散發的氣味對眼、口、喉、鼻子和臉部有明顯的刺激。

在斯維亞日斯克火車站的那輛偽裝良好的專列上,不斷響起的電話聲以及電報的滴答聲如交響曲一般,那些在兩天前仍然而帶著喜色的紅軍指揮員們,已經不見了先前的喜色,幾乎他們每接到一個電話時,只有一句話“守住!絕不接受任何部隊擅自撤離陣地!”

“沿線地區中國人使用的毒氣種類我們並不清楚,但是可以確信一點,其遠比目前任何一種毒氣更為有效,殺傷力更強、致命時間更短,而且幾乎不可防護……從傷員症狀上看中國飛機布灑的應該是稍次的芥子氣,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使用飛機布灑,但是通常芥子氣絕不可能在如此低溫下使用!當然我們還需要對前線送來的樣品進行化驗才能確認!”

從莫斯科趕來化學專家馬卡諾夫小心而謹慎的說道,而前的這位可是全俄蘇維埃軍事委員會主席。

作為一名化學專家馬卡諾夫從未想到自己會面對現在這種場面,儘管在帝俄時期馬卡諾夫曾經主持研發化學毒氣,但現在馬卡諾夫只知道一點,自己或許將要面對的是一種前所未見、殺傷力巨大的毒氣,

“……由於芥子氣存留時間長,在殺傷敵人的同時,同樣會限制自身的行動,中**隊在鐵路沿線地區大規模布灑的目的,或許是為了建立化學隔離帶!如果芥子氣的話,在長達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內,染毒地區對無防護人員而言都如同死地一般,被汙染的冰雪、水源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殺死沒有防護的戰士,即便是行軍也會中毒。”

這時隨行馬卡諾夫一起被緊急徵召至前線西比索夫開口說道,西比索夫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化學專家,但是卻是一個社工黨員。

“夠了!現在我只需要你們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麼才能阻擋中國人的化學武器!”

托洛茨基直視著面前的這十幾名被緊急召來的化學專家,讓他們來這裡不是來為了給自己上化學課,而是為了防禦那些該死的化學武器。

中**隊進攻重點是鐵路沿線,現在中國的軍隊在前線用毒氣、炮彈幾乎是以一個小時一俄裡甚至更快的速度撕開紅軍的防線,撤退幾乎是唯一的選擇。而在那條薄弱的“走廊”兩翼尚未投入反攻的部隊,卻同樣因為該死的毒氣出現了大量的傷亡!現在這些該死的化學專家甚至告訴自己染毒區不可通行!

“防護服!和中國人一樣的防護服!”

這時一個站在車廂門旁的一名契卡的特工隨口說道,他的話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與此同時,在車站的一間臨時騰出的倉庫內,數百名身著白色醫生服裝、戴著口罩的醫生正在內倉庫內的數百具屍體進行著解剖,這些醫生都是隨化學專家一起被緊急召集到前線,而此時他們正在進行的是一場規模空前的集體“解剖”。

而在倉庫內十幾名醫生圍在幾具經過解剖的屍體周圍,這兩人雖然早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