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看到報亭老闆的身旁放著支柺杖,再朝裡面打量了一眼,他的左小腿處顯得空蕩蕩的,在報亭內掛著一張合影照片,上面是幾十名穿著厚實防寒服的軍人的合影,在他們的背後是一座歐式的大教堂,這應該是他們在的俄國拍的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居逍遙拿出錢包取出一塊錢。
“兄弟!再給我拿包煙吧!邊防軍出來?遠征軍?第幾師的?”
言語間帶著些許親近之意,當初在的俄羅斯時居逍遙和邊防軍的不少軍官幾乎就是換貼子的兄弟,能在京城能碰到邊防軍傷殘退役的兄弟並不容易,他們大都生活在西北,在西北有除了有傷殘軍人康復中心之外,還有安置中心幫助他們找工作。
“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也是當兵的出身,呵呵!原本是遠征軍十三師,這不在聖葉卡捷琳堡少了截傢什!您也是?”
年青的報亭老闆在說話臉上帶著此許笑容,顯然是為碰到“戰友”而高興,京城不是西北的地界,儘管現在先生就在京城的國務院主持政務,而邊防公署有一些署長已經是中央政府的部長,但京城還是那個四九城。
“呵呵!我……我是模範軍第六師的,在俄國離你們的56團的駐地不遠!”
面前這個“老兵”的熱情讓居逍遙一頓,從其眉間可以感覺出他的些許孤寂和碰到“自家兄弟”的高興。
“呵呵!一樣,模範軍、邊防軍一門子兄弟!等回頭過些時候,都是國防軍不是!兄弟要是沒事,進來做會?外頭怪冷的!”
報亭老闆儘管有些失望,但是語間仍然不失先前的熱情,在前頭的時候,邊防軍上下都沒拿模範軍當做外人,更何況喀山解圍戰時,模範軍的兄弟也是流過血的。
現在國會正在討論軍隊國家化建立共和中國國防軍,等到國防軍組建之後,無論是模範軍還是邊防軍都是一家的共和中國國防軍,那還有什麼北方陸軍、邊防軍還有各省陸軍之分。
本就沒什麼去處的居逍遙並沒的拒絕的報亭老闆的邀請,都是當兵的不需要整那些虛的。
“呵呵!那……兄弟姓居、名逍遙!兄弟貴姓?”
“桂元!”
拄著柺杖的桂元從眼前的這個模範軍出來的居逍遙手裡接過一根菸說道。
“你是……”
從他的名字裡居逍遙多少明白為啥他會來京城。
“兄弟是旗人!呵呵!”
桂元的臉上帶著些許苦笑,現在旗人不受待見,之所以在報亭裡頭掛上那張全排兄弟在大教堂外的合影,就是為了避免那些警察找自己麻煩。之所以沒像其它戰友一樣留在西北,是因為桂元自小就長在京城,不願到異鄉扒食。
“這是你的報亭,你們……沒給你嗎?”
居逍遙在說話時難免頓了一下,畢竟眼前這個人旗人的身份在那,誰都知道西北可是……民族主義盛行。
“一個月九塊生活補助,免費醫治,一樣沒少!我家那老宅子還是用傷殘退役津貼買回來的!我是旗人不是假,可我也是邊防軍不是!”
桂元在說話時臉上帶著些許驕色,自己的那群宗親們的皇糧,隨著先生進京宣誓就職總理,國會在第一時間透過取消幾十萬京旗的“鐵桿莊稼”,就連同京旗旗地也同樣被政府收回,這大街幾乎隨處可見到那些扛力巴、討飯的宗人,反觀自己一個月做收九塊錢,銀行裡還有一筆存款,而這份“皇糧”不是靠著祖宗的保佑,是自己拿命換來的!
接下來兩人一起隨意的聊著,聊著曾經在俄國的往事,甚至於兩人還談起了各自在俄國豔遇,這是很多遠征軍官兵的談資——俄國娘們!甚至連報紙上都報道過遠征軍官兵豔遇,大頭兵娶到俄羅斯小姐,諸如此時的新聞過去在報紙上經常可以看到。
“……你不知道,當初若不是她懷了桂家的孩子,咱爺們也不至……”桂元在說話時顯得眉飛色舞,去當兵打仗能找著俄國女人做媳婦,在若大的中國可是頭一份!
就在這時街道上傳來一陣轟亂其中伴著有些凌亂的呼喊聲,正在報亭裡聊著兩人在聽到街上的呼喊聲時,皺頭同時一皺,原本眉飛色舞的桂元忍不住搖頭常嘆一口氣。
“都共和九年,還他孃的鬧個啥!”
“要求政府遵守《清室優待條件》!維護國家信譽!”
……
街道上湧出一陣黑壓壓的人群,這些人舉著橫幅大聲的呼喊著,如果說最近京城什麼事最熱鬧莫過於國會正在討論透過的《清室優待條伯修正案》,新的修正條件中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