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蓉兒見邦智這一鬨鬧,覺得太過份了,頓生反感,就慌忙拽了拽邦智的衣服角兒,低聲對她說:“這裡的氛圍真還不錯,你別玩過了頭兒,掃大夥兒的興。”
“什麼氛圍?什麼興致?”邦智大聲說,“你知道嗎?我眼前的‘阿’阿姨,是我爸爸的第三任老婆?”
“我知道一點點!”蓉兒不以為然,說,“這並不重要,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邦智說:“可你不知道,我爸爸的第二任老婆,死了多長時間?”
蓉兒茫然說:“我不想知道,這仍然不重要。”
邦智說:“不到十天,屍骨未寒。”
蓉兒驚叫道:“是擺在別墅裡的那二個骨灰盒嗎?”
邦智說:“當然!其中一個,僅只有一歲多,是我的小弟弟,活活被恐怖份子的炸彈炸死,而我也深受其害,失去了全部記憶!”
蓉兒頭腦一陣轟隆,心裡如吞了一隻蒼蠅的,仍半信半疑,盯著木傑說:“是這樣嗎,雙料博士?”心裡卻喊:你千萬要說不。
木傑避過她的目光,低下了頭,他並不想對一個無關的人解釋什麼。
蓉兒大失所望,既為那兩個亡靈悲憤,也為他對自己蔑視而感到侮辱,她再也忍俊不禁,對木傑說:“你再高新,我瞧不起你!”端起紅葡萄酒,潑在木傑的臉上,轉身離開了包廂。
邦智一楞怔,感到事與願違,一時不知怎麼為好,直到木傑吼道:“你是想讓她失蹤了,你才快活是不是?!”她才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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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搔首踟躕 桀驁不馴
25歲的韓淑姬的名字取的不好,乍一聽,“屬雞”,她認命了,誰叫是媽給取的。可淑姬長的很靚,她常說,要是自己的腰身再圍上一條腳踏車內胎,準跟同族美女金什麼善的,是雙胞胎。聽話聽音,她是嫌人家的腰太粗,凸胸,纖腰,豐臀,魔鬼身材中的三圍,起碼她的“小蛇腰”,是那個叫金什麼善的,望塵莫及。
嚴格講,淑姬是半個鮮族人,父姓南博,種族源至何方,這並不重要,重要的她隨母姓,身上流著大韓民國的血液,也長年居住在這裡;更有錢,佔了南博集團四成的股份;最得意的,她不屬雞,卻操持著南博與“雞”相關的生意,夜總會,風月院,豪賭和賽馬場云云,只要是南博在世界的跨國公司,都直接受命於她。
出汙泥而不染,淑姬以灰黑色為生,卻與灰黑一塵不染。她性格溫和,有著大韓和大和兩個民族女人特有的溫良恭儉讓,據說,她的外祖母,是日本皇室哪個成員的格格哩。
哥哥庚差近日要來漢城,提前密送了一盤光碟。此刻,她在自己的辦公室,正在觀看這個光碟,裡面的內容,涉及這次在紐約的爆炸行動。
看完之後,淑姬把畫面定格在惠婷、邦智身上。倒不是這二個女人同屬美媚之類,問題是這個事件對南博的命運,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
理論上講,國際刑警組織與南博集團不會有直接衝突,但有間接的矛盾,刑警組織只對他們的洗黑錢和少年妙女的來源,是虎視彤彤的。南博成功之道,是把黑錢投資於房地產,然後在房地產上長出“風花月夜”,進而完成了洗黑錢的全部過程。然而近年來風花月夜人老珠黃,包括期望過大的足球世界盃,前兆也不景氣,運動與激情宛若雙胞胎,運動快要幸臨,可激情卻無動於衷。原因是源頭自願從事“無煙工業”的姑娘年齡過大,又少,到了該派上用場的時候,她們真的就人老珠黃了。
所以,為了抓源頭,展望未來幾大體育賽事,淑姬把“育苗”計劃報到了哥哥那裡,這才引出了前面的“飛碟”劫持少女的行動。
把南博的名片掛在國際刑警大樓上,無疑是茅坑板上睡覺,離死(屎)不遠。淑姬所面對的,是要把那張名從大樓上拿下來,然後離那大樓遠遠的。
談何容易?淑姬輕輕嘆了一口氣,把畫面調回到了最前面。
惠婷身邊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東張西望裡瞅見了木傑,她臉貼在小杰臉上,向木傑歡快搖著手,喊:“喂,我們在這兒啦!……小杰,叫爸爸啊你?!”
木傑下了車,高喊一聲,說:“婷婷,就站在那兒不動,我來了。”
惠婷格格笑,抬了腳步朝著朝汽車跑過來。
有人喊:“飛碟”。
三個方向有人向惠婷逼近。
邦智看見了,一急,大步跑過去,大聲喊:“快,飛碟是假,有人……”
火光佔住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