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牽著她的手走到下面,但不許她拖鞋,怕有玻璃碎石不小心傷到她,蘇染莞爾:“雲深,我沒這麼嬌貴,你忘了我們小時候還一起下河mo過蝦。”
“我知道,但現在你可是三個人,小心點總沒錯。”他還細心的帶了件外套給她披上,細緻入微的關懷真是羨煞旁人。
他們走在人群中,手牽著手,看起來就是一對平凡恩愛的小夫妻。
他引著她往前方的黑暗處走去,走到最後,身邊竟只剩他們,蘇染忽然有些緊張,停住了腳步:“雲深,我們是不是走的太遠了?怎麼這般安靜了?”
喬雲深溫柔的注視著她:“這樣不好嗎?天地之間就只剩我們了,沒有人打擾,星光,月色,海浪,美嗎?”
他的眼睛亦很美。如黑濯的寶石,熠熠生輝。
蘇染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他溫潤一笑,手朝著黑暗中打了個響指,空曠無邊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此起彼伏的紅燭,微弱的燭光最後被燃成了一個碩~大的心形,心形亮起後,又以他們為起點,不斷向綿長無盡的海岸線延伸開去,蘇染抬眸望去,無窮無盡,無邊無際,不知盡頭在何處。
天空還升起了一個熱氣球,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空降而至,在蘇染的目瞪口呆中,喬雲深上前握~住了小提琴,右手一揚,他的身後亮起了巨型鎂光燈,照亮了這不夜城。
震驚已經無法形容蘇染內心此刻的心情,鎂光燈下,坐著一個交響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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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不夜天
喬雲深不但是小提琴手,還是指揮。
琴背板上波浪起伏的火焰紋,猶如蒙娜麗莎嘴角那神秘的微笑。
他一聲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聲音逐漸變大變大,管絃,交響——交替輝映,配合,竟然是BrunoMars的《merryyou》。
蘇染真的徹底懵了,她捂著嘴,嗓子嘶啞完全說不出話來楮。
接著,作為城市地標的開元名都整幢瞬間亮起了燈!
ding~端的塔上放著明珠浮動,以牆面為背景,映出巨~大的merryme字樣。
耀眼的鐳射燈浮動在洶湧的海面上,人群近了,近了,在蘇染氤氳的雙眸中,他們不約而同走近她,輕聲道一句:“嫁給他吧。”
最後,又有序的走到一邊,一支支鮮紅的玫瑰,組成了嫁給他三個字的壯美奇景!
蘇染,已經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耳邊是波瀾壯闊的交響樂,周圍是密密麻麻圍觀的人群。
她的眼前,還站著一個痴情拉琴的男子。
她呆呆的看著喬雲深,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怎麼描繪此刻的形容,用震驚震撼都是蒼白的,這個世間,竟有這樣一個男子花費如此心血鋪就這樣一場盛世壯景——
一曲畢,這個傳奇的創造者放下手中昂貴的小提琴,江一寒捧著一個猩紅戒指盒從旁邊愉悅跑來,遞給喬雲深——
喬雲深拿出裡面的指環,指環沒有任何繁複的修飾,光潔的戒面,在月光下聖潔美麗。
喬雲深走到蘇染面前:“嫁給我吧,染染,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
此時,四野寂寂,唯有風聲,天地在這樣盛大的美麗中,安靜而華麗。
他的聲音不大,可,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他在笑,在緊繃的肌肉透出他的緊張和不安,他所有的情緒都凝聚在月光下這雙誠摯明亮而美麗的眼中——
蘇染定定的看著他,寂靜的周圍突然爆發出熱烈的鼓掌聲:“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呼喊一浪高過一浪,徹底點燃了這個夜晚激情的火苗。
江一寒在背後推了蘇染一把,蘇染踉蹌著往前,喬雲深快速伸手扶住了她。
全場再一次沸騰了,沸騰的喧囂聲蓋過了海浪,差點掀翻了天。
喬雲深抱住了蘇染,他在耳邊再一次輕聲問:“嫁給我,好嗎?”
哪個女人能拒絕這麼深情隆重盛大的告白?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凡女人,她不慕虛榮,可是,她也害怕孤獨,她需要依靠。
周國平說,孤獨是人的宿命,愛和友誼不能把它根除,但可以將它撫慰。
人的最初狀態和最後狀態都是一個人,你在子宮裡閉著眼睛,你在墳墓裡滿面塵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