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水汪汪的眼睛飄了飄我,搖搖頭。“不要!我把你送走,你就會去跟新主人。到時候,我唯一的小弟就沒了,我才沒那麼笨!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好騙嗎?”
沒想到,他確實不好騙!
好吧!這次我認真的騙。
伸出自己跟胡蘿蔔似得爪子,一把捏住他的袖子猛搖。呃!請允許我說自己的手是爪子,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優美的詞彙形容腫到五指都並不攏的東西。難道,我應該直接稱呼為熊爪?呃!還是爪子,我繼續想。
“大哥!我的時間不多。您老有所不知,我偷東西就是為救人。我的好朋友現在被壓在壞人那裡,如果我沒有按時出現,他的人頭就不保。求求您老大發慈悲,趕緊想辦法放我出去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老間接救人,就算不能造出七級浮屠,三級半也是可能的。求求你了!”
果然,在我聲淚俱下的哀求中,沈逸仙總算回過頭認真的看我。看了看,卻還是搖搖頭。“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是現在不行。這個時辰侯府的所有門都關了,你能從哪兒出去?更何況,你的過敏症狀還沒完全消退,此時見風我唯一的小弟就會死的!你放心,明日是觀音得道日,我爹一定會出門進香,晚上會宿在城西福安寺,你不會被他發現的。”
轉了轉水汪汪的眼睛,繼續補充。“至於你朋友,你仔細說說,到底是哪個膽大的賊人,竟然連我侯府小廝的朋友都敢綁。我馬上給你調集人馬,天亮就把他抓回來,保準可以把你朋友安全救出。”
沈逸仙,你連侯府小廝的朋友都罩著?當自己是觀世音菩薩嗎?
我,暈啊!
仙兒伴鬼眠
“等我想想再告訴你。”說完,我又躺回*榻上。
沈逸仙水汪汪的眼睛回頭看著我,那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一個未經任何凡塵汙染過的天使。這些年,他真是被保護的太好。
橘紅色的唇瓣兒張著可愛的弧度,驚訝的問。“壞人在哪兒還需要細想?你的記憶力也太差了吧?”
我只是看著他不說話,腦子中飛速轉的是即墨夜非。沈逸仙雖然終日不出大門,他畢竟是小侯爺,又是沈傲霜唯一的兒子,如果有他幫即墨夜非出頭,那即墨夜非的冤屈定會更容易洗刷。
只是,沈傲霜明知道即墨夜非和我的關係,沈逸仙又終日不出門不可能與即墨夜非相熟,只要很簡單便可知道沈逸仙是因為我才會為即墨夜非出頭,到時候拆穿我的真實身份,沈逸仙還肯再幫即墨夜非嗎?會不會,助力不成,反倒讓沈傲霜覺察出什麼,再度偏心於真正的兇手?
這一局我敢賭嗎?
結論是,不能。我不能拿即墨夜非的命來賭。所以,我不能對他說出實情,但將這件事告訴他知道還是可以的。如果他有了興趣去看公審,也許他會自己察覺出來,自願相助即墨夜非,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擠著厚重的眼皮,一滴淚水就順著紅腫的臉頰流下。“他們約定的地點必須我人到才可以知道,所以你現在問我,我也無法回答你。只是,今天有一件轟動全郡城的酒館投毒案,聽說有人含冤而死。你若是想做好事,最近這幾日公審,你可以去看看有沒有需要你幫助的人。這也算是,我這個做小弟唯一能回報給你的。”
“酒館投毒案?”沈逸仙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重複,其中的不解多餘好奇,喃喃的問。“郡城這幾年雖然不太平,但這種酒館投毒卻很少發生。我記得上一起……還是三年前吧。好像是城東的一家小酒館……叫什麼名字來著?”
沒想到他連幾年前非喝完酒館的投毒案都知道,看來他確實有認真看沈傲霜的情報,就是不知道他能看懂多少其中隱含的秘密。“這次出事的還是城東那家酒館,只不過現在改了名字叫:非和婉酒館。”
‘撲哧!’頗為圓潤的五指掩在唇畔,沈逸仙仍舊笑出了聲,明眸看向我,強忍住笑意問。“非喝完酒館?這是什麼名字啊?”
無奈的嘆氣,當初就說即墨夜非不會取名。看吧,如此正經的時候,說著如此正經的話題,居然都讓人笑場。崩潰啊!“甭管叫什麼。總之那裡出了需要正義之士主持公道的大事,你若想成就人生的第三件好事,那便是最好的機會。”
‘哐哐哐……’不知不覺已經是四更天。
沈逸仙收回被更聲吸引去的目光,再度將粥碗端到我面前,又是一勺毫無準備的餵食動作,差點沒杵到我的鼻子上。好在我這次有看他,能夠自動調節位置吃下。
“快點吃吧。天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