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上幾步,身後卻傳來一個用力摔鐵器的聲音。‘嘭!’
即墨夜非抱著我轉頭,笑容馬上浮現在他的臉上,恭敬中帶著幾分諂媚。“三位官娘光臨,有失遠迎!請上座!”
我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話,好不容易才將沉重的眼皮挑開一道小縫隙,對了好幾次焦將來人看清楚。不由得樂起來,手舞足蹈的在他懷裡邊比劃邊嚷。“噎肥(夜非)!噎肥!乃探,毫雞頻的仇女(好極品的醜女)!亦割筆亦割仇哦(一個比一個醜哦)!浩浩削(好好笑)!乃塊探!”
即墨夜非和我在一起久了,就是不說話,我的意思他都可以明白,更何況我現在只是醉酒大舌頭。趕緊抬手捂上我的嘴巴,對三個醜女地保抱歉一笑。“舍妹不勝酒力喝多了,還望三位官娘不要介意。請坐請坐!我馬上給三位上菜上酒。”
地保頭頭白了一眼我,抬眸對上即墨夜非認真的欣賞了一會兒。最後卻是皺起眉頭,一聲冷哼。“少來這套!本官是為公事而來。你是這裡的老闆吧?快點把賬本拿出來,本官要例行檢查。”
即墨夜非只好就近把我安放在椅子上,去到帳臺取出賬本,連帶三壺酒水一併給地保頭頭送過去。
我暈頭漲腦的看著他們,心裡暗暗感嘆。頭頭就是頭頭啊!到什麼時候都具有首領風範,就連長相,都是三人之中最出色,最醜的。難道,這就是招聘地保的要求?不醜不足矣勝任這個頗具無賴特色的職位?
果然,無賴就是無賴。她只是簡單的翻了幾頁賬本,就用力合上,怒道。“大膽!才開幾天生意,就敢偷稅漏稅?讓你們多開幾日下去,你豈不是敢一厘都不交,全部私吞了?”
即墨夜非轉了轉深紫色眼眸,笑靨如花賠笑道。“官娘,麻煩您再看看賬本,朝廷規定我們三日一稅,按照經營總額比例上繳,我們可是一分都沒少交啊!”
地保頭頭兩眼冒著色光看他都看直了,仍舊不忘來意,狠狠說道。“那是交給朝廷的,地方有地方的稅款。膽敢漏稅,信不信我現在就封了你的店?”
說罷,三個地保竟然統統掏出佩刀,嚇得店內本就稀少的顧客丟下飯錢,全部溜走。
所謂的地方稅是一種好聽的說法,如果換成不好聽的說法,那就是打發這些小鬼的買路錢。
即墨夜非挑著媚眼對他們傾城一笑,嬌滴滴軟軟綿綿的話就算是塊石頭都能給膩化了。“小店的生意,三位官娘也看到了。還望三位高抬貴手,過一段再來收。”
我挑眉,傻兮兮的笑了。我的好搭檔啊!和我一樣,寧舍色不捨財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這些混蛋錢嘛!
可是,我們兩個財迷竟然遇到三個財奴。無論她們怎麼欣賞即墨夜非的美貌,聽到酥骨媚人的聲音,哪怕早就腿軟抖成糠,也是堅決要錢憋死自己的主兒。“不行,規矩就是規矩,絕對不可以拖欠。按照你們酒館的規模,每日最少二兩銀子地方稅,同樣是三日一繳。”
什麼?每天二兩銀子?這和打劫有什麼區別?NND!本姑娘長這麼大,一向都只有打劫別人,還是第一次碰見敢搶我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姑娘都不能忍了。
我扶著桌子,晃晃蕩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顧不得天旋地轉的感覺,順手抄起長把的掃把,先是當柺棍用走到三個醜女面前,隨即在她們不解的目光中用力一輪掃把。
“啊!”三聲慘叫響得這個齊啊!
輪圓的力道仍在,我本就暈頭轉向,就這樣隨著她們的尖叫,也直直向後倒去。
結果,我沒摔倒,落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而這個懷抱我之人,卻也是一聲慘叫。“管家婆,你打到我了!”
鬱悶!轉頭對即墨夜非抱歉一笑,努力站穩腳跟,對著捂臉蹲地的三個地保,冷聲說了一串自己都覺得是外語的話,臨說完,竟然還一口咬在自己的舌頭上。
眼底瞬間泛上淚水,我可憐巴巴的望向即墨夜非。他無奈的搖頭,既然已到了這一步,也只有給我做翻譯的份兒,對著三個齜牙咧嘴痛苦的地保說。“她說:你們這些吸血鬼,社會的敗類,人類的恥辱,寄生蟲都要為你們感到害臊。手腳健全的人,就不能做點正經工作,或是好好生活嗎?如果你們可以保護一方百姓,我們交一些地方稅也是應該的。現在來看,你們根本不值得我們花一厘錢去供養。還不快滾?”
說道這裡,他又轉頭看我,繼續道。“你就是說到這裡咬舌頭的,後話應該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用力抱住即墨夜非修長的脖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