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衣,婉韻是被冤枉的。是運輸車隊將毒品私自藏在婉韻車上的,車隊老闆已經自首,現在衙堂等著你處罰。還包括前三次施家貨船的大麻,都是他一人所為!”即墨夜非急急的解釋著,甚至急到當眾稱呼容城滕衣的名諱。
即墨夜非的做法,就是希望兩全其美,將我們兩個都救下。然,這一次被他發現,能將我們的鬥爭化解。那下一次呢?我會一直有好運找得到破綻?還是他能和超人一樣,每一次都能吉時發現,然後找到替罪羊嗎?
容城滕衣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即墨夜非剛才在我手中拿走的是什麼,因為距離太遠天太黑,她只看到即墨夜非和我交換了什麼。此時一雙陰狠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對即墨夜非的話充耳不聞。
面對我們倆毫不掩飾的敵意,做為這出三角戀唯一的男主角,即墨夜非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即墨夜非最怕的就是,我和容城滕衣之間發生戰爭,如今卻偏偏……
“滕衣,婉韻,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三個人沉默不語的死磕了一會兒,即墨夜非終於想到自己要說什麼,語氣帶著一絲哀求的說道。
“哼!本郡能和一個死囚說什麼?小非,你回家去!”容城滕衣看都沒看即墨夜非一眼,從沒有對即墨夜非嚴厲的語氣,說明著她必須弄死我的決心。
我的唇畔揚起一抹邪笑,接著她的話說道。“你以為小非救得了你嗎?容城滕衣,有些人是你永遠不應該招惹的。我施婉韻是個小人物,但我這種小人物也有爆發的時候。本來我還念著與凌澈的情,今天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自己找死,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聽到我這樣的話,容城滕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而我的手腕,瞬即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
“管家婆,你要做什麼?”即墨夜非握住我的手腕,緊張的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夜風吹拂著他韋帽邊緣的薄紗,那一刻的緊張神情就這樣落入我的眼中。
我訕訕而笑,抬起被他抓住我的手腕,冷言道。“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從來都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又有什麼能力對你做什麼?就算我做了什麼,從此以後也與你再沒有任何瓜葛。即墨夜非,你安心嫁給這個女人吧!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的受夠了你的博愛,受夠了你的自以為兩全其美。如果早知道被你愛是如此痛苦,我寧願當初傷害你,讓我們永遠都沒有可能!”
說罷,我用力甩開他的鉗制,隨即無力的搖頭。在這一刻,似乎身體所有力氣都被他抽走,就連腦子都變得一瞬空白。
這場遊戲,我已經玩不起了。所以我退出,我不再玩了。管他什麼痛苦的三角戀,管他什麼狠毒的容城滕衣。我全都不想管不想顧,因為那個叫即墨夜非的男REN,已經走出我的生命,剩下的鬥爭到底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管家婆……”看著我什麼都不顧離去的背影,即墨夜非痛苦的呢喃出這三個字。
“來人!”今天的戲,容城滕衣佈置了那麼久,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我就這樣離開?只是在她剛開了一個頭的話後,即墨夜非卻突然將韋帽摘下,容城滕衣錯愕的盯著即墨夜非嫵媚妖嬈的俊顏,這一幕代表什麼,容城滕衣和即墨夜非一樣清楚。所以,這比什麼都令容城滕衣害怕。
夜風吹過即墨夜非耳畔的碎髮,帶著一絲柔美劃過他俊美的臉頰,那雙深紫色的眼瞳滿是絕望的孤寂,晶瑩的淚滴含在眼中就差那麼一瞬的距離便回滑落。
“滕衣,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她已經斷了最後的念頭離去,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你,真的想要我死嗎?”即墨夜非的聲音很輕,合著越來越大呼嘯的秋風,小到幾乎連身邊的容城滕衣都聽不到。
然,就算即墨夜非不出聲,緊緊盯著摘掉韋帽露出俊顏的容城滕衣,還是可以看懂即墨夜非在說什麼。她從來都不想承認,她容城滕衣最親密,最相信的戀人竟然會愛上其她的女人。可是,當即墨夜非為了我摘掉韋帽,將那張妖豔的俊顏露在眾人面前之時。她知道,她輸了。從她離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輸掉了即墨夜非的心。
即便即墨夜非的人留在她的身邊,即便她的肚子裡懷著即墨夜非的骨肉,即墨夜非的心卻永遠給了另一個女人。甚至不惜將自己真容暴露在眾人面前,甚至不惜為了另一個女人的安全,同意他一直都不願意的婚姻。
這場三角戀中,她得到了愛人,卻輸掉了愛。
“不!小非,我們走,我們回家。你別嚇我!只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