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仍舊沒商量出個解決方案,我揚起下巴作高傲狀,繼續對武不然挑釁。“武把子,你不理我的挑戰,是怕了我不成?”
武不然若黑豹一般的眸子看向我,隱了那絲想爆笑的眼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突然一指百里千耀,說道。“你個女人家家,我和你比什麼?要比,我也要和你男人比,這樣才公平嘛!免得人家說我欺負你,勝了也不光彩!”
“他不是我男人!”
“我不是他男人!”
異口同聲,我和百里千耀皆大聲反駁武不然的話。
百里千耀費力送我到這裡,雖然我來不及看他有沒有受傷,心底也清楚他絕對不會那麼輕鬆。所以,我和武不然的比試,不希望他來費心力。
然,百里千耀那一口否則的聲調,冷漠到令我心驚。
轉頭看向一直靜靜站在河盜大刀下的瘦高之人,那身灰色掌櫃服,被不停流淌的血液染成紅色。傷口不是很大,也絕對不小,否則這麼半天,為什麼還流?
“千耀,你受傷啦?”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後知後覺的多此一問。
百里千耀細長眼靜靜的看著武不然,根本沒理我的話,再度冷聲重複道。“我不是她的男人!”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上最遙遠的愛情,不是生與死,而我明明已經向你告白,你卻可以轉瞬將我忘記。
貨船起風波
郡城八月的高溫,熱得好似火爐。從早晨七點一直要炙烤到傍晚七點,整整十二個小時,如果不做點什麼打發時間,感覺就像悶在籠屜裡一樣難熬。
最近幾天,午後犯困最難受的時間,我都是把其他幾個人聚起來打麻將,今日娘說困了留在房間裡午睡,旁邊還有幾個做完工作看熱鬧的下人,十幾個人圍在樹蔭下玩得嗨皮到極點。
拿著手中絕張的么雞,先看看上家一直面色凝重的花青雲。好不容易認全麻將牌,剛學會打的花青雲特別有癮,每次都是隨叫隨到,但是剛學會的人也特別不按理出牌,經常都胡很奇怪的牌,讓人根本猜不到他到底想怎麼回事。此時他一張都沒外吃是在門前清中,難道他是想要我手裡這個絕張?
我拿著么雞轉了轉眼眸,對花青雲連挑眉帶拋媚眼,問道。“青雲吶!怎麼一直都不開門呢?難道,你門裡有什麼‘硬貨’,怕被我‘弄’出來嗎?哎呀!來嘛!來說說嘛!你到底有什麼‘硬貨’,到底需不需要我幫幫你啊?”
花青雲轉眸看向我,麥色俊顏那是相當認真,絲毫不受我*干擾,冷言回話。“婉韻,這招數你都用了好多次,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胡什麼,拜託你費心想個新鮮點的招數,我也能心甘情願的上當。好不好?”
我無語的看著一向溫婉善解人意的花青雲,終於明白什麼是賭博的惡果。你看看,這才幾天的工夫,就把一朵嬌柔的茉莉花變成刀槍不入的食人花啦!絲毫都不顧及我們的深情厚愛,當著這麼多人都能撅我這個當家夫人,這叫我情何以堪吶?
“哈哈……”對家而坐的封漣妖,那是毫不給面子笑到前仰後合。邪魅的丹鳳眼眯成一條彎彎的月牙,傾城傾國之姿帶著欠扁的嘲笑接話。
“婉婉吶!你手中就那麼一張閒牌,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啊!還是,你想拆聽打一張好的給我吃?我缺門缺到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吧?”說完,這個妖精竟然拋了一個更惑人的媚眼給我,瞬間把我電得一抖。
封漣妖原來在碧煙巷,打發閒暇時光最好的辦法就是搓麻將,是我們四個人中最厲害的牌王。所以,被他看穿我手中有什麼牌,一點也不奇怪。
手指不自覺摸向么雞旁邊的六桶,那是差一點點就順著封漣妖的意思打出去。好在,我下家是最透徹聰明的水凌澈,當他發現我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摸向另一張牌。
瞬間桌下我的右膝蓋就是猛地一痛,我才發現自己的愚蠢行為。雖然我不知道那‘禍國殃民’的妖精手中具體都是什麼牌,但是經驗告訴我,他要贏絕對就是最大的。如果我這六桶扔出來,絕對會把我們一家三口人輸到錢袋光光,不脫衣服賠就算幸運。
感激得一把握住水凌澈的手,我激動的回話。“小澈澈,幸虧有你啊!要不然,夫人我就要輸得當衣服啦!”
水凌澈清凌凌的柳葉目輕輕彎起,斯文的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輕聲回答。“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有正君哥哥和我在,怎麼可能讓夫人輸給一個外人呢!您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