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喜,原本提起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裡,看來。這把是賭對了,上繳不當得利,自糾自查,這可是他這個新任總管立威的好機會,他忙磕首道:“奴才遵旨。”
貞武微微點了點頭,內務府不好整理,輕了不行。剎不住這股貪風,重了也不行,水至清則無魚,內務府真要都是兩袖清風,辦事的效率定然是大打折扣,這是他無法忍受的,看來,必須得給內務府建立一套完善的監督制度。否則,再怎麼整頓也只是治標。
另一則,也必須將內務府的許可權慢慢縮小。逐步分化,特別是一些附屬的衙門要逐步的剝離,以免日後形成尾大不掉之勢,他有的是賺錢的法子,犯不著與國爭利,不過,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自糾自查,不過是先吹吹風而已。
沉吟了一陣。貞武才開口道:“如今大清正加速海外擴張,不要將眼光侷限在國內,內務府三旗也要大力培養各方面人才,要能跟得上朕的擴張腳步,內務府把持的鹽政、分收的榷關都退出來,交給戶部。皇室不得與國爭利。”
鹽政、榷關的收入可不是一筆數目,聽的這話,海章不由一愣,抬頭看了貞武一眼,才遲疑著道:“皇上,如今銀子花的跟流水一樣,奴才懇祈皇上延後二年交給戶部。”
“不必。”貞武毫不猶豫的道:“今年年底之前就移交給戶部,朕的內帑收入以後要逐步轉向海外。”微微一頓,他才沉聲道:“內務府是為朕打理錢財的,不要讓內務府成為填不滿的無底洞,你歷任內務府營造司、會計司、廣儲司郎中,不要讓人說朕識人不明。”
聽的這話,海章哪裡還敢吭聲,忙叩首道:“奴才必定盡心竭力整頓好內務府。”
噶敏圖在旁聽的是暗暗欣喜,內務府把持的鹽政、分收的榷關,每年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看來,這戶部的日子要越來越好過了。
貞武瞥了兩人一眼,卻是換了話題,“日本送來的那些個女子還未調教好?”
聽的貞武提起這茬,海章不由微微愣了一下,日本送來和親的那些個公主和姬什麼的,內務府和領侍衛處都不願意貞武收入宮中,安全隱患是一方面,主要的還是擔心分寵,皇帝就一個,多少宮中女子終身得不到一次寵幸的機會,誰還願意將那些個外族女人招進宮來?
不過,內務府今兒才挨訓斥,他可不敢諫言,微一沉吟,他才道:“回皇上,異國番邦女子完全不知宮中禮儀,加之語言不通,教習緩慢,還望皇上恕罪。”
這倒是實情,貞武微微點了點頭,才道:“收納藩屬國王室女子,事關宗藩關係,大清江山,找人規劃下,在暢春園附近另建一處園子,仿各藩屬國風格建築宮殿,各藩屬國女子一律著其民族服飾。”
天,這得花多少銀子?噶敏圖心裡不由一驚,不過,以貞武的一貫風格,應該不會讓戶部出這筆銀子,他不由放下心來,海章卻是一喜,內務府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工程,這個園子的油水比修繕宮殿、陵寢還要賺錢,他忙躬身道:“奴才遵旨。”
貞武微微頜首道:”“跪安吧。”
出了暢春園正門,噶敏圖便放緩了腳步,瞥了一眼海章,海章不過四十出頭,是貞武最近才提拔的總管內務府大臣,正三品大員,品級雖然不高,但這個職位卻是皇帝的親信,他當然是有意拉好關係,當下就含笑道:“今兒可算是見識到了海總管的膽識。”
聽的這話,海章也放緩了腳步,微微一笑道:“讓噶大人見笑了,什麼膽識不膽識的,朝廷這些年大興土木,內務府那群奴才又不知道收斂,現而今京師大小官員,誰不知道內務府肥的流油?皇上既然提起這茬,定然是所耳聞,此事,隱瞞那是斷然不敢的。”
說著,他便接著道:“噶大人在江南便跟著皇上了,對皇上的性情知之甚深,還望噶大人不吝指點一二,海章必定銘記於心。”
噶敏圖沒料到海章竟然順勢攀了上來,不過,他既是有心交好,自然不好回絕,微微沉吟,他才輕聲說道:“皇上擅長經濟之道,又酷愛微服私訪,不僅瞭解民情,也洞悉官場情弊,以誠侍君,方是正道。”
以誠侍君?海章聽的不由微微一愣,這絕對不是虛言,要如何個誠法?略一沉吟,他才試探著道:“噶大人是指營造司的報價?”
聽的這話,噶敏圖不由微微一笑,他在戶部多年,如今又是戶部尚書,對內務府的那些個貓膩自是門清,略一沉吟,他才道:“皇上已經說的很清楚,海大人沒有留意?”
海章登時就醒悟過來,陛見時,貞武曾問他是低買高賣?是索取賄賂?還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