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國不可能不與西班牙籤約以討要好處。”
“即便沒簽訂條約,那又如何?”胤禛盯著鄔思道,不解的說道:“戰爭已經落幕,法蘭西、西班牙已經戰敗,這是不爭的事實,簽約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不然。”施世驃斷然說道:“只要戰爭沒有徹底結束,咱們就還有機會攪局,咱們派去西班牙的使節團遲遲不回,便足以說明西班牙、法國動心了,條約的約束力必須依靠強大的實力來維持,沒有實力,條約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隨時都能撕毀。”
“施將軍所言,乃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至理名言。”鄔思道微笑著道:“相比於國家利益,一切皆是虛無,縱觀古今,毀約之事亦是屢見不鮮,不足為奇。
要想打破這個局面,海軍更須一戰,以徹底讓法蘭西、西班牙兩國下定決心毀約,只是如此一來,海軍的壓力就更大了,英、荷、葡三國為了保住既得利益,定然會全力對付我們,而法、西兩國恐已是強弩之末,無法大力支援我們。施將軍,南洋艦隊能夠力挽狂瀾嗎?”(未完待續)
………【第632章 攪局】………
聽的鄔思道這話,在座幾人不由都看向施世驃,出使歐洲雖然在名義上是以胤禛為主,但在座幾人心裡都清楚,海軍事宜,胤禛根本就插不上手,戰與不戰,是戰是退,皆是施世驃說了算。
要想力挽狂瀾,南洋艦隊必須獨自面對英、荷、葡三國的聯合艦隊,不敢說大勝,至少必須得是一場小勝,方能鼓舞法國、西班牙繼續打下去的信心,才能得到兩國的補給,特別是彈藥和糧食補給,若是戰敗,則後果不堪想象。
當然,這種情況下,大可退而求其次,前去里斯本,與葡萄牙結盟,或者乾脆返航,也無可非議,是戰是退?這兩種選擇,前者是逆而取之,後者是順勢而為,一難一易,極為懸殊,所有人皆是心情複雜的看著施世驃,等待著他的決定。
見幾人都盯著自己,施世驃不由笑了笑,道:“此番出征歐洲,可說是史無前例,不僅艦隊規模空前,使節團規模亦是空前,更有一批為數不小,前來歐洲求學的蒙童,意義之重大,就無須我贅言了,大家都各自說說自己的想法,林衛,你先說。”
見施世驃直接點到自己頭上,林衛也不扭捏,稍一沉吟,便開口說道:“攪亂歐洲,使歐洲陷入戰亂,無暇他顧,為大清海外擴張贏得時間,才是此番出征歐洲的首要任務。
我力主一戰,目前咱們艦隊補給充足,即便是大規模海戰,也足以支援三次,其次,英、荷、葡三國的海軍實力經過十餘年的征戰,損耗應是相當大,可以說正是最弱的時候,這對大清海軍而言,可能是百年難遇之良機。若能削弱或是讓他們繼續陷入戰亂之中,大清海軍才有望成為最強之海軍,這個機會,我們不能錯失。
再則。皇上亦多次提及過,歐洲各國海軍是大清海軍的主要對手,南洋艦隊乃是大清海軍之精銳,是海軍未來之中堅,四萬裡遠征歐洲,不打一仗,不見識一下歐洲一流海軍的戰力。既不利於海軍兵將的成長,也不利於海軍的發展。
因此,末將認為,即便再難,我們也應該放手一戰,大清皇家海軍自建立以來,還未有過未戰先怯的先例。”
“未將不贊同。”付安定立即反駁道:“正因為南洋艦隊集中了海軍大部分的精銳,才更須謹慎。若是損失過大,海軍的發展必然受到影響。更為可慮者,一旦戰敗。極可能讓英、荷、葡三國將矛頭直指向我大清。
歐洲混戰十年,民生凋敝,若想盡快恢復元氣,掠奪海外,發展海外貿易乃是唯一途徑,放眼世界,唯有我大清最為富庶,葡萄牙對我大清之情形又極為熟悉,一旦南洋艦隊遭受重創,三國必然會順勢東侵。如此,我等豈不成了大清之千古罪人?”
“此言大謬。”林衛立即反駁道:“我海軍之火炮的射程、射速以及命中率皆遠勝於歐洲海軍,只要不被對方圍困,又豈會損失過大?海上眼界開闊,可不比陸上,四面合圍非是易事。”
付安定毫不相讓的回道:“我們火炮雖大有優勢。卻是異地作戰,對地理、洋流、風向的瞭解皆不及歐洲海軍,況且,不論是實戰經驗還是對戰艦的操縱皆及不上歐洲海軍,被包餃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便只是被對方緊緊咬住,損失也難以承受。”
見二人爭論不休,胤禛也不急於開口,他是傾向於冒險一戰的,老十四派他來歐洲的目的,就是要攪亂歐洲,若是歐洲息戰言和,他也就沒有留在歐洲的價值,就此回京城,老十四會如何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