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小人今晚回去就為您配藥,絕對是藥效最猛,最不易被人發現的那種,而且保證融於水中飯菜都無異味異色,您就瞧好吧。”
項央臉色一頓,隨即輕笑,衝著朱二伸了伸大拇指,“你是個人才,我看好你。”
多餘的話項央沒有再說,既然朱二已經答應了他,剩下的就看孫濤那邊如何了。
他並不確保孫濤會按照他所想的去做,甚至有可能將自己暴露給錢孚,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高風險,高收益,要想在短時間內幹掉錢孚,就要冒一點險,做一點努力。
不過他也不完全是冒險,前期資訊的收集,對孫濤個人的研究,他做了不少的準備,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第五十九章 一念生
項央得到朱二的應允,準備了對付錢孚的武器,另一邊,孫濤仍然留在酒館中,端坐在桌邊,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雙目呆滯的想著事情。
“他說的會是真的嗎?師兄真的會是拐賣一案的幕後黑手?如果不是,這個項捕快會這麼言之鑿鑿嗎?還有,他說過,縣令李致知也知道這件事,是隻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可見他並不怕我去查探。”
酒入愁腸,不但解不了愁,反而愁上加愁,孫濤一面不敢相信項央所說的事實,一邊又在主動為項央所說找證據,印證他所說屬實,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還有師兄近年來的確神秘許多,不時消失一段時間,那麼會去做什麼?和拐賣案有關嗎?還有賈逵,一年前還遠不是我的對手,但他和師兄關係更親密,不但得了賞識成了武館的二師傅,還武功大進,肯定也是跟拐賣一事有關。”
越是往下想,孫濤越認定項央所說屬實,因為往常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現在想來,全都是破綻,是漏洞,是足以佐證錢孚賈逵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事實。
砰,孫濤一把將手裡的酒杯放下,強大的力道直接將被子打碎,酒水撒了一地,碎片劃傷了他的右手,泛出淡淡的血痕。
“師傅,師傅,我該怎麼做?如果是真的,就任由師兄繼續下去嗎?不行,決不能繼續容忍他,不然武館早晚會被他敗掉的。”
孫濤這個人,是個極為矛盾的人,在心底,他對教自己武功的錢長明極為敬愛,視若親父,但同時,又對接管武館的錢孚和壓在他頭上的賈逵有著很大的不滿。
往日,這種不滿會被理智,被多年的師兄弟感情,被錢孚強大的武力所壓下,他不敢有任何異動,妄動,只能像一條老老實實的哈巴狗,做著自己本分之事,教人練武。
但今天不同,項央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誘使他將壓抑已久的不滿給徹底釋放點燃,過去的種種再也壓不下他了。
他在主動給自己找理由,比如對錢孚的不滿,因為這個人已經不是曾經正直有為的師弟,是官府秘密研究要抓捕的罪犯,甚至可能會連累武館的名聲,所以他要推翻他,拯救武館。
一念生,則萬惡做,酒精充斥著孫濤的大腦,雖然暈暈沉沉,卻格外靈動,一個個怨毒的計劃幾乎不用想就冒了出來。
毒殺,還是暗殺,還是自己做證人舉報,還是聯合武館的其他幾個外聘武師聯合起來對付錢孚?
而一旦成功,錢孚賈逵都不在的情況下,錢長明又長時間臥病在床,這猛虎武館不由他接管簡直天地不容,到時他會謹慎做人,孝順贍養師傅,將猛虎武館發揚光大,開遍整個大周……
“客官,醒醒,醒醒,我們要打烊了。”
孫濤正在夢中以奇遇得來的神功大殺四方,成為武林盟主的時候,酒樓的小廝將他推醒,讓他一陣失落惆悵。
一身酒氣的孫濤就要付錢,卻被小廝告知項央已經付過了,這才想起項央的話,如果想通了,明天再來這裡找他。
什麼叫想通了?或者說項央將錢孚底細告訴他的目的是什麼?
踉蹌的向外走去,孫濤想明白了,項央告訴他這件事絕不是沒有目的,而是目的很明確,聯手對付錢孚。
而且孫濤自行腦補了許多,比如看似項央和他接觸,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真正想要和他聯絡的是縣令李致知,目的是為了藉助他的力量抓捕錢孚歸案。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派人來抓,那就更好理解了,因為錢孚武功高強,衙門那群三腳貓哪裡是錢孚的對手?
這個世界會武功的人太多,會武功又不作奸犯科的就不多了,所以才有神捕門的生存土壤。
而錢孚此時,就是那個會武功又作奸犯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