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大戰,蒼山之巔,群刀聚集,豪雄如雲,刀千秋一刀驚豔,在場刀道高手無人可比,就此有了康州刀首之稱,近乎神話……
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豪情天縱,與現在的遲暮老人相比,實在判若兩人。
“甚至這人真的是刀千秋,真的是曾經的萬刀之首,領袖群刀的蓋世英雄,然而現在的他,刀已經生鏽,發鈍,還能斬的了項央這柄如日方中,鋒芒無限的神刀嗎?”
兩人心中懷著深深的疑問,因為那日死在項央刀紋之下的元神高手,正是他們兩個的師傅,因為了解,所以恐懼。
“不行,我實在受不了了,要去試一試,師兄,你給我掠陣。”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實在沉不住氣,他不是怕麻煩,也不是沒耐心,而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不論你是真是假,我以必殺的力道擊打院中的兩個孩子,如果你真的是刀千秋,一定能接的下,如果不能,耽誤了我兩天時間,這個罪過就由他們的性命承擔。”
還沒等年長之人阻攔,趴著的年輕人起身,自懷中摸出一串念珠,圓溜溜,指甲蓋大小,碾碎一枚,化作玉粉,朝著小院中還在奔跑嬉戲的兩個孩子撒去。
玉粉如沙,真氣如沙,一旦飄落,別說是兩個粉嫩粉嫩的小孩,就是一塊鋼板,也得被打成篩子,武功已經到了後天大成的階段。
他雖算不上世間一等一的天才,但這個年紀便有這般修為,天資也算不俗了。
而就在他出手的剎那,身體忽然變得僵硬,眼前的周遭環境也變得無比的遲鈍,延緩。
他灑下的玉沙原本應該以無比迅捷的速度擊打在兩個孩童的身上,此時,卻是慢慢悠悠,好像蝸牛爬行一般緩慢,最後竟然回落到自己的身上。
他想要引動體內真氣的執行衝破這股壓力,卻驚覺自己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恐懼,無比的恐懼在滋生,原來那個老者竟然如此可怕,可惜他知道的已經太遲了。
年長的苦海一脈高手只見到身邊的師弟先是起身,摸出念珠,碾碎,然後就撒在自己的身上,瞬間打碎肉身,化作肉泥,已經不成人形。
就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自己的師弟,將他作為傀儡一般玩弄,生死不由自主。
“這,這,這?師弟你是自尋死路啊。”
年輕雖然意味著朝氣蓬勃,無限可能,但往往也代表著魯莽無知,容易闖下大禍。
“前輩,晚輩並無惡意,只是奉命在此看守,還請前輩息怒。”
當此時,面對這樣的高手,他甚至生不出絲毫為自己師弟報仇的念頭,因為這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不想死,便決不能露出絲毫的不滿。
僅剩下的紅衣人驚退間朝著那人傳音。
不遠處的小院當中,老者依舊躺在藤椅上慢慢搖晃,毫無所覺的模樣。
不著痕跡,不動聲色,其殺人的手段未必便遜色於項央。
同樣是個常人難以想象的高手。
萬刀之首,領袖群刀,往往並不需要多麼的英雄蓋世,氣魄無雙,只要能殺人,便足夠了。
第八百五十章 摘葉送行
就在紅衣人驚走沒多久,農家小院便想起了砰砰的敲門聲,藤椅上的老者有些不耐煩,捂著蒲扇打了個哈欠,翻轉身子對著還在嬉鬧的兩個小孩子說道。
“大寶,二寶,去開門。”
兩個小孩子清脆的應了聲便一同走到門前開門,卻發現並不是熟悉的鄰居,而是一個穿著奇裝異服,頭頂光溜溜的人。
“怪人,你找誰?”
小小村落閉塞,小孩子又年幼無知,自然不知這是和尚,因此稱呼怪人。
童言無忌,大和尚並不以為意,反而笑眯眯的摸了下兩個孩童扎著沖天揪的小腦袋,溫和道,“和尚是來找你們的爺爺的。”
這和尚方面大耳,兩腮鼓起,鼻孔外翻朝天,長相實在說不上好看,唯獨氣質溫潤,慈祥,帶給人一種親近之感。
然而這只是表象,若是剛剛逃走的那個紅衣人見到這人現在的模樣,怕是能把下巴都驚掉了。
這還是那號稱苦海一脈最兇殘,最嗜殺,最沒有人性的劊子手嗎?怕是有人易容改面,冒充的吧。
“嘿,和尚,趕快把你的手拿開,這麼重的殺性,帶壞了我的兩個乖孫可就不美了,老頭子我已經一再忍耐,你們可別蹬鼻子上臉眼,給臉不要臉啊。”
見到和尚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