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大家安穩休息時,居然被高手潛入車隊營帳而毫無所覺,要不是觸發任務,使得無字天書示警,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也看過鄧春覺的佈防,以閔娥的帳篷為中心,四面八方擴散,兩兩一隊,雖略顯粗糙,但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被人混入營中。而且那些武士至少都是內功有成之人,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大帳,武功必然不俗,說不定是真氣外放的好手。”
項央一邊穿衣服一邊思索,這只是出發的第一晚,就有這等高手來襲,實在很難說今後會有多少武者前仆後繼而來。
出了帳篷,項央雙耳顫動,仔細聆聽,車隊各個方向都有小聲交談的聲音,除了正後方車隊尾巴處,那裡悄然無雜音,只有風聲吹拂。
這份本事也是項央在修成鬼獄陰風吼後慢慢領會學到的,有時因為客觀環境,目力難以辨別的情況下,聽力也會產生不可思議之作用。
“出事了,對方的目的只能是閔娥。”
車隊為了安全,帳篷大都間隔不遠,唯有中心閔娥處,為了避諱,隔了一小段距離,當然,為此方明等人也一定佈置好防禦圈子。
項央腳下一動,悄無聲息的往閔娥的帳篷靠近,還沒等趕到,就聽到憤怒的吼聲在荒野傳開,這是孫培生的聲音。
一聲怒吼驚動了整個車隊的人,所有人都在發瘋一樣的往閔娥的大帳趕去,哪怕毫不通武藝的僕人也是,夫人萬一有閃失,他們肯定也落不了好。
然而這些人都是後知後覺,項央第一個趕到營帳後,沒有直接現身,而是匿氣,藉著黑暗悄悄靠近。
入眼處,兩團黑影交錯,一個是孫培生,此時宛如發怒的狂獅,長髮飛舞,雙臂掄起,如砸大錘,如劈大斧,腳下崩裂泥土,濺到四方。
項央雙眸眯起,孫培生施展的是一門極為剛猛的拳法,勁力節節貫通,打出脆響,因為沒有真氣外放,只能貼身而擊。
不過此人的戰力強猛,修煉葛崇的銅像功,雙臂雙腿全都練成銅身,威猛無儔。
內家真氣也好,外門兵器也罷,都很難攻破銅身,不比普通的真氣外放高手要弱多少,這也是橫練武者的強大。
然而與孫培生交戰的那人卻更加厲害,手腳之間用的是一門小巧的借力武功,時常點、切孫培生的肉身薄弱處,如胸腹穴道,骨骼關節,縱然對方怒吼連連,氣勢狂猛,但根本難以對神秘人造成任何傷害。
而打了不到十招,孫培生高大的身材驟而倒塌,全身僵直,再難以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要破入閔娥的大營。
這是大穴關節被對方的真氣堆積控制,孫培生的內氣與對方相比,簡直不堪一擊,完全是兩個層次。
不過就在此人之前,一道殘影早已經掠到大營之前守護,是魯國的八步趕蟬,看起來挺爛大街的,其實也是一門極為高明的輕身之法,以快速聞名。
魯國與神秘人以快打快,雙臂揮舞成殘影,最後被一擊拋飛,落到地上,臉色煞白,顯然受傷。
這神秘人接連打敗孫培生魯國,卻都敗而不殺,絕不是他心存善念,而是時機間不容髮,必須速戰速決,以免被人包圍。
就在他又要竄入大帳時,項央終於在方明等人趕來前出手,幻陰指力點出,陰柔森寒的指力在虛空中布成一道細密而不可躲避的大網。
神秘人出拳打去,雖然打散幻陰指力,然而本身也不好過,身體顫動,緩緩將目光轉向早已到達多時卻無人關注的項央。
這時方明等人終於趕到,數十人舉著火把,將連帽黑袍人圍在中間,而閔娥和霍婷婷也從帳篷中走出,並無多少慌亂。
只是霍婷婷看到倒地不起的孫培生露出一絲擔憂,薄唇緊咬,隨即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看向被包圍的神秘人。
“你是什麼人?霍家似乎沒有你這號高手?”
面對包圍圈,這神秘人並無多少壓力,反而對著項央十分凝重的問道,聲音嘶啞,似乎在刻意的壓低改變聲線。
他接連挫敗孫培生魯國兩個人,武功高強,極為自傲,但面對項央外放幻陰指力佈下的大網,竟然隱隱不敵,這才忌憚問道。
閔娥這時也才發現自家兩大高手已經歇菜,秀眉微微挑起,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這還沒走一天呢,怎麼就出現這等高手要對自己不利?
項央沒有答話,只是暗暗思索這高手會是誰,今日方明幾個給他說了不少人,但武功各有特色,絕沒有一個是和麵前這人一樣的。
用小巧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