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出手了。
而作為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寧珂,脾氣自然不會好到哪去,反而躍躍欲試。
打不過項央,那是他變態,難道還打不過你一個二世祖?寧珂心中如此想到。
“等等,寧總捕剛剛和我比過武,無論是真氣還是體力,又或者是元神,都消耗不少,若是就這麼比武,恐怕不公平,不如另找個時間再行切磋。”
項央仔細打量了一眼易國辛,漆黑的眼眸閃過擔憂,這個人武功很強,現在狀態下的寧珂恐怕不會是他的對手。
易國辛曾被柴峻譽為項央最強的對手,雖然項央並未承認,但此人的武功的確不可小視。
他的肉身很強悍,汗毛如金,肌膚表面晶瑩透徹,應該是專門修行過橫練之法,且造詣絕不會淺。
另一個佐證之處,就是易國辛臉上的油彩青色,並非外物塗抹,而是這門橫練武學練到極高深境界才有的表現。
至於真氣,項央罕有的感知不到對方真氣波動的強弱,要麼,是易國辛的真氣修為更勝過他,要麼,就是練有某門特殊的匿氣之法。
前者不太現實,縱然易國辛服用過龍虎金丹,還有證道強者言傳身教,但想要在內功一道上超出項央,也不太可能,所以只能是後者。
縱然如此,他的真氣修為也絕不會弱,因為匿氣法門也是建立與本身武學修為之上的,能瞞過項央的感知,說他弱都沒人信。
綜上,項央分析,全盛時期的寧珂如果和易國辛交手,應該有四成勝算,這還是這幾日寧珂受到項央刺激後,武功進步才有的勝算。
而目下,剛剛和項央短暫交手,寧珂消耗過半的體力與真氣,自然不會是易國辛的對手,甚至如果有個不慎,很容易受傷。
而他,不想看到寧珂受傷,所以出言相勸。
“哦,是這樣嗎?
好,寧總捕是女人,我易國辛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絕不屑於欺負女人,就給她這個時間。
不過今天我戰意已起,實在很想找個人試手,項央,你是男人,總不會也推辭不在全盛狀態而避戰吧?
女人,易國辛不缺,事實上,願意為他投懷送抱的女子不要太多,因此在心內少許的發洩過後,他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將關注放在女人身上。
寧珂既然已經被判了死刑,那麼這個女人和路人甲乙丙丁也沒什麼不同。
他更多的是看待項央這個人,這個比他年輕很多,身世比他微寒許多,但名聲比他大了太多的人,這讓易國辛很是不滿。
邊州小郡,高手稀薄,項央能成名,不是他真的有這個實力和能力,僅僅因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或者說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易國辛堅信,如果將他和項央易地而處,他會做的比項央更好,今時今日,擁有的名聲也會比項央更大,所以今天他要敲碎項央掩藏在榮耀之下的那層虛偽的外殼。
你強,不是因為你真的強,僅僅因為你身邊的人太弱,僅此而已。
“屈總捕,你怎麼說?距離神捕競爭的日子很近,我不想因為今天這一戰,影響了易總捕的發揮,畢竟虎王那裡,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項央有些詫異,沒想到易國辛將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隨即彈了彈手指,露出一絲笑容。
他並沒有多少畏懼,只是轉頭看向屈平,向他問道。
易國辛武功高是高,但向他挑戰,還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項央之所以沒有立即應下,正如他話中所說,是顧忌虎王易飛玄,證道高手,他還是要給予些尊重的。
“這,國辛,不要胡鬧,今天叫你來就是介紹寧總捕與項總捕給你認識,大家交流為主,真想比武,大可在臺上論個高低。”
屈平表情一垮,頗有些無語的搖頭。
當然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眼中,易國辛是不如項央的,若是就此戰敗,心中蒙上陰影,滋生心魔,恐怕這輩子都毀了。
一般人輸個一兩次,不算什麼,但易國辛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如果他失敗,未必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太過驕傲,太過自負,對於自己看的太重,也就是自視甚高者,往往是不能承受失敗的。
此外,項央是虎王用來對付梁王的,兩人之間交戰,根本沒有必要。
“項央,你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你想,隨時能將我打敗?”
易國辛沒有理會屈平,臉色有些難看,砰地一聲邁前一步,炸起一道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