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坐鎮,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潛伏下來。
若是單單隻有暗子被掃除,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等事態平息,再去行動也不遲。
只是鳳溪一地被封三天,讓刀魔兩位護法心中疑竇叢生,他們可是知道這一處地方乃是魔帝親自下令封存保護之地,若是出了問題,怕是自家宗主也難辭其咎。
所以也顧不得向著刀魔宗主傳遞訊息,兩人匆匆趕來,希望有所收穫,卻什麼也沒發現。
“你想怎麼做?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只是虛驚一場就通報宗主,恐怕討不了好。”
刀疤男摸了摸鼻頭,黑亮的眼睛透出躊躇之意,提及宗主,莫名的有些煩躁與心虛,似乎很不想見到他。
“涉及證道級別的,你覺得會是小事嗎?左離不見了,你覺得會是小事嗎?不要有僥倖心理,我們做自己該做的,剩下的通報給宗主,一切由他自己定奪,老七就是太過自我,喜歡意氣用事,這才下場悽慘,你不要自誤,我可不想受你牽連。”
另一個刀魔護法顯然很理智,面對刀疤男的牴觸頗為不屑,不過也頗有感觸,心底咒罵了一句,復又歸於平靜。
刀魔一脈以宗主為首,左右尊者次之,十二護法再次之,看起來層級分明,都是屬於主要高層圈子裡的人。
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左右尊者也好,十二護法也好,在其他弟子面前高高在上,但在刀魔宗主面前,與一般的刀魔弟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被予取予求的角色。
若是攤上一個好的宗主,那麼同心協力的做事,為刀魔一脈盡心盡力也不難。
可刀魔一脈的現宗主,為人兇殘暴虐,戾氣極深,對於他們很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
他口中所說的老七,就是十二護法排名第七的那一位,綽號邪月魔刀,武功更在兩人之上,是個很有魅力,也很得刀魔弟子喜愛的人。
只是這位邪月魔刀喜歡自我行事,也就是自作主張,凡事極少通報刀魔宗主,最終惹惱了這位。
被魔刀十二恨的刀意斬傷元神,四肢被斷,削成人棍,浸泡在藥缸當中維持性命,每日受盡痛楚卻求死不能,當真是悽慘至極。
原本他們這些人還是比較自負的,雖然尊崇這位宗主,心底也未嘗沒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花花腸子更是不少。
但出了邪月魔刀這件事,算是讓一眾刀魔之人冷了心,寒了魂,對於這位證道的宗主只有畏懼,再無其他,甚至都不想接觸。
畢竟這位主是個暴虐無端,又無人有能力反抗的暴君,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唉,說來這項央也是多管閒事,他做他的神捕,享他的清福就好,何必要來此趟這趟渾水?真是可恨。等宗主來了,以他的性子,必不會放過項央,真拿項央開刀,神捕門恐怕也不會幹休,唉,真是想想頭都大了。”
刀疤男一再嘆氣,眼神滿是無奈與怨恨,其中怨恨不多,無奈佔了大半。
若是他有能力,直接提刀上門,斬了項央,也就沒這麼多的煩心事了。
只是項央證道天刀,乃是十九州舉世公認的絕頂天才與神話,估計一刀就能斬死他,也是萬萬惹不起的角色。
想想也挺可悲的,雖然是天人境界的武者,但只能在夾縫間求生存。
魔刀也好,天刀也罷,就沒一個他能惹的,等將來這兩位打起來,無論誰勝誰負,誰生誰死,此事都不會就此完結,還有的鬧騰,而他們這些人,仍舊討不了好,搞不好還要背鍋。
也所以,刀疤男才想著化大為小,化小為無,將這件事暫且壓下,總好過立即爆發。
“那可不一定,你覺得項央若是對我宗一無所知,會這麼大膽,直接用這種霹靂手段嗎?說不定他正等著宗主呢。
你我都是練刀的,天刀魔刀雖都是刀道絕巔,但自古以來天刀至高卻是毋庸置疑的,宗主要勝,恐怕也很難。
罷了,不說這些沒用的,這樣吧,你既然不想去見宗主,就由我去向他通稟這件事,你留在相州尋找左離,同時盯著項央,看他還有什麼動作,如何?”
這位護法也是個明白人,心中雖然對刀魔宗主懼怕非常,但也不認為他就是天下無敵了,至少魔帝就能捏死這位宗主。
兩人一合計,分配好工作,也就從棲鳳樓上躍下,各自行事。
而就在兩人離開不久,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虛無的空中浮現,彷彿隱身一般,緩緩飄落後,現出身影。
卻是一個極為高大挺拔,魅力非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