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道:「有天理,跌得好!」華春爬起道:「見了
活觀音,如何不拜。」只見那叄個婦人,你扯我,我扯你,一陣笑聲,都進去了。這叫做:
空房悲獨立,欣遇少年郎;
何必相勾引,私心願與償。
索氏歸到房中,想道:「不知前世有甚冤孽,今朝撞看這冤家,好叫奴擺產下。這要他凹不難,我想戲文上
的西門慶,金蓮都是做出來的。世上哪有不貪色的男子漢,只是我的房裡,她二人常來玩耍,如何勾引得他
來?思量了一夜。」
及至天明,梳洗罷,吃了早飯,便出門去瞧。只見那後生,卻早在對門等著。彼此眉來眼去,此昨日分外看
得火熱。那華春便把頭點唇弩,索氏掩著口兒在門內笑,華春看見她笑,便逼近來,索娘又閃入去了,急得
那華春如出了神的一般。
少頃,索娘又抱個小孩兒出來,向那孩兒道:「我的兒呵,你長大了,不要學那不長進的遊花光棍,想香撲
兒耍耍。」那華春會意,忙在袖中摸出副銀牙挑來,對孩子道:「哥兒,我與你換了罷。」他把香撲兒一撮
,搶到手來。那孩子哭起來了,便把牙挑遞與他。索娘道:「兒呵,走過來。這是臭的,不要他。」以空手
向外一丟,道:「唷……,飛去了。」便把牙挑藏在手裡。又教孩兒道:「你罵他狗賊,偷了我的香去。」
那華春在門首,走上走下,正要從門裡跨來,索娘又抱孩兒進去了。華春只得退步。她又抱了出來,以手兒
向外招了兩招。華春正要走進去,只見一個婆婆、兩個小婦人,一齊出來看街耍子,華春只得踱開了。正是
:
花心故使人傾唾,惹得遊蜂特地忙。
不題她婆媳進去。且說華春,聽她門首,寂然無聲,知她們已進去了,暗想:「停會那個必定又來,待我貼
著西首門傍,待她來時,打個措手不及。」立未久,只見索娘果又出來,正在門外一望,華春將身一閃,竟
狼搶進來,便雙關抱住,連呼道:「我的娘,你急煞我!」索娘吃一驚,道:「你好大膽!有人撞見,怎麼
了。」華春道:「這是偏街,沒人走的,親個嘴去。」索娘道:「還不快走!定要我喊叫起來。」早被華春
的舌尖塞在口裡了。那華春忙伸手去摸它的牝兒。索娘忙把手一格,道:「啐!忙做甚的?你晚上來,我領
你進去。」那華春便心花都開,欣欣的去了。
到了晚飯後,即走去黃家左右守候。卻說那黃家,只有個七十多歲的老管家,又是耳聾的,將晚關門,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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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索娘假意看管門戶,把門輕輕地開了半扇。正要探望,只見華春已在面前,連忙扯入,關了門。悄悄
帶他上樓,藏在房中,附耳道:「我去就來,你不要動響。」索娘恐餘、丁二人到房鬼混,因先去餘娘房裡
坐下,道:「好悶人,日裡倒混帳罷了,怕的是晚,怕的是睡。」餘娘道:「睡不著,真個難過。」只見丁
娘介面道:「你們難過,便尋個甚的弄弄。」索娘道:「這件東西,有的時節倒也不值錢,如今沒了,比寶
還貴哩,哪裡去尋?」大家笑個不了。華春聽得火熱,逐步捱到那板凳兒邊去窺看,燈下見索娘固佳,而餘
娘亦佳,丁娘更佳,那塵柄不覺昂然豎起,只聽得索娘道:「我坐立不牢,去睡罷了。」丁娘道:「只是說
睡,倒像有人在房裡等你的一般。」餘娘道:「倒是瞧我們的那後生好。」索娘道:「也用得著,你去叫來
。」丁娘道:「叫來有得與你,餘娘自要受用了。」餘娘道:「她以私意窺聖人。」索娘道:「不要爭,明
日都賞你們用用。」餘娘、丁娘道:「等看瞧。」大家笑了一場,索娘忙回到房中,推倒華春在床,只恨這
褲兒脫得不快。兩人搿得緊緊的,只礙隔壁有人,不敢大刀闊斧。怎見得:
蛺蝶穿花,金魚戲水,輕勾玉臂,硬幫幫。
緊緊粘磨,緩接朱唇,香噴噴。
輕輕嬌喘,一個久慣皮肉行,自能滿意佳人;
一個重開酒飯店,那怕大肚羅漢。
可惜貪卻片時雲雨意,壞了一世松柏心。
華春弄到興頭上,便有一些動盪聲息。索娘恐怕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