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獻酒進飲,至初更方散。穆公回宮,見了夫人說道:「女婿真真標緻,
人材出眾,決不擇嫌於他。」
夫人聞聽,心中喜歡不提。到了初叄日,御叔插花被紅,孔甯朝服相陪,出到午門外,穆公迎接上堂,揖讓
之禮不必說。
飲酒饌已畢,遂迎請公主上轎。一路鼓樂喧天,好不熱鬧。來到館驛,下轎拜過天地,二人同入洞房,吃了
合巹,挑開蓋頭。
御叔舉目一看,見新人宮妝環佩,恰似月裡嫦娥一般,心裡說:「夏御叔那世修的,配這樣美人。」
到了晚間,眾賓散去,二人解衣就寢。素娥將緊牝丸吞下一粒,御叔靠到素娥身邊,覺得玉骨水肌,柔軟非
常,慾火大動。遂將塵柄向花心上一頂,毫絲莫進,只當素娥是個Chu女,初經人事。恐怕用力太猛令他疼痛
,緩緩投入半截。覺得裡面火熱,四扇夾的甚緊,精神發作,極力抽送,方才至根。心中快樂, 了又 ,
一夜數回。
到了天明起來,梳洗已畢。遂向孔甯謝過了親,辭別穆公上了轎馬,同孔甯回陳國而去。一路之上,事不必多述。
回到家中,見過靈公,回到私第。素娥除去宮妝,換上便服,愈見嬌美可羨。御叔十分鍾情,到了晚間,便
歡狎無度,這且不提。
卻說荷花、菊英兩個使女陪嫁素娥來了。是夜,菊英大聲喊叫,慌的荷花提燈一照,說道:「不好了!」未
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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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回 吊故交閨閣間意 遊竹林二士爭風
話說荷花拿燈一照,只見菊英面如土色,牙齒緊咬,說道:「不好了。妹妹,你是怎的?」叫了半日,菊英
方才略好些。
睜目看見荷花在側,眼目流淚說道:「姐姐,吾命休矣!」
荷花說:「你覺的怎樣?」
菊英道:「方才吾見一個鬼,手提繩鎖來索吾命,想來不可復生矣。」言畢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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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遂將此事告於主母,素娥也覺悽慘。到次日,菊英遂氣絕而死,素娥命人買棺木葬埋不提。
這素娥因作了夏姬,住了二載有餘,遂生一子,名喚徵舒,字子南。只因御叔是個好色之徒,朝朝相狎,夜
夜歡淫,又加素娥有采戰之法,精力漸漸耗散,容顏漸漸枯槁,又住了數日,遂一病不起。
那日見夏姬在旁,遂合淚道:「卿有這等容顏,日後必不寂寞,但恨孩兒年幼,無人照管,恐不能獨立成|人。」
言畢,伏枕而泣,遂命夫人叫了孩兒來。夏姬命人叫到。
御叔囑咐了些言語,又向夫人說:「此兒氣宇非凡,日後要將此兒託於契友孔甯,使他照管他成|人,至卿能
守則守,不能守,任卿所為便了。」
夏姬道:「相公放心,相公萬有不虞,奴家決不再嫁,以玷門風。常言說:『忠臣不事二姓,烈女不更二夫
,奴決不作負義之人。』」
御叔聞言,不勝欣悅。夏姬遂請名醫給御叔調治。
忽一日,醫生診脈道:「此病不可治矣。」遂辭別而去。
夫人聞之,號泣半響。到了次日午時病故。夫人穿孝服,治辦喪具,一面報靈公,一面報於各衙門。孔甯得
了報,又暗自喜悅道:「夏姬每日見我,常有戀戀之意,只因他丈夫在,未敢啟齒。今御叔已死,少不得這
肥肉是我口裡的了。」逐急換了素服,去夏家弔喪。
一路走來,進了大門,直哭到內室,夫人亦哭。哭罷,夫人遂向孔甯道:「丈夫臨終之時,曾向奴家說過,
說他終身契友惟大夫一人,小兒徵舒年幼,全仗大夫照管他成|人。一切喪具亦仗大夫料理。」
說罷,遂嗑下頭去。
孔甯忙還了禮,說道:「吾嫂放心,此事全在小弟身上。」
說罷,遂出外代理喪事。
到了日落西山之時,就在夏家住下。夏姬聞之,就命荷花送出一鋪蓋,茶酒來。道孔甯留心已久,坐在書齋
正思勾搭夏姬之計,忽然荷花送茶酒出來,孔甯見他有一股風流體態,遂滿心歡喜。迎著荷花,笑嘻嘻道:
「誰叫你送來的茶酒?」
荷花本是個伶俐風騷,慣與主母做腳線攬主顧的,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