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看著尹夫人吃鱉的模樣。
送了客,糰子關上房門,兩人寂靜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半晌,糰子和我互視一眼,她忽然止了笑,哼了一聲,轉身躺在榻上繼續打瞌睡。
我失笑,這個小丫頭果然有趣得很。
正笑著,忽然有人敲門。
才躺下去的糰子極度不耐地暗咒一聲,忙起身換了個笑臉去開門。
門一開,糰子便立刻石化了,兩個圓圓的眼睛化為心形。
於是,不用看,我便知道門外站的是誰了。
半仙來了。
傅粉何郎
“糰子,你準備一直杵在那兒麼?”輕咳一聲,我道。
糰子忙讓開,笑眯眯地看著郭嘉,“咦?哪來的怪驢子?”一眼注意到郭嘉身後的驢子,她驚訝道。
“我的。”郭嘉微笑。
“啊?”糰子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連眨都沒有眨一下,接下來,她說了一句讓我噴血的話,“好可愛的驢子啊!”
什麼叫愛鳥及鳥?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回我可算是見識了。
“它叫小毛,是我師傅傳給我的唯一的遺物。”郭嘉也一本正經地介紹道。
“啊,小毛,真是好名字。”糰子彎起圓圓的眼睛,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驢子,“好特別的名字……”
當然特別,沒有毛的驢子叫小毛,這不擺明了笑話人家是禿子嘛。
偏偏那驢子也有些驢脾氣,竟是甩開了頭。
糰子毫不在意,仍然兀自笑得一臉的甜,看得我直汗顏。
“半仙,這個時候來有事麼?”我讓他進屋,道。
“嗯,剛剛夫人來找你麻煩了?”郭嘉走進屋,道。
我剛要開口,卻見他身後還站了一個人,是阿瞞。
想起剛才他的大小老婆一通折騰,我便沒有好臉色給他看,“你來幹什麼?”
阿瞞聞言,垂頭喪氣地低了頭。
“對了,尹夫人什麼來頭?”見著郭嘉,我正好有疑問。
“尹夫人原是何太后的侄媳婦,後來何進死於董卓之亂……”郭嘉略有些為難地解釋道。
“什麼?”我訝異,隨即鄙視地瞪了阿瞞一眼,“連寡婦都不放過,真有你的,色中惡鬼!”
郭嘉不自然地抬手輕咳一聲。
我白了阿瞞一眼,不理會他的一臉無辜。
“呃,你剛進府時,見過的四個孩子中,便有一個是她的兒子,叫何宴”,郭嘉又道。
“何?姓何?”我揚眉。
“嗯……”郭嘉再度看了阿瞞一眼,一臉的為難,“那何宴年紀雖小,卻很有些主張,他認為自己的‘何’姓身份高於‘曹’姓,便堅決不肯改姓。”
“哦……”我拉長了嗓門,順便再鄙視地白了阿瞞一眼,“於是我們的曹丞相,曹大人便愛屋及烏,不與人家小孩兒計較,心甘情願地幫著何家養娃娃……”
郭嘉又咳了起來,面色紅得十分的不自然。
“想笑就笑,憋著多麼辛苦。”我斜覷了他一眼,咧了咧嘴,道。
郭嘉苦笑。
阿瞞一臉委屈地站在一旁,很是無辜的模樣,反倒令我不好意思再拿他來撒氣消遣。
“我都不認識她們,我只要笑笑一個。”見我一臉的鄙視,阿瞞忙急急地上前拉了我的手,舉起三個指頭來發誓。
我呵呵直笑。
“我發誓,此生唯笑笑一人而已,如若違誓,必將……”阿瞞見我不信,咬牙氣道。
我微微一怔,上前一步,抬手便捂了他的口,“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唯笑笑一人?他都已經妻妾成群了,這樣發誓,不擺明了自己找死麼!
“我真的……”阿瞞一把拉下我的手,力氣大得很。
“好,我知道了。”我無奈嘆氣。
“明日丞相要按例去軍營進行巡視。”郭嘉站在一旁,淡淡開口。
我愣了一下,沒了玩笑的心思,這才是他想說的吧。
“丞相失憶之事不宜傳開。”
“我知道。”我點頭,看向門外逗著小毛玩的糰子。
可是阿瞞這副模樣,又可以騙多久?
看糰子依依不捨地送走了郭嘉,順便,我也將阿瞞踢到書房去練習明日巡視時要說的話。
一轉身,我忽然注意到了門角處站了一個少年,與狗兒年紀相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