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秀士轉著眼珠,又瞧了兩人一眼,再向自己身上瞧了又瞧,更是大笑,哈哈,原來他看到兩人破破爛爛,與他一般無二,無獨有偶,三個人都是不修邊幅,蓬頭垢面,怪里怪氣,天都秀士目前乖逢兩個同伴,就好像小孩子看到了夥伴一般,高興已極,樂得手舞足蹈,蹦跳不已。
媧母看到這種情形,面上立即現出驚容,像又重新在打量這天都秀士。
因為她和大幻神丐正以真力相拼,勝敗生死立判之際,這天都秀士不知用的哪種手法,忽地將兩個人的真力,完全洩了,並且使用那單掌截波的手法,硬將兩人分開,依媧母估計,兩人運勁硬拼,這時合兩人之力,總在萬斤左右,而天都秀士,竟暗自運用掌力,右臂一探,即將兩人輕易分開,不費吹灰之力,這手功夫,媧母如何不驚,暗道:“這麼一看,難道他並沒有瘋?”
天都秀土不再瞧著媧母一眼,嚷道:“好好好,不是外人,你說他們是天心,是不是,既是是天心,天下一心,人人有心,何必大動干戈,來個你死我活,與其送了性命,不如化敵為友,長命百年。
在天都秀士這番語重深長的話語,大家聽著,怒氣漸漸地緩和忽然他又小孩般的道:“別打了,我們來玩老鷹抓小雞好了大家聽了簡直哭笑不得,剛才一本正經,現在又發起神經來了,正當兩人又要發作的時候,唐棣卻已恭恭敬敬,向媧母一揖到地,道:“老前輩請息雷霆之怒,有話好說!”
不料媧母瞧也不瞧他一眼,兀自在打量天都秀土。
那天都秀士,實是反璞歸真,就如同年紀老的人,會有小孩兒的心性一般,但看在人的眼裡,卻會當他瘋癲,媧母面上復又現了疑惑之色,對天都秀士,既有懷疑,也有同情,懷疑其假裝瘋癲,不肯較量,同情的是,看他一舉一動,與一般常人有別,胡言亂語不算,而且衣服破爛的難以避體,近似赤裸,而他竟不以為意,以天都峰相比,大相逕庭,。
因為早年的天都秀士,乃是一表人材,人也極端瀟灑,身著講究,談吐儒雅,雖為練武之士,但由其外表看時,並不像習武的人,在在都表現出儒生丰儀,而今天的天都秀士則不然,粗獷外相,語無倫次,髒頭垢面,長髮跣足,無一是處,前後兩相比較,實有天壤之別,如其不瘋,豈能如斯。
唐棣心中本是誠惶誠恐,一見媧母似已怒氣稍平,膽氣更壯,復又躬身言道:“天都前輩,當年無心之錯,業已引咎,還望老前輩不必再究既往,恕他無心之過!就此罷休!”
大幻神丐被天都秀士小孩兒般的舉動,又驚又疑。
麻谷老人眼角瞄著那媧母,卻在呵呵笑著;兩手連番揚拂,拂得那片片破衣落而復起,竟為天都秀士助起興來,更引得他亂撲亂抓,眼前的媧母,像是被他忘到九霄雲外,腦中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麻谷老人先前還懷疑,此刻卻已臉上掛不住,忽地冷冷一笑,向唐棣掃了一眼,怒道:“你是誰?我與天都秀士的事,也要你來多嘴,你這乳毛未乾的小子,也不掂量掂量你的份量,竟替他說話!”霍地左袖一抖,那軟綿綿的羅袖,倏忽向唐棣臂上纏去,羅衣雖薄如蟬翼,但一拂的風力,就大得要命。
“噯呀,娘!”
唐棣才覺得臂上一緊,身軀早被抖到半空,麻谷老人卻已呵呵笑道:“有趣,哈哈,這裡有個大的,我來替你捉!”
天都秀士同一剎那,叫道:“好啊!好啊!”
唐棣頓覺一股無形吸力,硬將自己往外飛去的身軀仍了出去“不要再去惹她,光棍不吃眼前虧,還不趕快躲過一邊!”
唐棣聽出是麻谷老人的聲音,腳已著地,媧母早厲聲喝道:“原來今晚你們連手對付我!好啊!今晚可要連你也要算上!
我就一個也不讓你們逃走,必定將你們都逮住,給你們幾個人一點苦頭吃吃,不然你們也不死心,有機會就要出手還擊,藉此機會,不如來個痛快,把你們收拾了,免得以後多生麻煩。
“我便先打發你們兩個!”身在話先,右掌一揚,已然欺身而來,兩人不擋,卻堪堪錯過!未被打中!
天都秀士卻一把抓住落下來的唐棣,大叫哈哈,說“捉住啦!捉住啦!”
麻谷老人不待大幻神丐拿樁站穩,牽附一帶,說:“見識見識天下奇功好不好,老化子,你忙甚麼?”
大幻神丐明白麻谷老人的心意,身子伴隨他飄出兩丈!在月光照射之下,媧母臉色氣得慘白,兩眼發紅,此刻天都秀士距他最近,媧母一挫牙,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