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已經完全恢復。我伸了個懶腰,便說我來開車,隨後讓依然與我互換位置。
快到市裡的時候,依然問我jiu店那個老頭有訊息沒有。我愣了一下,有點慚愧地說,暫時還沒有訊息,等回去後,一定幫她好好排查一番。依然笑了笑說沒關係,她自己小心一點應該也沒啥大問題。
雖然依然故意說得雲淡風輕,我自己卻真的是很愧疚。想必依然早就想問了,只是迫於這幾天胖強都與我在一起,依然不好當著胖強的面問。現在與我單獨相處,她才沒忍住問了出來。我當即在心裡下了決心,回去後,除了讓敬哥和胖強幫著回憶照片中的人是誰,自己也要把大隊的天網監控挨著看一遍,爭取找到點新的線索,勢必早日把這“老色狼”揪出來。冷月絃歌默
一路上,我精力充沛,邊開著車,邊想著一些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凡事,再一,再二可以說是偶然,可到了第三次,我就敏感地覺得這個夢不是那麼簡單了。
第一次,我和依然兩人一起去到地下右邊通道的盡頭,兩人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反應,那天,我感覺“滿狀態復活”,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第二次,在當天晚上,我在夢裡獨自一人回到了那裡,再次有了這種感覺,並且也是我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第三次,就是剛剛,我進入到那裡,毫不意外地又有了恢復體力的感覺。
還有個奇特之處就是,我三次去到那裡,都會不由自主地盤腿坐下,繼而閉眼養神,到第三次的時候,竟然還默誦起了幾句從來沒有聽過見過的口訣。以前的我,哪經歷過這種事,所以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我就準備回m市後找陳叔請教一下。
想著事情,車子很快就進入了市區。我先把依然送回jiu店,然後給胖強打了個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接了起來。電話裡傳來他慵懶的聲音,一聽就是還在睡覺。我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們連夜趕回來後,一定沒有睡好。我問清楚他現在在陳叔家裡後,就掛了電話,徑直往靖安街開了過去。
停好了車子,我便往裡走去。清晨的市場,人聲喧譁,小販的叫賣聲,顧客的詢問與還價聲,還有各種雞鳴鴨叫,好不熱鬧。可是,穿過市場,一轉到靖安街,身後的喧囂就蕩然無存,彷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踏著這份寧靜,我來到了陳叔的院門前。來之前我就想好了,除了胖強,陳叔和陳新生很有可能也在睡覺,我就在院門處輕輕敲一下門,如果陳叔醒了,他自然能聽見,如果沒人應我就回去,在車上玩會手機。
我有節奏地輕敲了三下門後,就靜靜地等在門外。沒過多久,院門就開了,陳叔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後,看樣子,已經起床多時了,我特意看了一下,他的神色比較正常,不像是睡眠不足。
“陳叔早。”我有禮貌地招呼著他。越過謊言擁抱你
“天童啊,你回來得也挺早的,強娃兒還在睡覺,我們倆就在院子裡坐坐吧。”說完,陳叔就往回走去。我進了院門,轉身把門關上後,就也走進院子。院子裡有兩把竹椅,中間放著一個茶几,陳叔已經泡好了一壺茶。此刻,他已經坐在了一把竹椅上,端起蓋碗茶喝了起來。我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面,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你問我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放下茶杯後,陳叔說道。
“是,陳叔,你問吧。”我抿了一口茶水,鼻腔裡慢慢滲出一股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你回家期間,是不是去過道觀,或是寺廟這類地方?”
我不知道陳叔為什麼會這麼問,看他的神情,不像是隨意在問,而是很認真的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我只有如實回答說:“沒有去過,只是去了梓亭縣的鶴林山,但山上也沒有寺廟和道觀啊。”
“這就奇怪了,那麼,除了鶴林山,你還去過哪些地方?”陳叔繼續盯著我問。
我看著院子裡的老柳樹,想了一下,然後就把我回梓亭縣後,到過的所有地方都給陳叔講了一遍。其他地方他倒是沒有太大反應,說到古城牆與地下迷宮時,他好像頗有興趣,讓我詳細講一講在這兩個地方發生的事情。
我正好想問他迷宮裡面右邊通道的古怪,就把此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在我講的過程中,我就看到他神情變化很大,開始像是有些不相信,到後面,變成了驚喜,再後面,竟然變成了有些憂傷,讓我好生看不懂。
等我講完,陳叔久久沒有說話。他的樣子,是在思考著什麼,或者,更準確一點,是在冥想,亦或是,在回憶著什麼?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