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匯合後,便一起往關著趙春雨的審訊室走去。
當我走進審訊室時,胡華並沒有在這裡,而是鄭珂與一名值班的男民警守著趙春雨。此時的她,頭深深的垂著,白天繫好的頭髮,也散亂了一些下來。只看一眼,我就明顯覺得她的精神狀態比白天差了不少。
進去後,大熊招了招手,讓那名男民警先出去休息,然後,我們三人在趙春雨對面的三把椅子上坐了下來。聽著動靜,趙春雨連頭都沒抬一下。
“趙老師,想清楚了嗎?”坐下後,大熊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趙春雨仍然沒有抬頭。
“趙春雨,你想捱到什麼時候?事情擺在眼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老師,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王小瑞跟著說了一句。
“我沒什麼好說的。”趙春雨擠出了這幾個字來,聲音很是低沉,頭仍然沒有抬起來。
“張世雅在哪裡?”大熊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趙春雨吼道。
他的這一聲,不光是趙春雨沒有料到,我也沒有料到,我全身都震了一下,就連站在趙春雨旁邊的鄭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睜大了眼睛。
我看到,趙春雨的頭動了動,我以為她會抬起頭來,結果還是沒有。不知她是太疲憊,還是不願意讓我們看到她心虛的表情。
“抬起她的頭來!”這話,大熊是對著鄭珂說的。
大熊剛說完,鄭珂就伸出一隻手放到趙春雨的下巴處,然後猛地往上一抬,趙春雨的臉就露在了我們面前。這一個動作乾淨利落,看不出她一個內勤民警,還有這一手。
此時的趙春雨,臉色發白,幾乎沒什麼血色,眼睛上倒是有著不少的血絲。從早上抓進來,她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沒喝水,也沒有睡覺,還被限制在這樣一間幾平方米的屋子裡。這種苦,她以前哪裡受過啊。
“你是老師,那些學生就像是你的孩子,你這樣對她們,你良心上能過得去?”大熊瞪著他問。
“她們,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幾乎讓我們所有人眼前一亮,因為這相當於是承認了她與小孩失蹤案的關聯。
“她們在哪裡?”我馬上問了一句。
可恨的是,趙春雨在回答了那句話後,雖是頭被鄭珂抬著沒辦法再低下去,眼睛卻看向了別處,又閉上了嘴。
“哼,我看你還需要一些時間,鄭珂,看好了,時刻讓她保持著清醒,等會胡華會過來換你。”大熊丟下這句話,給我與王小瑞使了個眼色,我們三人又出了審訊室。
出了審訊室,大熊讓值班民警進去與鄭珂一起守著,然後,我們三人去了大熊的辦公室。
“趙春雨已經有些鬆動了,這是好事,今晚咱們一定要讓她開口!”剛進去,大熊就說道。
“對,熬到凌晨三四點,她會又冷又餓又困,那個時候,是她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應該會招出一些東西,如果今晚能問到失蹤小孩的藏身之所就好了。”王小瑞點頭說著。坑華農才。
“熊大,除了不給東西吃,不讓睡覺,還有些什麼手段啊?”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聽了我的話,大熊與王小瑞都愣了一下。緩了一會,大熊才說:“天童,現在比以前已經好多了,近幾年,人們的法律意識增強,警察也不敢亂動手了。倒回到九幾年的時候,警察打人那是天經地義,只是輕重的問題,那個時候,審訊室也沒有監控那些東西,打完了,報告上直接注意是嫌犯自己摔傷的就可以。”
“那現在呢?”我繼續問道。
“現在,明面上是不能動犯人,可是,監控也是可以暫停的,嘿嘿。”王小瑞幫大熊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說的這話,讓我想起了在玉器中,小磊犯案時,暫停監控,犯案結束再讓監控繼續,幾乎是沒留下什麼破綻。
看來,除了剛才我說那三樣手段,他們晚上一定還準備有其他的方式對付趙春雨,不過,這些手段似乎不好說出口來,到最後,他們都沒有明說,只是說我等會看到就知道了。
長夜漫漫,我們三個之前都睡了一會,現在都睡不著,大熊就放開了他辦公室裡的電視。我心裡一部分想著案子,一部分想著依然,根本就看不進去,我轉頭看了看他們兩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看來,他們對今晚的審訊結果,很有信心。
中途,鄭珂來敲了一次門,告訴我們胡華已經換了她的班了,她就在辦公室裡睡覺,讓我們有事就去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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