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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下。

二人中間坐著的長公主沒說話,只是盯著玉杯中鮮如血的酒愣神。

“長公主殿下,今日巧遇,但相遇就是緣分,這杯酒雲熙敬你,我幹了你隨意。”楚雲熙說著看了長公主一眼,飲盡杯中酒盡,臉上帶笑,心中自嘲:孽緣!

長公主抬頭看了楚雲熙一眼,沒有端杯,只淡淡的說了句:“本宮量淺,不喝烈酒。”

“哦,那長公主吃菜,我們幾人喝吧,這酒可是好酒。”楚雲熙不以為意的說道,招呼其餘幾人喝酒。

長公主沒有喝酒也沒動筷,只是安靜的端著茶杯坐在桌旁。一身素雅的水青長裙,頭髮用檀木簪簡單挽起,平靜端莊猶如一副潑墨畫卷。

史則和蕭逸臣二人陪喝,再加楚雲熙和秦珏,四人把一壼酒喝光後,蕭逸臣已酒勁上頭捂著腦袋趴桌上了,楚雲熙看秦珏頭暈眼花,晃悠悠的起身去找茅坑,忙跟了上去說:“我也去,我扶你。”

史則一看就樂的也忙站起身喊:“我也去,我也去。”起的太急,差點拌倒,幸好被旁邊清醒的林棄拉住了。

“長公主殿下,草民扶阿則出去會,失陪。”林棄見長公主淡淡點了一下頭後,才拉著史則出門去,外面的楚雲熙扶著秦珏已經走的沒影了。

“長公主殿下,散場了嗎?”蕭逸臣轉了轉頭,迷迷糊糊的四處看看,房內竟只有長公主端坐桌旁。

“蕭太醫?”長公主看著醉態的蕭逸臣,仔細的看著他的五官,良久才把攥緊的左手鬆開,掌心鮮血淋漓。

“殿下我早已不是太醫了,殿下叫我有何事嗎?”蕭逸臣頭暈腦脹,但被長公主的目光看的心裡發毛,強打起精神,依舊如往日溫和有禮的問。

“楚雲熙回京後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長公主看著他,還是緩緩的問了出來。

“沒有啊,今天還是雲熙回京後第一次見面,我正想跟他說些事,結果都沒來的急。”蕭逸臣嘟囔幾句,迷惑的看著長公主。

“本宮和秦表哥只有兄妹之情。”長公主說著直直的盯著蕭逸臣的雙眼。

“什麼意思?”蕭逸臣有些發懵的看著長公主,似沒聽明白長公主的話,他自然聽過長公主和秦珏的緋聞,但這話不是應該對他表弟楚雲熙說嗎?他迷惑反問:“長公主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長公主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問。

蕭逸臣迷濛的搖了搖頭。

長公主也不理他,繼續說:“這如血般的酒名叫‘斷情酒’,名列名酒錄中的第一品之內,只有西北部一個小鎮有一家釀造,產量極少,而且這酒不吉,夫妻共飲,便是恩斷義絕之意。”

蕭逸臣聽了張了張嘴,酒意驚醒了大半,又看了看長公主面前未動過的酒杯,半晌才磕磕絆絆的說出一句話:“也許……也許雲熙並不知道這些,並沒有那個意思,是……是誤會。”

“本宮不管楚雲熙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本宮最恨言而無信之人,當初他在眾人面前求娶時的親筆承諾尚在,本宮絕不是任他戲耍之人。”長公主淡然的看著蕭逸臣說道。

長公主心中知道,這些話本該是對楚雲熙說的,但如果現在坐在這的是楚雲熙,自己卻未必會說。她和楚雲熙之間雖已成親大半年,但二人之間好似總隔著什麼,楚雲熙和她表示親近時只是有事讓她相助,平日卻又是另一副恭敬有禮的冷淡樣子。邊境半年,她不回信,楚雲熙後來便再沒寄信回來。可笑上次臨別的錦囊,她以為是楚雲熙願意和她坦誠相待,結果她苦惱掙扎數次也沒開啟過,只是為了能讓楚雲熙相信她,親口告訴她什麼是關乎生死的秘密。可回來後的楚雲熙不僅沒有主動提及,還直接還她相贈的玉如意,難道不知道那玉如意代表的意義嗎?而且在她生氣之時竟還開口求她幫忙對付白家,楚雲熙當她是什麼?她是華夏國長公主,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楚雲熙的妻,但楚雲熙對她的態度卻似敷衍,無一絲一毫夫妻之意。如今她才明白,楚雲熙的心中可能是把自己當靠山,當同盟,卻絕對不是當作妻子。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像夫妻,更像是被洶湧湍急的河水困在一起同舟共濟的二人,楚雲熙要報她的家仇,她要輔佐承乾登基,本以為是能互相扶持一路同行,但楚雲熙卻態度冷淡,並不願束縛朝堂,這樣下去,終有一日,她們會漸行漸遠。

楚雲熙在邊境和其他五州協議要求朝廷授封節度使世襲之時,長公主便猜到楚雲熙的幾分打算,她權勢在握,報完仇後回邊境做她的昭義節度使,不再受任何人的束縛,他能天高雲闊飛龍在天,那她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