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氏把二公子立沛哲養在自己身邊。
“不是說庶妃不可以自己養孩子嗎?”福兒問道。
劉嬤嬤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府裡一下子多了三位小爺,王爺又不在,還不是王妃說了算,把二公子交給王夫人養,又做了好人,又不必給二公子一個好出身,這養在主母身邊的孩子和養在……”劉嬤嬤看了一眼福兒,把那兩個字吞了下去,“總歸是不一樣的。楊娘娘身邊已經有兩個孩子了,王妃怎願意再給她添一個兒子,王夫人得了王妃這麼大的恩典,自然是死心塌地的跟著王妃了。”
福兒若有所思,回想起今天所見見聞所聽,“莫不是……我惹惱了王妃……”她聲音極小,劉嬤嬤一時沒聽清楚,見福兒正在想什麼似的,也不敢再問,扯了兩句閒話下去了。
因春梅還沒緩過勁來,晚膳的時候福兒便只帶了春蘭一個人去了正院。
真真正正的大團圓啊。
立嘉容坐在上首,兩邊坐著蘇氏和楊氏,王氏緊挨著蘇氏坐在左側,福兒挨著楊氏坐在右側,之後依次是嚴氏和周氏,上下高低立顯。
立嘉容淡淡的掃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福兒在心裡暗暗鬆口氣,自從她受傷以後,立嘉容對她明
顯的很重視,不過在王府裡,她寧願立嘉容不要重視她,畢竟她整日面對的是後院的女人,並不是立嘉容。
一家人默默的用了飯,福兒也見了幾位公子,除了立沛源,其他都還是襁褓裡的嬰孩,福兒也分別送了禮,給立沛源的時候福兒有些心疼,不知是不是楊氏過於疼愛幼子,立嘉容的身子似乎又差了些,臉色更加青白。
晚上福兒好好休息了一番,接下來的幾天福兒都藉口舟車身體不適,連續擋了王氏、袁氏和周氏的探望,恢復了之前的日子,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雖然聽了王氏的一些難聽話,不過日子還是過的比較舒坦的。
府裡眾女的侍寢日子又重新排了,福兒每個月還是那麼兩三天,福兒雖然想立嘉容的緊,但也知道這次她陪著立嘉容單獨在南下郡待了一年,眾人心中都很不安,她現在是正處在風口浪尖的時候,斷不敢在侍寢這樣特殊的事兒上再引人注意了,年年歲歲都有時間,慢慢的總會好的。
唯獨讓福兒的擔心的是立嘉容會衝動,不過很快福兒就放下心了,年關將至,立嘉容要忙的事情太多,除了侍寢的那幾日,福兒都沒有再見過立嘉容。
兩個人誰都沒提避子湯的事情,所以小秦子每次還是照舊端了避子湯,這件事無形中倒提福兒解決了不少麻煩。
年過後福兒也開始憂心起兩個丫頭的婚事了,尤其是春梅,年過後就十九歲了,福兒滿心滿意的準備為春梅尋個好人家。
春梅
福兒認識的外男不多;所以春梅的婚事福兒拜託了小秦子和小方子去打聽,訊息一下子傳了出去,滿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二春準備出嫁了。
這件事立嘉容也暗自叮囑過小秦子和小方子,一定要找好點的人家,也算是回報二春盡心服侍福兒這麼多年。
不久,小秦子就來回話了。
“夫人可還記得那位雷侍衛?”小秦子笑眯眯的問。
福兒眼睛一亮;“可是送我回王府的雷侍衛?”
小秦子點點頭,“雷侍衛聽說夫人要為兩位姐姐說媒;馬上就到奴才面前毛遂自薦,來求親的人裡面;雷侍衛可真算是難得的良人了。”
福兒瞧了一眼二春,兩個人臊的臉都紅了,耳朵卻豎的高高的;手裡做著其他事兒,但是明顯心思都放在偷聽他倆對話上面了。
福兒笑了笑,問小秦子,“那你快說說,雷侍衛人如何?我那一路瞧著倒是很好,人很穩重,就是看起來年紀不小了。”
小秦子正了臉色,“能做到王府侍衛長,年紀自然不小了,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無親無故的,早年娶過一房妻子,沒兩年人走了,半點血脈也沒留下。這麼些年裡不少媒婆都給他說過親,他都說不合適,一直都未曾娶妻。”
“說來也巧了,這次雷侍衛跟著夫人一道回來,說是見過兩位姑娘,瞧著其中一個潑辣的,嘴巴利索的,個子高高的最合心意,所以一聽夫人要做媒,忙眼巴巴的求了過來。雷侍衛還求到爺跟前兒了,爺聽了也說好。”
福兒想了想,有些猶豫,“這麼多年不娶妻,怎麼突然就生出娶親的心思了,他……”
小秦子忙打斷她的話,“我的夫人喲!雷侍衛雖然是個鰥夫,可是人確實不錯,要不爺也不會如此信任他,夫人您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