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鬍子中年人見到終於有客人光顧。別的不挑,就偏偏挑中了他才試驗製作成功的這個小玩意兒。心中也是十分的欣喜,便笑道:“小兄弟。我也不瞞你,這是隻我的實驗品,你看賣相一點都不好看,你若是喜歡,那就送你了,難得有人會看中,我心裡也舒坦。”
楚越來了興趣,便蹲了下來,拿著那小瓶子道:“大叔,如果你能將這玻璃做到這樣地程度,說明你的手藝比一般人要高許多了,都可以經營作坊了,怎麼會出來擺攤呀?”
一聽這話,大鬍子中年人的神色一黯,道:“這玩意以前在白虎國流行,我當年跟師傅苦學倒也有了些成就,一家人靠我這手藝日子過得還不錯,但現在白虎國內亂不斷,又有外頭天象帝國的軍隊騷擾,百姓日子十分難過,我們一家也無奈遷到這裡,但這朱雀國並不流行這些東西,我製作的許多大擺設都沒了用處,為了一家人生計,所以我就另闢蹊徑,自己搗鼓些別的小玩意兒試試。
楚越想到了什麼,看這中年人也算是個實誠的人,便試著道:“大叔,那你有沒有想過靠這手藝為四方神殿效力呢?”
“當然想過!”中年人隨口接過,但隨即卻又搖搖頭道:“但這手藝在四方神殿根本不適用,再說了,人家還指不定會要我,我們普通百姓除了生個有天賦的孩子,還對進四方神殿謀求個將來有個盼頭外,其它的還是甭想了。”
楚越知道在世家貴族和有勢力地人眼中,現在四方神殿頹勢,不如從前,他們會不屑一顧,但是在普通平民百姓地心目中,四方神殿仍操持著那份神秘,還有神聖感,還有他們對四方神殿的敬畏和崇拜,卻是沒有減弱多少。
“大叔,您現在有沒有徒弟,你家裡就你一人從事這個事情?”楚越又問道。
中年人微微打量了了楚越幾眼,怎麼看心中都覺得這個年青人儀態不凡,根本不像是平民家孩子,更不會可能有拜他為師地打算,也摸不準他有什麼意圖,只是道:“我家僅我一人從事這手藝,小兄弟,你問這個幹什麼?”
楚越笑笑道:“大叔,我給你個建議,你回去就按你現在製作的這個瓶子再做一個更好些地,您拿著去四方神殿找一位叫盧迪的神官侍長,我想他會很樂意聘請你成為四方神殿地匠人,並追授您為玻璃匠師的!”
中年人十分驚訝地看著楚越,更是半信半疑,心想這人應該不會拿這些話哄他玩,要知道匠師的待遇可比匠人要高許多,自己也沒有什麼值得他企圖的,不由愣住了。
但是等中年人回過神的時候,楚越卻已經走遠了,他低下頭,只見瓶子被拿走了,自己的攤上放著一個銀劍,中年人呢喃道:“說了送的,卻還要給我這麼多錢,唔,我要不要按那小兄弟說的去四方神殿試試呢……”
楚越離開賣玻璃瓶那位中年人的小攤後,發現那個監視的小雜魚始終在附近徘徊,等他離開時,便又悄悄跟上了。
想想大慶也應該等得不耐煩了,楚越也有事要去葉家,自然不會跟這小雜魚耗,直接便往城東馬車行後面的巷子去了。
這個巷子平時因為馬車行裡圈養著馬,馬的糞池離這裡稍近一些,所以有些臭味,一般人很少從這裡經過,而且這個巷子用來堵人也不錯。
大慶之前聽楚越要把人引到這裡,可是等了半天不見人影,他更沒想到的是這裡有股臭味撲鼻,也只好憋著一股氣,準備全發洩在那敢跟蹤他們的小雜魚身上。
不一會兒,大慶終於見到楚越來到巷子口,故意東張西望了下,便快步從這個蒼穿過,很快地,那小雜魚便跟了上來。
“小雜魚,死來爺爺這!”等那小雜魚剛入巷子,大慶怒喝一聲就衝了出來堵住了他的退路。
小雜魚也沒有料到他居然被算計,引入圈套裡了,見大慶撲來,他急忙往前飛逃,那逃跑的速度居然比大慶追趕的速度還快,如果在人多路雜的地方,還真難捉到。
不過到了這個巷子,他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他想要飛逃出巷子時,楚越從拐角處突然現身,閃電一腳踢在他的腳踝子上,小雜魚吃痛下栽倒,一個軲轆滾了老遠,正被趕到的大慶一腳踩在地上,根本無力掙扎。
因事先就說過了,所以那小雜魚被大慶一頓好打招呼過了之後,楚越這才走了過去,蹲在他面前問道:“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說了會好過點,不說的話,那就打到你想說但已經沒有了氣息為止?”
小雜魚被楚越那句話駭得心中直打鼓,見大慶的拳頭又要下來,便急呼道:“別打,別打,我說,小的只不過是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