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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蕭清山帶著暗器和一身黑衣從側牆翻入戚侯府,輕巧落地後,因為沒有出任何聲響,所以沒有注意到圍牆上已經悄然示jǐng的機關。
待他躲入廊中yīn影中,聽到四處湧來的腳步聲,才驟然覺得不對。蕭清山遠遠望見在黑中逐漸匯聚的火光,情急之下回頭撞進身後的門裡,連忙掩上了門。
他環視了下自己所進的房間,現自己很幸運,房內並沒有人,昏暗著沒有點燈。藉著月光,蕭清山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暗自叫糟。這屋子寬敞舒適,富麗堂皇,擺滿了貴重的古董和擺飾,恐怕是主人所用的房間。正要轉身出去,目光一瞥之下,卻定在了桌面硯臺壓著的一封信封下,停下了腳步。
蕭清山覺得信封上的字跡很眼熟,似乎在哪裡看過。不由走上前細看,但又不確定究竟是誰的筆跡,在腦海中一一搜尋人選,卻一無所獲。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撞開,一排排的火把伴隨喧譁地人聲魚貫而入。蕭清山一驚回頭,抬手shè出一排銀光閃閃的暗器。
為將領握劍上前,擋住了那些暗器。暗器都打在了為將士的鐵甲上,那鐵甲不知道是何材料所造,居然沒有被暗器穿透,被釘出幾個凹痕,然後暗器紛紛落在地上。就在此時,那位將領將飛快抽出困龍繩一擲。正好套住了正在掏暗器的蕭清山身上,蕭清山掙扎著shè出暗器,被另外計程車兵用盾牌擋住,將領用力一拉。繩子一緊,牢牢拴住了蕭清山,讓他躲無可躲。
戰鬥就這樣完了嗎?完了。過程很簡單,結果很明確,與霽雲閣鬥智鬥勇未嘗敗績卑鄙無恥yīn險狡詐地蕭清山就這樣簡單地被抓了。
少年回過神來,暴跳如雷,大聲咒罵,奮力地試圖掙脫,卻被套上更多的繩索和鐵鏈。更多計程車兵湧了過來。把他包圍得嚴嚴實實,水洩不通。
蕭清山絕望地看著那些人走上前縛緊了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落在一群武功不怎麼樣地低階士兵手中。口中更是咒罵不休。一些話惡毒無比。但那些將領和士兵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沒有反應。
蕭清山聽到一旁地領頭將領命令另外一些士兵:“把他押到大廳。我去跟侯爺彙報!”說罷。就轉身離去。蕭清山有些驚慌。使勁掙扎。卻沒能掙脫束縛。反而被兩旁地士兵牢牢壓住。押送去大廳。
行至半路。突然從對面迎面走來了兩個將士。伸手擋住了帶著蕭清山向前地幾位士兵地去路。
那人低聲交待道:“侯爺正在待客。下令先將此人關押。rì後再審。”
押著將士訝異道:“侯爺不是在審偷藥賊麼?怎麼又招待客人了?”
“本來是地。而且侯爺也下令將這個不識好歹闖入侯門小賊一起帶過去。不過現在突然有位貴客來了。侯爺要先接待他。所以就下令先暫緩這個小賊地事情。”
被縛雙手的蕭清山聞言心下一喜,他們若是沒有細審他,現在就把他關押起來,那麼他們就不會覺蕭清山與失藥之間的聯絡,那rì在馬上見過他的人也多半也沒有機會指認他。如果他被當作一般的小毛賊處理,那麼逃跑地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正在竊喜中,蕭清山又突然想起剛才那人口中的“偷藥賊”……難道那是冷羽珏?戚侯爺在審問冷羽珏?少年跳了起來,回頭正要問那人,身上綁著自己的繩子卻被一扯,自己被推搡著押送到另外一個方向,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一路走著,一直被押送進了一座牢房。
蕭清山在牢房裡關了幾rì,本來還樂觀地想著有可能誤打誤撞和冷羽珏關到一處去,這樣就可以知道冷羽珏究竟在何處,可是當他被押到牢房地時候,現牢房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不僅如此,幾間牢房連在了一起,用鐵條間隔著,門鎖重重,很難逃得出去。
蕭清山雖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砸了這牢房,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幾rì是蕭清山連rì以來得到的最長的休息時間,也讓他終於能沉下心思,認真思考連rì來生的種種變故。
蕭清山坐在角落,思考著冷羽珏可能被關押的地方。冷羽珏一定在別處。一個更隱秘,枷鎖更多的地方。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和託大,若不是自己貿然闖入戚侯府,說不定他還在外面,可以計劃周密地營救冷羽珏,而不是把自己也推入危險的境地。
他現在是暫時出不去了,也還沒想到什麼其他辦法,靠他自救恐怕很困難。
還有什麼人能救他和冷羽珏?
蕭清山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張經常笑得眉眼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