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也不是什麼,不過是我前日無事,便用陪嫁銀子買了幾處產業,有瓷器行也有茶莊。因想著如今潤州瓷器和茶葉銷路最好,且大都是賣給洋商的,便央了世子爺介紹個洋商給我認識。”
武氏微微一愣,沒想到浮霜會如此坦白。浮霜在外經營產業她是知道的,這王府內前前後後、進進出出,什麼事能瞞得了她?不過是關注不關注罷了。
女人盤活自己的嫁妝,也沒什麼稀奇,在商業風行的潤州,通理庶務的貴婦們多半都自己經營嫁妝。雖說是小打小鬧,可手中有錢,自然在夫家好使喚人,方才有自己的班底。
不過她既與衛東洌Ы檣艿娜俗鏨�猓�慌縷詡洳幻饉較嗍謔埽�梅郎弦皇幀��
想到此處,武氏便道:“洋人?那些不愛洗澡,身上味道很大的蠻夷嗎?你別被東洌Ш鯰屏耍�筧俗焐纖檔煤茫��茲疵揮行龐��笞詰納�飠故欽壹父霰就列猩探灰淄椎保�舨蝗晃醫檣薌父鋈爍�閎鮮叮靠啥際譴��猩痰氖蘭搖!�
浮霜忙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我那幾個產業都是剛剛起步,出貨也挺小,前兒的貨已被那洋商定下了。後續的還欠著呢。照王妃的意思,雖說那洋商不守信譽,可我們天朝人卻不能不守信譽不是?怎麼說我也是定王府的人啊,因此……卻是不便再改投別家。謝王妃的厚意,浮霜只能愧辭了!”
武氏聞言不便強求,心中不禁生了幾分不快。她介紹行商給浮霜,卻是有插手浮霜產業的意思,只因為浮霜與衛東洌ё叩媒���閾鬧腥鞝Я爍齪淖鈾頻馗≡輳�簧杓父靄底�髯��バ睦錁筒惶な怠�
可浮霜這話說得也振振有詞。都定了協議了,自然是不便毀約的。於是她轉念一想,又一計上心。
“既然已經和洋人訂約。那也就算了吧。不過我們女人啊,還是得恪守本分。聽說你陪嫁來的賬房,那個叫吳什麼的病了,似乎還病的不輕?弄得你自個要親自過問生意,又見外商、又去作坊的。總是不太好。不如我尋個可靠的中人給你,以後諸事由他經手,也免得你拋頭露面的,失了身份。”
浮霜聞言心中大驚!武氏這一招可謂狠!若真讓武氏的人插入了來,她還能有什麼私藏?豈不是連家底都要被摸得一清二楚了?將來必定諸事受掣!
可武氏王妃是婆母,她是剛進門不久的媳婦。婆母發話給找個中人,免得媳婦拋頭露面,又不是要貪她的嫁妝。浮霜倒還真是沒有理由拒絕。
她只得點頭道:“那便謝謝王妃恩典了,我正為身邊無人可用犯愁呢!”心下卻不免如吃了蒼蠅般的噁心,只盤算著得將這送上門的細作,儘快找個名目給收拾了才是。
武氏大喜,忙拉著她的手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懂禮的,這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呢!沉香。去喊槐總管來。”
槐榮?浮霜心中一沉,怎麼是這個人?
她忙開口道:“槐總管管著王府上下諸多事宜,王妃今兒把他撥給我用,豈不是大材小用了?也不知他會不會……”
武氏笑道:“他會怎麼樣?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我吩咐他什麼他還不得聽著。再說了,王府裡外有三名總管,論資歷槐榮還是最末的,現下讓他跟著你,混個經年,以後這王府的大總管不就是他了?我這是提拔他呢!他那個人精又怎麼會想不透呢?”
說話的功夫,槐榮便顛顛的來了,進了屋子他兜頭跪下便磕頭,嘴裡道:“王妃,小的槐榮靜候王妃吩咐。”
武氏抬手示意他起身,槐榮方才垂著腦袋恭順的站在了側首。
“槐榮啊,今兒我有事差遣你,你給我聽仔細了。世子妃有些嫁妝產業,需要有人打點,偏巧她的陪嫁賬房剛到潤州便病了,許是一時半會的好不了。所以我便想讓你給去打理打理,你可得盡心操辦,妥當經營,把賬目給做清楚了,明兒我問起時,若是你替世子妃折了本錢,槐榮啊,你也就別上我跟前來了,直接捲鋪蓋滾蛋便是!”
槐榮大喜,王妃這是提攜他呢!他哪裡會不明白?自打世子妃進府,他就插著空想巴結上這位未來的王府內宅執掌人,可惜世子妃身邊四個丫鬟厲害,算賬、交際、管事樣樣來得,他壓根插不進手去。今兒王妃明面裡的把他歸入了世子妃的人,他心中卻有數的緊,知道該怎麼做,也知道該把誰當正經主子。
他忙的兜頭又給浮霜跪下,磕了個頭,道:“小的今後就聽世子妃差遣!”
浮霜心中厭惡,武氏王妃這話說的明白,是她差遣了槐榮來管事算賬,經營賬目也是和她彙報,武氏這未免手撈的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