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生活,你卻偏偏把我跟王上放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之諾真的這麼難嗎?難到要我用一生去換?還是,像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轟隆。”四月的清明雨上,黑夜裡亮起白光,難得的打起了大雷,像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一般。
師傅認命,認自己要擔任天下憂而憂之事,那位帝王不認命,因為他可逆天而行,那自己呢?她從不認命!殤琴看著已全部溼掉滲出黑色墨汁的信,目光一冷,咬牙慢慢朝快可伸手碰到的信爬去。與師傅相識許久的師伯……鳳眸望著那封信,從一開只是想知道內容的人兒,現在卻執定的要拿到它。她認命,小時放棄了童話的憧憬,但迎來的是黑暗,所以她從出了孤兒院那天開始,她便不再認命!雙手抓著地上的草,殤琴奮力的拖著痛得麻木的腳,努力住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爬去。
就算是被全世界遺棄,她自己也絕對不能不要自己!咬破唇角的人兒,直定定的看著信,直定的往前堅難移動著。長長華麗的衣裳落在地上,隨著主人的挪動而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跡,被水打溼的三千髮絲不再張揚的飄動了,而是像它的主人一樣,斂下氣勢,老實的團聚在地一起,等待哪天再崛起,重露風華。
第219章 君王情(2)!
☆、第220章 君王錯(1)
“是何東西能讓愛妃這麼執著的想要得到?”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冷峻的傳來,且還拾起了那位人兒正要伸長手去拿的白布,讓歷苦難的殤琴驚愕的抬起頭,望著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得到,卻讓他輕而易舉的奪去了的帝王。
“還給我。”殤琴看著就算站地在大雨下,也還是一絲不苟舉止從容的帝王,冷聲講道。那是她的,她好不容易才可以拿到的信,為什麼他要拾去,為什麼他能拾去!
“殤,告訴寡人你剛才在想什麼?”君王拿著手裡的信沒有還給她,半蹲下身,離她更近時看著她冷漠的鳳眸嚴肅的問道。
“那是我想的,陛下你怎麼也不可能把它奪走,即使你殺了我。”殤琴一震,梗著脖子不露絲毫懼色的講。他現在霸道的連自己的想法都要知道了嗎?沒可能!即使這個天下都屬於他,即使萬物都得臣歸於他,她自己這唯一能守住的東西,是絕不可能告訴他!
“你在想這封信裡的內容,你在想借荊軻之情宜,讓墨晨風幫你離開王宮,然後從此離開寡人!”嬴政伸出手裡的信,看著她倨傲無血色的臉龐,緩緩講著他剛才看到的。
“還給我!”靜默一會兒後,殤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撐起身就撲向那位帝王,要把信搶過來。這些人總是能看透人心,自己在他眼裡也許就如一張白紙一樣,他能裡裡外外看過透澈。
“愛妃不是講過不會背叛寡人的嗎?”嬴政看到她的舉動,放開手裡的信,任由她奪去時,暗下黑眸靜靜的講道。
“這只是師伯留給我的信。”殤琴緊抱著自已好不容易得來的信,看向似是突然頹廢了不少的帝王,解釋的講。
“不要恨寡人。”隻手捧著她蒼白的容顏,君王再次講著這句話。“寡人現在向殤道歉可好?”
道歉?殤琴睜大眼睛來,而且他喚的是殤,那個現在一無事處的自己,他是一國之主,何須向她這個平凡的人道歉?再者她從沒有怪過他,因為要收穫一些東西,自然要用另一些東西去換,所以即便是他親手毀了自己的自由,她也還是沒有恨他……
“寡人現在不想以殤的自由,來換寡人的承諾了。”嬴政看著她驚愕的容顏平靜的講道。“因為寡人好像更喜歡看見殤張揚的笑。”
“……”張揚……自己很張揚嗎?殤琴聽言,微微黑下臉來。“我願意!”突然忘記疼痛的人兒,望著這位帝王大聲的講,其慎重疑似站在禮堂大聲喧誓一般。
“願意?”君王微一怔。
“對,我願意以自己的自由換陛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之諾!”殤琴大聲的講。她剛才是有想過離開王宮,但她也只是怕他給不了諾時,能夠順利離開他的禁錮罷了。“事以至此,我誓要得到陛下的諾!”永生的諾,還有獨寵的諾,因為她不僅是為這條腿,更是為了不能為他留下子嗣之哀。
“才半個月不是嗎?寡人一定會讓太醫把愛妃冶好的。”君王略為一頓,沉著臉講著就抱起地上的人兒快速往院外走去。
“沒用的。”殤琴摟著他的脖子,低下頭搖了搖腦袋。骨折不僅沒有及時治療,而且接好後更沒有實質醫冶,剛才她更是為了走去拿信……她感到了骨頭再次錯位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