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折兵才好!
流蘇心裡一直想著南瑾深邃的眼光,壓抑的沉靜,不停流轉的黑暗氣流,冷抿的唇,絕豔的容色,都鮮明的在腦海裡盤旋,甚至是如玉和蕭絕的臉,也不停的在閃動,流蘇努力地搜尋著,是否這三人曾經在她的記憶裡出現過,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始終是一片可怕的空白,流蘇蹙眉,淡淡的嘆息飄散在空氣中。
似在感慨此刻的無奈和心疼。。。。。。
若是曾經出現過,且對她很重要,友把其忘卻,將會是怎樣的難堪和殘忍?
麗王府已近在眼前,流蘇陽光越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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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王龍雪梨是很有魅力的女人,身材較之一般女子要高挑,螓首蛾眉,巧鼻櫻唇,膚白賽雪,生的瓊姿花貌,絕豔萬千,極少人能不被她的外貌所迷惑,雖有四十出頭,卻光華奪目。
杏眸總帶著三分的迷離魅惑,咋一眼彷彿要勾人魂魄似的,凝神專注的看著,卻會發覺,那迷離魅惑只是一種假象,眸光藏著銳利的透視鋒芒,所有人的心思在她面前好似無所遁形。
龍淺月雍容睿智,龍雪梨魅惑深沉。
龍雪梨正在和陳長老討論事情,她的臉色很不好,原來陳長老的小兒子在花街和祭祀院一名官員起了衝突,共搶一女,把對方打得雙腿殘廢,正被囚禁於內務府,陳長老求龍雪梨想辦法保他兒子出來。
陳長老的小兒子陳雲開是個浪蕩公子哥,典型的花花公子加狗仗人勢,早就臭名遠揚,連龍雪梨也略有耳聞,這次進內務府,正好是個教訓。祭祀院和長老閣多年積怨深厚,這次被人抓住把柄,還不大作文章,龍雪梨才不會笨得去攪臺,事不關己,她只是冷眼旁觀。
只是陳長老親自上門求情,她又不好直接駁了他情面,耐著性子和他周旋許久,委婉的說明自己無權干涉此事,喝花酒,搶姑娘,仗著他爹爹的權勢打斷人家的雙腿,進了內務府兩天就想出來,哪有那麼容易,祭祀院那幫人還不費盡心思把他往死裡整,這時候撇清關係還來不及,誰會去攪合。是他兒子欠教訓,怪不得人。龍雪梨絕不可能為了無名小卒爛男人煞費苦心。
直到陳長老求龍雪梨用流蘇要挾龍淺月妥協,陳家賠錢了事,龍雪梨才勃然大怒,“你兒子的命是金命嗎?只得我去用初晴去談判?陳長老,本王念你多年忠心耿耿,此事不合你計較,你兒子目無王法肆意傷人犯罪在先,配幾個小錢柳明的雙腿能好嗎?把他關進內務府幾年算是便宜他了,你想皇上打斷他的雙腿配給人家嗎?”
“可雲開畢竟是陳家的獨苗,王爺。。。。。。”陳長老求的嘴巴都幹了,一臉蒼老,那一頭的白髮不知有多少是為了兒子而愁白的。
他還沒說完,龍雪梨就擺手,冷漠的說道:“此事本王無能為力,你兒子今天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你縱容的結果,上次他冒犯了清風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好好管教他,不許給我惹麻煩,你聽進去了嗎?單是這一年內你為他擺平的事還少嗎?人家都說慈母多敗兒,你倒好,慈父敗兒,要不是有你在,陳雲開能這樣目無法紀嗎?現在出事了,你處理不了就來求情,早做什麼去了?這種兒子有等於沒,早死早好,若是本王的孩兒如此不成器,早就扔進護城河淹死了,容得他在世上作威作福?”
“王爺,下官求求你了,就幫這一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那個畜生!”陳長老懇求道。
龍雪梨勾起魅惑的笑,把玩著她手上的玉戒指,微笑道:“既然教訓,就留在內務府教訓了,比陳長老教訓的要有效果,印象更深刻。”
“王爺。。。。。。”陳長老一抹冷汗,舊話重提,“用公主的名義,皇上一定會放人的,下官求求你了!”
陳長老從椅子上站起來,倏然跪下,磕了兩個響頭,龍雪梨無動於衷,心裡暗罵了聲,蠢貨!
“本王剛剛的話,你當耳邊風嗎?皇上是誰,豈會讓你如此糊弄,除非本王把初晴交給她,你覺得可能嗎?要是任人擺佈,受人要挾,本王就不會這麼多年還是個王爺,還等到她把紫月的女兒找回來,她要再撐幾年,淳兒那丫頭都長大了,不一定非初晴不可,你老糊塗了嗎?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滾回去,別再來煩本王,就當你沒生過這個兒子!”龍雪梨疾言厲色,一點也不留情面!
陳長老知道大局已定,依然不肯死心,磕頭求龍雪梨求情,流蘇回來便看見這一幕,並無訝異,龍雪梨抬眸見她回來,垂下眼眸,冷聲道:“起來,公主回來了,這事以後再說!”
陳長老心中一沉,抬眸看起,龍雪梨杏眸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