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甜。”徐燕爽朗一笑,清風徐來,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雍容華貴,傲然群芳。
這時蘇宣快步迎了出來,與徐老太爺寒暄一番,又時不時地與徐燕眉目傳情,一眾人等這才進了伯府。
沐恩伯府是五進五出的宅院。因為主子少,所以宅院相對寬敞,格局簡單。且稍顯空曠。因為沐恩伯府原沒有女眷,所以這次春宴也是多年來沐恩伯府初次飲宴。
“你接管中饋了?”林氏沒有看到廖太太,低聲問徐燕。
“是。”徐燕看著林氏詫異地眼神,沉吟了一番,低聲道。“我嫁進來沒幾天,這府裡的情況我還沒摸透。不過姨母在我回門之後,就主動提出來要把中饋交給我。我本想推辭,可又一想,錯過這次就再沒有下次了,於是就接了過來。這幾天哪家春宴我都沒去。為的就是要把這府裡多年的爛帳清算一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廖太太要看徐燕的笑話,欺負徐燕年輕,當不起家。她藉著交接中饋來阻止徐燕與京都中的勳貴之家來往。又打定主意要徐燕焦頭爛額去求她。
林氏焦急地道:“你可應付得過來?”
徐燕撲哧一笑道:“伯爺早有準備,早就暗中下手了。他呀,就等著姨母發難呢。沒想到姨母沉穩了這麼些年,這次卻這麼沉不住氣。想來她也是顧忌臉面,不想讓人說她霸佔著外甥的家產。其實那些爛帳早就被伯爺清算過了。我不過是得了便宜,直接按著伯爺鋪的路走就是了。這幾天其實也並不忙。就是恩威並施震懾下人,排除異己,倒還真沒為難。”
林氏這才安下心來,想了想道:“那廖太太是什麼反映?”林氏怕廖太太狗急跳牆暗中使絆子。
“她還能有什麼反映,無非就是面上不露聲色,背地裡砸東西罷了。虧她好意思!伯爺都不計較她這些年貪公中的錢財了,她卻還不想把吞下去的古董擺設吐出來。那些都是極名貴,且大部分是御賜的或是幾輩人積攢下來的,簡直是膽大包天。也幸好,她還打算與伯府有一層遮羞布,否則那些東西我根本就要不回來。”徐燕這幾天雖不忙也沒閒著。
“那你就更得小心了。”林氏眉頭微蹙。廖太太還想與沐恩伯府保持聯絡,自然就不會太過得罪蘇宣。且她是內宅婦人,又是長輩,刁難徐燕卻是極容易的。
“放心,這府裡已經被我清理乾淨了,且我的冊封過兩天就有分曉了。”徐燕語氣柔和。
“真的?”林氏欣喜,一掃擔憂陰霾。
“自然是真的,到時候我們會擺宴慶祝,嫂子你一定要來!”徐燕有恃無恐,自然不把廖太太放在眼裡。
“這是好事,我自然要來湊熱鬧的。只是妹妹聽我一句,萬事小心為上,切不可大意。要知道這宅門爭鬥可是無休無止,多警醒著些,總是萬全。”林氏拉著徐燕的手鄭重地道。
“妹妹明白,必不會辜負嫂子一片美意。”徐燕雙眸閃亮,愈發明媚。
“我們終究是要走的,不在你身邊,就怕你受欺負。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到底是一家子骨肉,怎麼能看你日子過的不好。所以嫂子能做的無非就是時時提醒著你,要你萬事多留意。”林氏為徐燕做的又何止是這些,光是那份豐厚的嫁妝就足以徐燕在沐恩伯府挺直腰桿。要知道那些陪嫁都夠兩個沐恩伯府五十年的開銷了。府裡上上下下自然都心明眼亮,知道錢是人膽,新進門的伯夫人財大氣粗。
“嫂子放心,妹妹即便是糊塗了,身邊卻都是謹慎穩妥之人,有她們在,妹妹定會好好守護自身。”徐燕很感激林氏,即便不說出來,林氏也能感受的到。徐燕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想要的,更不會輕易放棄,林氏也能感受的到。
“光顧著我們說話了,麗姐兒他們都累了。”徐燕笑著道。
“他們是玩累了!”林氏就把四個孩子玩了一路的撿石子兒的事情說給徐燕聽。
“都是孩子,活潑好動才是好。”徐燕笑著道。
趁著徐燕與林氏說話的功夫,蘇宣早就拉著徐老太爺去了書房,只有林氏一行還在大門口站著。
“拉車的人去哪裡了,怎的還不來?”林氏作為孃家人早早就到,為的是給徐燕撐腰。可進府之後載人的馬車卻遲遲不見,自然令作為當家夫人的徐燕不喜。
“奴婢去催催。”圓月一身蔥綠襖裙站在徐燕的身旁,既不突兀,也不顯眼。
“這伯府到底是大了些,我們大人走走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說孩子了。剛剛還說這府上我已經清理過了,卻不想到底是讓嫂子看了笑話。”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