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青青,一塊兒進去吧,我已經說過了,只要我們上了船,開始返航,你就可以歇歇了。”
青青從黑暗中站出來,說道:“王爺,一日不踏上中土,青青一日就不可鬆懈。”
“青青,等我們踏上了中土,說不定,你會更累的啊。”陳風說道。
此話一出,青青頓時覺得好奇:“為何?”
陳風沒有說話,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何?這只是自己的預感而已,預感,總不能就這樣說出來吧?
第二日,天空放晴,南風強勁,正是航行的好天氣。
望著遠處的蔚藍的大海,以及逐漸接近的陸地,陳風心中的壓抑,突然全部發洩了出來,不由得,他張開嘴,對著海面,大聲地喊出來。
“我…回…來…了!”其實,陳風是很想加胡漢三三個字的,可惜,這個時代的人,也不知道胡漢三是誰。
“風哥,那是什麼?”身邊的韓雪,突然向陳風問道。
陳風接過韓雪的千里鏡,拿過來一看,好像,遠處,是有些船隻出來了吧?
“那是貨船。”陳風說道。
隨著大明朝海運的逐漸發達,海上航行的船隻,也越來越多,在這靠近大陸的地方,見到幾艘貨船,太容易了。
“不是,風哥,你看,那些貨船吃水很淺,根本就不像是裝滿了貨物。”韓雪說道。
韓雪這麼一說,頓時,陳風注意起來,的確如此,那些貨船,航行很快,又很靈活,根本就不像是滿載的樣子。
那是什麼?空載出來玩兒嗎?陳風頓時皺起了眉頭。
“亮出我們的旗幟來。”陳風說道。
昨天晚上風太大,所以,船隻將旗幟收了起來,今日剛剛天亮,還沒有掛上。
陳風的目光,一直透過千里鏡,望著遠處的貨船,那些貨船的船頭上,站著幾個人,看到了自己的這支船隊之後,突然,興奮得揮舞起了手來。
怎麼回事?陳風望著那條船上的人,似乎,那些人有點面熟?
靠得更近,陳風終於看清楚了,那些人,應該是江南商社的富商們!
“靠上去,看看什麼情況。”陳風說道。
不用陳風命令,劉彥昌就命令水軍的船隻靠近了對方,接著,雙方的船隻,靠在了一起。
透過舢板,那幾名白白胖胖的富商,走上了船,看到了陳風,驚喜得當場就痛哭流涕。
“陳王爺,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給盼來了!”一名富商哭哭啼啼地說道。
女人哭泣,還可以說是嫵媚,而男人哭泣,陳風只想到了一個詞,斷背山,頓時,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回事?”陳風問道。
“陳王爺,就在昨晚,應天駐軍突然出動,四處抓捕我們江南商人,幸好我們在最後時刻,得到了訊息,才算是逃了出來,有的人,躲到了親戚家,但是,這也難逃錦衣衛的抓捕,我們一合計,還是出海來最保險,大不了,先到南洋躲一陣子,幸好遇到了陳王爺!”這富商哭哭啼啼地說道。
應天的駐軍,還有錦衣衛,四處抓捕江南商人?
“你們犯了什麼錯?皇兄為何要抓你們?”陳風問道,他此時真想立刻去應天,問問朱元璋是怎麼回事。
聽到陳風這麼說,富商哭泣聲頓時停止,似乎他覺得,陳王爺神通廣大,該什麼都知道才對,但是再轉念一想,才想起陳王爺一直都在海外,從未回過中土,這裡的事情,陳王爺還不知道。
想到這裡,這富商再次老眼滿是淚花,說道:“陳王爺,您還不知道啊,先皇他已經駕崩了!”
先皇已經駕崩了?聽到這富商的話,陳風頓時一楞,先皇?哪一個先皇?肯定不是韃子皇帝,那隻能是大明朝的開國皇帝啊。
朱元璋,已經駕崩了?怎麼可能?這和後世的記載,可是有二十多年的衝突啊。
現在,朱元璋應該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
“你說什麼?先皇駕崩了?他是怎麼駕崩的?”陳風問道,聲音帶著顫抖。
“前段時間,皇后娘娘突然殯天,先皇非常悲痛,幾名皇子,也急急忙忙地趕回了應天,給皇后娘娘送葬,結果,就在出殯的當天,發生了意外,皇上,以及幾名皇子都不幸殞命,只留下了以前的那個廢太子朱標,之後,朱標就當了皇帝。”富商說道。
三言兩語,倒也說得清清楚楚,本來,對現在的這個皇帝,他們應該恭敬,但是,現在皇上要抓捕他們,他們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