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疑惑,或者說,是當初情況沒有搞清楚,藍王妃不是在大都嗎?什麼時候,跑到平江來了?
但是,不管怎樣,先得應付了眼前的局面再說,而且,自己既然來了,有聖旨在身,藍王妃若是阻攔,正好可以多給陳王爺加一條罪名。
想到這裡,李善長還有些激動,他向藍玉寒說道:“不知王妃在此,冒犯之處,還望王妃多多恕罪。陳大人,還不快給王妃道歉?”
陳寧此時還沒有傻,他知道,那藍王妃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就論武功來說,絕對能輕易地廢掉自己。
“下官是監察御史陳寧,剛剛不知是王妃在此,冒犯之處,還望王妃多多海涵。”陳寧趕緊說道。
藍玉寒沒有搭理陳寧,繼續向李善長說道:“丞相大人,剛剛這陳寧,口出狂言,要治本宮的罪,還要將本宮給拿下了,你說,該如何處理?”
藍玉寒死死揪著不放。
其實,在李善長的隊伍,剛剛出了應天城之後,藍玉寒就得到訊息了,他們作威作福地來了,藍玉寒就想殺殺他的威風再說。
剛好,有了那個不知死活的陳寧,監察御史怎麼了?在王妃面前,還是低人一等的。
現在,揪著這陳寧的過錯不放,藍玉寒就是要將李善長一軍。
李善長很尷尬,貌似,剛剛這藍王妃,也絲毫沒有吃虧啊,倒是陳寧,臉上腫得老高,看來,那一巴掌,力道十足啊。
李善長哭笑不得:“啟稟王妃,陳大人剛剛已經捱了一巴掌,您也消消氣,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您大人大量,就別和陳大人計較了,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剛剛那一巴掌,是替本宮這夥計還的,這陳寧,上來之後,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本宮的夥計,剛剛那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本宮現在說的是,這陳寧以下犯上,冒犯本宮的事,丞相大人,難道您想護短不成?”
最後的話語,已經有些不滿的味道了。
該死的陳寧,上來出什麼風頭,非得打人,搞出這麼多事來?而且,眼睛瞎了,從這裡出來的,如此美貌的女子,不是陳王爺的老婆們,還會是誰?
此時的李善長,非常鬱悶,己方是來找麻煩的,但是,現在卻先被麻煩附身了。
“陳大人,向王妃再認個錯吧,王妃大人大量,會原諒你的。”李善長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如此說道。
“王妃娘娘,下官真的不知是您,否則,給下官一萬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陳寧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說道。
“那你要是冒犯了皇上,是不是隻認個錯,皇上就會原諒你啊?”藍玉寒說道。
聽到這話,陳寧臉色一變,今日,無論如何,這藍王妃,是要拿自己開刀了。
既然這樣,那也別怪自己不客氣了,陳寧的官職本也不低,在京城,也是被百官笑臉相迎的人物,真要鬧起來了,陳寧也不怕。
他剛要出言譏諷,豁出去了,卻聽到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扭頭一看,只見,無數平江守軍,正在匆匆趕往這裡,領頭的,是平江駐軍千戶平山。
平江其實也是重地,但是,為了不讓朱元璋起疑,所以,陳風在這裡佈置的,僅僅一個千人隊而已,而這平山,就是駐軍千戶。
雖然是千戶,但是,平山乃是當初跟隨陳風的窯社騎兵之一,武藝精湛,而手下的人雖然少,卻是精兵。
現在,平山匆匆而來,只帶了五百人馬,趕了過來,卻給了欽差大臣們很大的壓力。
“聽說這裡有人鬧事,小將特意過來看看。”平山從馬背上下來,向藍玉寒敗道,卻根本就不看李善長等人。
李善長心中一陣抑鬱,早就向皇上建議過,陳王爺手下的軍隊,眼裡只有陳王爺,而沒有皇上,沒有朝廷。果然如此,他們現在敢來如此隨意地干涉己方的行動,就是證明!
“平山,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趕緊退下!”藍玉寒卻非常不滿:“這些來的,都是咱們朝廷的兵馬,是從應天來的,怎麼會鬧事?就是領頭的大臣有些有眼無珠而已,他們是來…”藍玉寒想了想,似乎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意,說道:“丞相大人,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有眼無珠,自己還真是有眼無珠啊,此時的陳寧,絲毫沒有了剛剛的念頭,自己若是剛剛有何不敬,恐怕就連丞相大人都保不住自己了,而一旦雙方有了爭端,丞相大人沒事,自己,很可能就會被當作替罪羊了。
對,丞相大人非得帶自己來這裡,肯定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