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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說。”

門外侍從領命告退。東方池馬上酒樽,到自己時,卻只虛做斟滿,便端起只說喝。又幾倍過去,東方碧玉不勝酒力狀醉倒,不省人事的伏在桌上。東方池臉上醉意盡去,輕手推她幾下,見呼喚也無反應,這才放心。

只見他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鋒利匕首,神情掙扎的怔怔注視東方碧玉半響,終還是痛下決心。“妹子,你怪不得大哥狠心啊!你心裡若真有家裡,就不該跟著易之女王叛亂,就不該一直推辭父親替你說的那些親事,正所謂沙場無情,你如此做為,連累家裡太多。此番與落王爺對陣,更害的家裡禍事連連,為兄如不殺你,必然因你而遭落王問罪,實在無可奈何!”

說話罷,匕首刺出,直捅進東方碧玉背心,鮮紅的血液,徐徐流落,染的地上一片殷紅。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世事無常(一)

暗銀的戰靴被濺上點點殷紅,東方池的臉上顯出不忍,繼而遲疑,伏桌中劍的人兒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又似乎陷入深深的沉眠,連受襲的痛楚都不足以講她喚醒。遲疑只有片刻,握劍的手再度緊上,猛的拔出利刃,直刺烏黑披灑長髮遮掩的粉頸。

寒刃化芒,穿過黑絲,及肌剎那凝住。東方池大驚失色,顯然並非他突然心軟。

伏案的人緩緩坐直,兩根細長的芊芊細指緊緊將匕刃夾在其中,握劍的漢子漲紅了臉,仍舊紋絲不動。遞不進,抽不出。伏案的臉緩緩側轉,上面佈滿了交錯縱橫的淚痕,平素的冷淡沉靜盡去,脆弱的悲傷濃郁的讓人不忍直視。

桌上,淚跡斑斑。東方池棄刃,下意識後退,直到背貼牆壁。眼力寫滿驚懼,又夾雜幾分希冀似的哀求。“玉兒……大哥也是無可奈何啊!你嫂子已有身孕,大哥若不殺你必遭落王爺殘害!原本也曾難以下手……”

‘錚,錚,錚……’寒刃落地,餘音久久方覺。燭火的光亮在搖晃,映的屋裡時明時暗。東方碧玉的手緩緩垂下,掩飾不住悲傷的強作平靜聲音,響起。“你走吧。回去代為轉告父親,我從此不再是東方家的人,將受女王榮賜易姓罌粟。”

東方池一場虛驚,只覺劫後重生,暗自慶幸不已。想起方才作為以及此刻東方碧玉的心軟,一時覺得慚愧,一時覺得實屬無可奈何。聞她斷絕與東方家族關係的話,雖覺有些心涼,也無言多說,思及彼此立場,又想如此也好。

徑自拾了地上匕刃,抓起房中披掛出門而去。房裡剩下東方碧玉一人,她也無心處理背上創傷,就那麼趴倒案桌,無聲抽泣,就那麼直到天亮。若非一身精修煞氣內功自行癒合創傷,不定就此傷心死去。

……

東方池離開易之領地,回返落王爺大營時,幾番躊躇不定,唯恐這麼回去仍不免被落王問罪。這麼在營外遠處反覆徘徊許久,直到一隊魏軍發現他,才返回大營。一路只覺得奇怪,這些人尋到他異常高興,那員伍長帶他尤其熱情,噓寒問暖,關懷備置。

莫名其妙之餘,終於忍不住追問究竟。那伍長十分詫異。“將軍難道不知?太子殿下原來一直在北撒族,更與北撒金蘭結義,不日前率領北撒龍騎兵馬忽然回返王都,繼任新王。如今各路叛軍都不敢動,王爺已宣誓效忠。我軍跟鳳淚不必再打啦,東方將軍可好了,令妹身為易之女王屬下第一心腹愛將,日後哪裡還能不飛黃騰達……”

東方池滿心懊惱,全化作一聲追回重嘆。“唉呀!”伴隨垂落馬背上的拳頭,砸的那馬揚蹄嘶鳴,驚慌不已。

魏營大門內,落王爺引領一群將帥,遠遠出迎。“大魏忠勇的東方將軍歸營,眾將士還不歡呼相迎!”

……

不日後,眾路叛軍相繼歸降。幾些不識時務意圖逆勢而為的,相繼被三王出兵剿滅。登基大典之後,魏太子繼任新王。隨後出人意料的公佈中魏王室秘聞,揭露戰死魏王真實身份,宣稱其當年所以離走,及易之女王所以叛離,皆因為此。又將這些年來許多為人所怨恨的作為,全部歸咎於那已死逆臣身上。

如此詭秘隱事短時間內傳遍天下,為人所津津樂道,轉而成為人們對繼任新王的期望,以及中魏上下對易之女王叛逆之舉的改觀和原諒。魏太子一時英明滿天下,易之女王在中魏百姓心中恢復忠勇形象。

數年來,被諸國視為江河日下的中魏,因新王的繼任,讓人不得不重又注視,甚至於原本不再與魏國來往的晨曦為首不落聯盟,漸漸也開放邊關,與魏國往通貿易。前不久與魏國險些翻臉起兵的翼國,關係也日漸好轉,翼王更接受魏新王請求,出兵相助對抗東妖族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