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月上梢既失望又憤怒,搖頭冷哼。“罷了,既然鳳淚態度如此,請恕無禮叨擾,就此告辭!”眾人也不攔她,任由她身影消沒山林。“王,看來她絕不肯甘休,是否該使人知會北撒一聲?”
只聽易之淡淡道聲不必。“席撒此人雖行善舉,然心機城府更在席……思之上,若說破勢必致邊南之地將起紛爭再無緩和餘地,由她嘗試至絕望時,總會放棄。”
騎眾中有一女子插話道“我也覺得不愧是同胞兄弟。席紅梅手段雖毒,但做事卻乾脆直接,鋒芒明顯。他兄長看似多笑,心機卻沉,今日比試看他初時或有意隱瞞,若非紅顏相好西妃那一聲喊,恐怕寧願被人恥笑也不會用上真功夫。”
又有人接話道“是啊!要不是他北撒作為讓人實在難以挑剔,真不敢相信這種人會是善類。”東方碧玉製止眾人議論,發令趕路。心下卻也認同姐妹們的判斷,席紅梅謀事不謀人,而席撒卻人事均謀,實在讓人畏懼而不敢親近。
月上梢回到平川時,神容平靜如常,片刻前道路上的仇憤再看不到。尋到他的北撒族騎兵連忙回報,陳善道等人齊齊出迎,只見她談笑生歡,與眾好不融洽。
是夜,西妃來稟,已問明城守,月上梢自北門離開,西門入城,騎兵查探足跡,發現是往通吳關方向。“王為何對此事尤其在意?或許月公主和易之女王是舊識,未能在稱中敘舊,故而獨騎追趕而已。”
席撒沉吟半響,搖頭道未必,卻礙於不能說明原因,只能交待道“遣人打聽清楚月上梢從幼至今全部經歷,以及相關親族的事情。”西妃領命退去。席撒獨坐窗頭,心神不寧的望月沉思。
月上梢自回城後,再沒有如之前般神情複雜的盯他看。這讓他禁不住疑心許多,左右猜測整理,若是衝他來的,為何今日忽然改態?若不是,就極可能與席紅梅有關。儘管他自信過去見證他作惡的人除鳳淚外全都死絕,仍不敢對此馬虎大意。
誰知道會否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躲藏一雙眼睛看到什麼,記住了什麼?假若如此,月上梢的一切反應都有解釋,所以總觀察他,只因為他身形疑惑,今日得知他與席紅梅為兄弟,心存猶疑之餘不顧一切的追趕易之求證。
那麼今日回來後的表現,若非徹底釋疑的坦然,就是陰謀暗算的前奏。他不可不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質
次日,進入同盟進軍南吳事宜商談。陳善道方面已點頭,相助月上梢勸阻席撒,他雖本有意答應,卻唯恐眾部落這時予他們盟主虛名擋箭,事後卻別有打算。暗自為之後事情猶豫難決,眾部落聯軍勢大,南陳一旦淪落,再無顧慮的他們全力以發,山河州未必能夠抵擋。
就此召集了西妃,陽天,阿九等人商議,直到半夜,仍沒有個太好的主意。陽天主張讓眾部落派太子公主至山河州做人質,阿九責他此法不得人心,也違背聯盟一向作風。西妃認為此事不必太過擔憂,眾部落間許多都有矛盾,必然有許多部族會真心靠攏,即使南吳淪落,也足以對抗別有用心的眾部聯盟。
席撒愁眉不展,話雖如此。但月族為首三部落距離山河州最近,其它中小部落即使真心靠攏,一旦有變故,本身都陷入四面楚歌出境,哪來餘力支援?如果沒有能讓眾部落顧及的王牌再手,他實在不想貿然行事。領土根本不似龍騎作戰,領土不會移動,不能想搬到哪裡就哪裡,故而冒險不得。
正值苦惱之際,有人來報,邊南幾個小部落使者求見。席撒雖不想見,但此時北撒族軍未到能輕視小部落存在的強大資本,只得裝作和謙,招手道傳。不片刻,三個小部落使臣被玲進殿。
說明來意。竟攜帶他們部落族王的稱臣降書,其中言辭誠懇殷切,直說為聯盟,為北撒族軍仁德所感動,自願拜服於北撒威儀,為表誠意,各都送來未公主,希望能分別侍奉聯盟三位盟主,懇請得允。
席撒毫無興趣,強國公主所以大多美貌,只因多少能繼承生母優點。強國王妃沒有幾個姿容不堪的,小部落的公主可就相反,本身部族人口不多,族王威勢有餘,子女容貌如何參差不齊,大多並無美色。
正想收下降書,謝絕美意時,忽然心念一動。就聽陽天罕見的開口做主,替他接受,並著人領那幾個使臣下去歇息。阿九不再顧及他顏面,怒道“原來你如此卑鄙!”陽天被罵,茫然不解,莫名其妙道“阿九你發什麼神經?我怎麼卑鄙了?”
“哼!還要人說?你心裡明白!為什麼不問王就做主接受?”陽天仍舊不解,注視她思索良久,忽然哈哈失笑。“阿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