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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如果決策的作用週期超過一兩年,就很難看清並從中學習。正如系統思考研究者小德雷珀·考夫曼(Draper Kauffman; Jr。)所指出的,大多數人都有短期記憶的毛病。他寫道:“一旦某一領域的求職者出現暫時的過剩情況,大家就都大談特談該領域的勞動力超級過剩了,都勸年輕人趕緊轉行。幾年後,該領域又出現勞動力短缺,招工崗位沒人應聘,年輕人又被緊急召回到該領域來—於是又產生了過剩。顯然,職業培訓開始的最佳時機,就是在人們已經討論過剩有好幾年,而很少有人問津該領域的時候。這樣,你就可以剛好在短缺形成的時候完成你的職業培訓。”3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2章 你的組織有學習障礙嗎?(5)

傳統上,組織機構試圖透過劃分部門來克服廣泛的決策影響所帶來的困難,並透過建立功能性等級結構使工作易於上手。然而,功能的劃分演變為“諸侯割據”,曾為了分工方便而進行的勞動劃分,演變為“火爐管道”,切斷了各功能部門之間的聯絡。結果是:對公司最重要的、跨越功能界限的複雜問題的分析,竟然成為一種危險的或者根本就無從下手的操練。

障礙7 管理團隊的神話

兵來將擋。面對這些學習悖論和障礙,放馬迎戰的自然是“管理團隊”— 一組智慧超群、經驗豐富、來自不同職能部門和專業領域的經理人。他們應該一起理清對組織至關重要的、跨部門的複雜問題。那麼,對典型的管理團隊克服這些學習障礙,我們究竟有多大信心呢?

非常遺憾的是,企業團隊常常陷於勢力範圍之爭,常常簡單地迴避會使個人丟臉的事,常常假裝在集體的策略上已經統一了思想—以維護表面上的團結一致。為了保持形象,他們努力消除意見不合;避免公開表露嚴重分歧;集體的決策退化為大家都能接受的妥協,或者乾脆是強加在集體名義上的個人觀點。如果有分歧,它通常表現為相互指責和意見主張的兩極分化,因而無法揭示深層經歷的差異和不同的假設,無法使團隊整體得到學習提升。

“大多數管理團隊會在壓力下分崩離析,”哈佛大學長期研究管理團隊學習行為的克里斯·阿吉里斯(Chris Argyris)寫道,“管理團隊在日常問題的處理中可能運作良好。但是,當他們面對可能使他們陷入窘迫和危險境地的複雜問題時,那種‘團隊性’似乎就崩潰了。”4

阿吉里斯認為,大多數經理人都覺得集體探尋本來就具有威脅性。學校教育告訴我們:永遠不能承認我們不知道答案。而大多數公司還在強化這種訓練,獎勵善於推銷自己觀點的人,卻忽視對複雜問題的探尋。(還記得上一次你的組織給公司現行政策提出難題的人—而不是解決某個緊迫問題的人—頒發獎勵是什麼時候嗎?)即使我們感到沒有把握,或者根本就不懂,我們還是學會了保護自己,避免由於暴露我們沒有把握或無知所帶來的痛苦。這一過程正好阻止了新知識的形成,而新知識是可能給我們帶來威脅的。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阿吉里斯所說的“老練的無能”(skilled inpetence)—團隊成員非常擅長躲避學習。

學習障礙與修煉

這些學習障礙長期以來一直伴隨著我們。芭芭拉·塔奇曼(Barbara Tuchman)在《愚蠢進行曲》(The March of Folly)一書中,描述了一系列具有重大影響、“執行了違背終極自利性”政策的歷史事件,從特洛伊的失陷到美國參加越戰。5在一個接一個的歷史故事中,領導人對自己的政策將會帶來的後果都全然不見,即使曾事先接到警告,說這些政策會威脅其自身的生存。細讀塔奇曼的書,你會在字裡行間發現,14世紀法國瓦盧瓦王朝的國王們,正是遭遇了“我就是我的職位”這一障礙—他們實行貨幣貶值政策,全然不知他們這樣做是在逼迫法國新興的中產階級走向暴動。

18世紀中葉的英國也經歷了一個煮蛙案例。在“整整10年的時間裡”,塔奇曼寫道,英國人“與(美洲)各個殖民地的衝突越來越多,卻沒有任何(英國政府官員)派遣代表,更不要提派遣大臣,到大西洋對岸……調查危及與殖民地關係的原因是什麼……”。6到1776年美國獨立戰爭開始時,關係的危局已經無法挽回了。塔奇曼在書中另一處描述了15世紀~16世紀羅馬天主教,由紅衣主教組成的悲劇式的管理“團隊”。對其虔誠態度的要求迫使他們要表現得團結一致。而在背後,他們卻相互使絆子(有時甚至是背後行刺)。由此導致了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