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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便在這時,眼前景象驟然模糊,消失之際,席撒只見眼前是漫天飛舞的天藍絲髮。又一黑,回到西吳王宮昏暗的大殿。再看懷裡的易之,眼眸迷離,渾然不映事務,顯然仍處詭異景象之中,未曾脫出。

只覺疑惑這片刻經歷的古怪時,易之神容一動,眼眸中映上他面容,冷淡的霜容如冰雪融化,忽有了些暖意。“你用妖法讓我看了這些過去,便不再覺得眼前的你那麼陌生不可琢磨。”

席撒知她誤會,又覺片刻時光她似乎看到更多,不禁脫口追問。“你看到何時的事情?”“秘密。”易之嘴角揚起抹輕笑,旋又斂起。“這法術非你所施展,莫非是西妃?”席撒搖頭否決。“這等法術所需能量可怖,便是妖族神殿的大祭司也未必能夠。也許……”語氣便有些喃喃,想到最後看見的天藍飛發。“……也許是北撒卡思最後的祝福。”

言罷,忽又收起了傷懷。“或許你現在會知道我的愛戀。”易之微低頭臉,黑暗中,看不清顏色,張唇欲言時,大殿門口憑空多了條身影,驚動他們。一頭無風飛動的紅髮,深紅如血,朦朧的紅光,映照殿堂如墜煉獄。

席撒記得紅髮間那張冷豔而美麗的臉,更記得那印象中最誘人遐想的豐胸。

第二百二十章 迎來夏雨不經絕(一)

昔日南吳之戰,神秘現身擊殺半支龍騎兵的血妖,他想不到會於此再見,更不希望此時此刻迎面相對,因為這女血妖絕不會是帶著善意而來。仍舊是一襲黑色長披,裹覆身體,這時緩緩張開,在內氣作用下兩側鼓飄,猶如活翼,露出凹凸美妙的身體曲線,席撒卻沒有心情觀賞,目光只落在那雙手。

一對能夠抓碎鋼鐵甲冑,比利劍更恐怖的手。

“白晝紋章之靈,寄託北撒卡思最後的思念,思念讓時空逆轉,變成了守護。異常強大的能量流動才讓人發覺白晝之靈的存在,引導一直尋找的我來到這裡。”她自言自語的說著,末了,忽然揚眉,目光停落席撒臉上,流露抹淡淡微笑。“席撒,你是否會讓我取走它?”

席撒略感詫異,聽她言語似乎並非僅僅知曉自己名字那麼簡單。“你是……”血妖仍是那副淡淡微笑,不急不徐的語氣。“如果你知道是我,還會否拒絕師傅的安排?”席撒驟然明悟,原來她就是義母所認可的那個女妖,倘若他去了綠國,此刻便已成了他伴侶的女人。

他毫不掩飾驟然而生的追悔心情,懊惱寫上臉面。“竟然是你!唉呀……義母為何不早讓我知道!”旋又神色一振,“此刻知道也不算晚,你何不留下做客,彼此加深一些瞭解……”一言未罷,人已被易之反手一肘擊中下腹,痛的一時不能直起,冷汗滿面。

不及做聲,便聽那血妖神容不動,淡淡開口。“席思,席紅梅……呵,自幼被師傅選中,精心教養,總說許多你的事情,對你,我很瞭解。所以仍舊在給你拒絕,並沒有因為你拒絕往綠國的事情羞怒成恨。”

席撒聽在耳中,越發驚疑。撒拉當初有意追尋他的蹤跡一事已讓他感到奇怪,對他如此用心考慮,可謂匪夷所思。他雖然相信撒拉對他的喜愛,卻絕不相信這種愛會至不似血腥妖族傳統方式的程度。血腥妖族的親緣之間的照料如何,他見過太多,撒拉為何會做出這種事情?

絕不僅限於母子之情,血腥妖族永遠不會讓感情衝昏理智,那是凝固於靈魂深處的根本特質,當然。他這種混血妖精例外,便曾為滅族只恨迷失過一段時日自我,也曾為西妃衝昏頭腦,更曾為易之做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易之這一肘打的極重,絕非夫妻間打情罵俏的虛張聲勢,痛入骨髓。席撒儘管為此事感到詫異困惑,卻無法開口說話,痛楚稍稍減緩些時,只見地上的龍翼護面不知何時已重回罌粟非煙手上。

“你說要取什麼白晝紋章之靈,如何取。”說話間,護面已罩上那張冷淡的臉,覆上朦朧而寒冷的夜光。“吸走你的靈魂。”說話間,血妖抬起的手變作爪狀,語氣雖然平淡,卻隱隱有挑釁之意,眼眸中也流露出幾許輕蔑和不屑。

“試試。”易之淡淡回應,劍已出鞘在手,身形略移,橫檔席撒面前,用意再明顯不過,不需他人幫手。席撒頗有些擔憂,這血妖印象中展露的戰鬥力,強悍的太過匪夷所思,幾乎讓他生出不是對手的感覺。他明白所以如此,只因對方實力強大,如同他不能看到自己的交戰,故而難以判斷勝負。

但此刻他無法說什麼,明白易之的態度中多少摻雜了妒火,更有不甘示弱維持自尊的需要。罌粟非煙的強大素來讓席撒認為就是一個不會治癒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