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空有意境,卻根本沒辦法使用。
以雷烈如今的武學造詣,即便有刀魂變之助,想要徹底掌握刀之意境,至少還得二十幾年,想要完全領悟五行意境,需要的時間至少要增加一倍,如今卻要和一位融合將山之意境融入拳中的高手硬撼,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但他素來心性堅韌,遇到強敵時暫時避讓還沒什麼,要他不戰而降卻絕不可能,雙眼精光四射中,儲物戒指光芒一閃,長刀已經擎在手中,在空中劃過一道光弧,徑直迎向大長老的拳頭。
“一刀兩半,殺!”殺氣凜然的叱喝聲中,只是一瞬間,如電的刀光便和拳頭撞在了一起,而後在幾乎同時被擊潰,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拳頭繼續前進,目標依然是雷烈的面門。
雷烈從沒指望這一刀能夠抵禦住對手的攻勢,他的身形在刀光潰散的同時急速後退,強忍著虎口處因為劇烈撞擊帶來的痠麻和劇痛,長刀一轉,再度化作匹練般的刀光,攔腰斬向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拳。
“攔腰斬斷,殺!”七殺刀法第二式出手,僅僅比上一招多堅持了不到百分之一息就徹底崩潰,雷烈繼續後退,卻又趁機攻出了第三招。
“轅門斬首,殺!”
“一刀穿心,殺!”
“開膛破肚,殺……”
雷烈揮出的刀光被接連不斷地擊散,他的身體也被迫不斷後退,終於被逼到了牆角。他的虎口此時已鮮血淋漓,一條手臂更是又酸又痛,如果不是不滅罡身的強大修復能力,這條右臂此時早已經被震成了粉碎。
不屈的戰意在眼中燃燒,雷烈緊盯著那不斷在眼前放大的拳頭,左腳突然抬起,重重地踹在身後的牆壁上,身體借力向前箭射而出,長刀化作一道電芒,悍然射向那山一樣沉重的鐵拳。“一往無前,殺!”他沉喝道。
一股千軍萬馬廝殺的慘烈氣勢驟然從雷烈身上升騰而起,這一刻,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長刀上,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超過了他的全盛時期。然而在大長老的拳頭面前,這一擊就好像衝撞隕石的小鳥,甚至連稍微改變一下對方的方向都做不到,僅僅堅持了半息就轟然潰散,雷烈的身體以來時數倍的速度倒飛而回,重重撞在牆上,又從牆上反彈回地面。
“屠戮天下,殺!”掉落地面的雷烈並沒有像對手想象的那樣重傷不起,在接觸地面的同一瞬間,他的身體已經彈射而起,手中的長刀隨即化作一道似有若無的淡影,先是不可思議地消失,而後又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數尺之外,剛好攔在了大長老拳頭前進的路線上。
此時此刻,雷烈已經晉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靈境界,天地萬物,甚至連他自己都好似不復存在,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那一柄凝聚著自己全部的精氣神的長刀,刀就是他,他就是刀。儘管早已完成了刀魂變第三變,曾經不止一次地化身為刀,但唯有到了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作為刀的感覺:背厚而刃薄,閃劈砍切割而不善刺擊,沒有劍的高貴飄逸,沒有槍的靈動瀟灑,和它的使用者一樣,擁有的,只是無畏的勇氣和熱血。
“不管你是誰,我、就、是、一、刀!”面對化蛟雷劫時的感悟,再度出現在心頭,即將接觸到拳頭前的,不到千分之一息的時間內,長刀突然輕輕震盪起來,一聲清越如龍吟的鳴響從刀身發出,彷彿嬰兒出生時的第一聲啼哭——這把在戰神宮的靈氣中溫養了上萬年的神兵,如今在雷烈頓悟引發的共鳴下,終於產生了一縷靈智,正式成為了靈器。
對於靈器來說,替自己開啟靈智的人是相當於父親一樣的存在,任何敢於對其不利的人,都會被自動認定是敵人,長刀也不例外。感受到前方拳頭傳來的敵意,新晉靈器第一次爆發出威能,光華閃爍中,已經和雷烈心靈相通的長刀引導著前者的手臂,以極細微的角度調整著自己前進的路線,以便讓鋒刃更好地發揮作用,同時極力震盪著刀身,以增加打擊對手時的破壞力,下一刻,攻擊力增加了至少一倍的長刀,終於和拳頭撞到了一起。
“蓬!”悶響傳來,雷烈的身體再度踉蹌後退,卻遠未向前一次那樣被震飛回來,而就在他後退的同時,在刀鋒與拳頭相交處,傳出了另外一聲輕響,大長老被金色鱗片覆蓋的拳鋒上,隨之出現了一道裂痕,鮮血從其中緩緩流了出來。
面對高山的感覺瞬間消失,儘管拳勢依舊足以開山碎石,對雷烈來講,已經沒有了半點威脅。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鐵拳急速逼近,雷烈沒有絲毫躲閃或招架的意思,就那樣眼看著拳頭在距離自己面部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