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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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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眼鏡,在老頭驚愕的注目下,唇角挑起一個淡淡苦澀的弧度。

“這是我唯一能……彌補給她的東西了。”

回國之後,沈斯曄幾乎在次日就接手了皇帝的幾乎所有日常公務。或許是出於對次子的一分愧疚,又或許是為了彌補與謝皇后的離婚,皇帝似乎刻意的低調了,逐漸減少了公眾露面次數,許多禮儀性的活動也都由次子代為參加,包括下院的開幕。一時政令皆出於東宮,沈斯曄除了一個頭銜與皇帝已所差無幾。好在他對這些工作並不陌生。

自從去年八月欖城事變以來,執政的自由黨內閣就被嚴厲的詬病。自那之後,帝國國內的政壇就頗為不穩,謀求連任失敗的保守黨和大選失敗的工黨在大選中均未獲得多數席位,這時紛紛活動起來,謀求倒閣的議案雪片一樣飛進下院。迫於壓力,下院已經將不信任議案提上議程。期間沈斯曄代替皇帝在幾個黨派間進行了無數斡旋。在第無數次糟心到無可奈何勸說到口乾舌燥之後,他終於深刻地認識到父親為何塞給自己一個攝政的稱號以及兄長為何對這個位置毫無戀棧了。

但是再憋氣也只能忍著,限於身份,他只能勸說和建議而不能做別的。有那麼幾次,他甚至有種親自去下院裡縱火的衝動。為了平復心情,他不得不盡量多去見錦書;但是錦書要工作,他只有凌晨和深夜才有時間。但是鑑於在那種時段下的誘惑之大,他也不敢多停留。

某天他依舊是深夜才回來,因為得了點錦書主動給的甜頭而心情愉悅,遠遠看見夜幕裡的巍峨建築,此刻竟也覺得沒那麼難看了。然而踏進東宮的一瞬間,他的目光愕然落在了兩位不速之客身上。

不速之客之一站起來,微微欠身:“深夜打擾殿下,真抱歉。”而不速之客之二已經開啟了錄音裝置,面無表情地攤開了記錄本。

深呼吸一下以按捺住輕微的不安,沈斯曄點點頭,淡淡說:“兩位夤夜前來,也辛苦了。”

“這是下官的職責。”黑衣的男子拿出一張水印卡片。“我受帝國特別情報局命令,來向您彙報一些情況。這是我的證件和特別調查令。”

沈斯曄禮貌地注目了一眼,隨即頷首表示認可。他在兩位特工對面坐下,示意有些不安的羅傑離去。直到書房裡只剩下他們三人,沈斯曄才抬眼靜靜看向對方,並不打算主動問詢。作為也曾參與秘密任務的一員,他深知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我想您大概知道,對忻都的工作是我們很重要的任務之一。”特工平和地開口。“去年欖城事變後我們痛定思痛,成立了欖城安全委員會LSC。一年以來我們多有收穫,此前欖城警方預先偵破的幾起爆炸案,也有我們協助的一份力量。”

沈斯曄微微一笑:“諸位辛苦。”

“當然,亞穆納河之子是我們重點關注的物件之一。”特工扶了扶眼鏡,看向神色淡然的皇儲。“根據我們最近獲得的訊息,祁復近期一直與靖王妃保持著密切聯絡。不知道靖王殿下是否曾對您提起過這件事?”

“可祁復是嫂子的堂兄。”沈斯曄皺了皺眉說。“除了祁復,她就沒有其他親人了。”

似乎聽出了他的迴護之意,特工冷靜地說道:“殿下,帝國才是靖王妃應當親近的一方。”

這句話把沈斯曄的所有袒護之詞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他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懷疑與戒備之意,不由得暗暗嘆息。縱使已經為皇室誕下長孫並得到承認,祁令怡在特情局眼裡恐怕仍屬於非我族類的一員。而直到方才,他都不知道這種戒備已經提到了這種程度。無聲地嘆了口氣,沈斯曄看向對面看不出年齡的男子:“兄長並未對我提到過這件事。”

特工輕輕點頭:“好的。我們這裡有一份檔案,請您過目。”

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一疊紙,推到沈斯曄面前。一眼瞥見封面上五顆星的密級,沈斯曄不由微怔。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他謹慎地問:“我有這個閱讀許可權?”

“是。”特工像是並不詫異他會有此一問。“殿下儘可以放心。”

心裡的警惕和不安越發沉重,沈斯曄沒有翻開手裡的檔案,追問道:“那麼,這算是代表了皇室的態度還是我的個人行為?如果是前者,我希望得到你們的一份正式書證。”他不想拿整個皇室冒險。特情局對帝國的無條件忠誠毋庸置疑,皇室因此也能得到最高階別的忠誠;但如果一旦皇室與帝國的利益有了不一致,他也從不懷疑特情局會毫不猶豫地劍指長安宮。特工彷彿很欣賞他的這種謹慎,頷首道:“只是您